相安石国是日纷纷
  臣惟神宗以奋发大有为之志恭俭守文无有逸徳可谓贤主而志意太鋭听信太陿务更张而开边衅盖自王安石大用而天下始纷扰矣
  哲宗
  元佑更新法拳拳复祖谟宣仁元圣哲马吕亦匡扶幸免调停误终为绍述诬惜哉全盛业坐见日西徂
  臣惟哲宗以冲年即位上有宣仁后之圣下有司马光吕公着之贤改熈丰之法复祖宗之旧亦贤君也至晚年小人假绍述之言于是党籍祸兴君子尽斥而宋政大弊矣
  徽宗
  帝聪多技艺土木漫然荒既作神霄会仍开花石纲劳民崇艮岳违好伐辽阳为堕丰亨说终当出幸亡
  臣惟徽宗天性机敏而不善用留心技艺崇奉道教惑方士林灵素之言而作神霄之会惑蔡京丰亨豫大之说兴土木事逰观置花石纲造万寿山违好败盟开边召衅而卒为金人所乗颠沛北狩悲夫
  高宗
  五马传初渡皇图喜再开守文堪令主拨乱欠雄才和议谁教信精忠漫作猜偏安方自足恢复见悠哉
  臣惟高宗﨑岖南渡再立邦家恭俭有余明断不足可为守文之主而非拨乱之才也且帝既悟秦桧之奸榜之朝廷矣而终堕和议之计既知岳飞之精忠而复使桧得以诬其罪而杀之所谓明断何在也其不能恢复也宜哉
  孝宗
  恢复当年志英明自尔殊仁行社仓法勤寓敬天图武烈心徒竞谋谟意总疎纷纷多论议毕竟堕模糊
  臣惟孝宗以英明之资有志恢复为南渡诸帝之首是以敬天勤民之意见于政事者如此然有其志而不得其道故虽躬亲骑射阅武治兵而不能总揽羣策动违事几纷纷之议卒成空言而已
  理宗
  帝也中才主恭俭亦守成用人杂忠佞行政半昏明不有遵行实空存理学名只余表章意正论息争衡
  臣惟理宗在位崇尚道学表章儒先之言可谓贤矣然所贵乎崇尚者不徒向慕诵说而要在举而措之身心政事则儒者之效白矣理宗无遵行之实而徒慕其名故用人则邪正并进政事则治乱相半斯皆务名无实是以无补于国事也然其意向之美使理学大明于世则其功亦岂可少哉
  度宗恭帝
  戎马慿陵日宫闱恣乐辰非因天有恶自是国无人忠愤嗟多士安危倚大臣殷勤徳佑诏哀诵不堪论
  臣惟宋至度宗之世元兵日迫丧师失地殆无寜岁天下事十去八九矣而帝方溺意于酒色若罔闻知则国之亡也果天耶人耶又是后三学之士屡疏宰臣悞国忠愤激切而一切置之不理其有避难遁去者往往相继虽有诏戒禁者而不能止也为国至此亦可悲也
  总论
  往事今之鉴遗编迹未陈是非须决择终始贵持循随善皆归治无非不败身商书三四语千载可书绅
  臣惟前代之事具载史籍考其善恶以为法戒惟慎所决择而固守焉耳夫善亦多矣曰敬曰仁曰诚曰勤曰俭曰明曰断曰纳谏曰好贤曰安静曰崇儒重道曰勤学好问皆善也夫惟二帝三王始为全徳余则难乎其备矣而皆足以致治其众善之类相反者或有一焉皆足以致乱然其治也以善之多寡为优劣其乱也以恶之多寡为速迟则有志于治者其于善也固当务其全而不可安于偏求其多而不可安于少其于恶也可不兢兢焉惟恐有一以兆危乱哉商书曰徳惟治否徳乱与治同道罔不兴与乱同事罔不亡终始慎厥与惟明明后斯言诚君人者所当佩服也
  又
  于穆维天运君心法自强圣谟犹炳炳天命凛皇皇睿哲皇今是钦明道日昌愿言期勿替千古配陶唐
  臣惟干之大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天以至健而常运人君以法天而不息不以人欲害天徳所以自强不息也天徳者理也降衷之所赋古训之所载非学无以为考索之地非敬无以为践履之基主之以敬辅之以学然后理明而徳全恭惟皇上以上智生知之资不自满假严恭抑畏稽古穷经所谓敬与学者陛下既已得之矣臣复何言惟愿常存此心永逺弗怠以益造乎高明昌大之域而一毫之人欲莫或间之则所谓法天行健者在是而真足以配帝尧之盛于千古之上矣臣不胜惓惓

  文简集巻二

  ●钦定四库全书

  文简集巻三

  (明)孙承恩 撰

  ○颂

  圣寿齐天颂

  具官某谨奏为恭颂圣寿事嘉靖三十一年八月初十日恭遇皇上万寿圣节臣愚忝受恩私不胜忻忭区区祝愿无能効诚谨撰圣寿齐天颂一篇辞虽拙劣意实勤恳谨用缮冩随本进上伏乞恕臣僣渎俯赐览观臣惟天以积气运行于上是为万物之祖覆焘羣动生养始终盖有道焉故曰为物不贰天之道也虽玄穆不言而所以主宰于渺渺者若有治焉故曰天无私覆又曰福善祸淫天之治也若夫运亭毒歴古今不倚不测不震不陂又有寿焉故曰悠乆无疆天之寿也人君者实天之所厚而尽付以民物之责故曰大君天之宗子中天下而立统御万方臣妾亿兆所以代天之为者则有君之道也有君之治焉故曰格于皇天格天者君之治也法天以为徳配天以为治则有君之寿焉故曰万年天子万年者君之寿也上古圣神羲轩尧舜汤文遐哉邈矣降是而下寥寥焉洪惟我皇上以大圣之徳居大君之位三十一年于兹纯诚体道仁昭义立徳博化广缉熈敬止精一无杂法天之道至矣四海九州岛均跻治平垂髫之童戴白之叟莫不欢忻怡愉鼓舞生养于春台玉烛之下配天之治何以加焉道本法天治足配天是诚绍羲轩嫓尧舜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