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见欤有虞氏所举十有六人所去四人而已由是推之三载之所黜陟概可知矣岂今不古若贤者寡而不肖者众欤孔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安可厚诬天下无君子欤愿试陈之以袪所惑焉
  问君子小人如阴阳之相反用君子则治用小人则乱不待智者而后知也然稽之前古虽治世未尝无小人果可尽去乎夫所以处之者必有其道矣圣人推阴阳之消长以为处小人之法或尚刚决或贵于不恶而严何其不同乎方今明良相逢君子道长时之所以为泰也欲保其泰有急于处小人者乎圣人所为刚决与不恶而严者今宜何先二者以对
  问养士将以致用也养之于未用之前者有教法焉用之既养之后者有选法焉为法虽不同而首尾相资有不可偏任者夫向今也拘于法守莫能相通汉之徒三千不尽登于铨曹唐之吏八百不皆出于学馆所养非所用而所用非所养选法在今为甚密教法视古则已疏法制之疏密既殊事任之重轻不得不异此势之所必至欤是果出于立法之初意否欤品调消息之使无彼此轻重之偏亦有道欤此区区之所欲闻也
  问古之为国者必务训农其民富而俗醇良有以也方今朝廷重臣既専领司农之官郡县长吏又兼任劝农之职而田里之间地有遗力人多游心谈者率以为田不井则背本而趍末者众是固然矣夫井地之法既未易卒复若何而能使守本业者有以尽其力遂末作者有以易其心幸试陈之
  问古之为治者必正习俗夏之忠商之质周之文所尚不同故其为俗亦异董生为汉冝损周之文用夏之忠汉人所习尚者果周之文否欤方今之俗以为文耶则士多因陋而就寡以为质耶则民多浇淳而散朴以为忠耶则为吏者又往往舞智以御人所尚果安在欤欲救其弊宜何先欤诸君子他日获备官使出而任承流宣化之责于当代所冝损益者可无夙讲欤试言其畧
  问除盗捄荒非无良法然莫思患而豫防之乃今圣仁在上威行惠孚蚁聚之众固已肃清菜色之民殆将苏息及是时也儆戒无虞蓄积备具有不可不素讲者二三子傥有志焉于从政乎何有请试陈之以俟有司之采
  问昔者孔门弟子之问答言必以实听其言而其志之所趍学之所造可知也去圣日逺后生小子类以空言相高端木氏之所不得闻者若已有闻漆雕氏之所未能信者若已可信雷同剿说并为一谈虽有知言之君子亦莫能察其所志之逺近所学之浅深也惟自知之明者其为言也实二三子宜审于自知矣幸因答问少摅其素藴以见夫所志所学之实何如也
  问为国者皆欲吏之亷不知所以致其廉皆患吏之贪而不知所以去其贪谈者谓禄秩厚则廉者有所劝禁令严则贪者有所惩是固然矣今之禄秩非不厚而廉吏不为之多禁令非不严而贪吏不为之少其理安在乎问圣贤之论治未尝不取法于古颜渊
  问为邦而孔子告以四代之礼乐滕文公问为国而孟子告以三代之井田学校何所取之不同欤由施设次第言之必养之以井田教之以学校而后礼乐可兴也其法果可偏废欤孔孟所言布在方册颜渊无其位而不得行滕文公有其志而不能行后世虽或行之而未尽也今亦有当讲者欤尚毕其说
  问民贫则国无独富民富则国无独贫此理势之必然而无可疑者今天下之民以为贫耶木土被文锦犬马余肉粟者亦或有之以为富耶裋褐不完含菽饮水而不免于饥寒者盖已多矣国家之调度将一切取赡于富家固不能无朘削之患欲使均无贫而皆有以待公上之须又虑夫兼并之弊终未易除然则为国计者如之何其可也
  问盖闻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今之君子知学道者诚有之矣小人而能学道者初不多见也伊欲以斯道觉斯民使化行俗美而比屋可封则为君子者不得不任其责请试言之以观二三子之自任者何如也
  问为法必有先后之序知所先后则举而措之斯易耳盖昔之言治者曰明黜陟也抑侥幸也精贡举也择官长也均公田也厚农桑也修武备也减徭役也覃恩信也重命令也此十事者孰于今为急而在所当先孰于今为缓而在所当后二三子习为明体逹用之学必尝深究其要矣盍悉陈之
  问昔安定先生之教学者有经义斋有治事斋治事者人治一事又兼一事故其出而仕多适于世用若老于吏事者由讲习有素也夫穷经而不能致用则经为空言矣作事而不师于古训则其为事亦苟焉而已矣是果可岐而二之欤然以其成效观之则又如彼何欤诸君子朝斯夕斯所谈者无非经义也所治果何事欤幸试以素所讲习者言之毋让
  问钱出于古而交会创于近代然所谓交会者必以钱为之本盖合券所以取钱非以彼易此使之舍实钱而守虚券也方今钞法独行而钱遂积于无用之地立法之初固有因有革及其既久亦宜有变通之道焉请试言之以待执事者之财择
  问禹汤文武其道一也而有忠质文之异尚子丑寅之异建何欤至若夫子又有行夏从周之说其去取之旨可得而闻欤记礼者有曰虞夏之质殷周之文至矣由是言之有虞氏亦有所尚欤殷之前夏已尚质周之前殷已尚文欤三代而下以迄于今所用固夏时也今之为文果皆周之文否欤时务盖莫有大于此者不可以不讲也幸究其说

  国学汉人策问

  问选举之法其来尚矣说者率以为古之取士以实不以文后世反是故其人才不古若也稽之经史则有虞氏之敷纳以言近于文成周之宾兴以六徳六行近于实谓有虞氏之法不及成周可乎若汉之以孝亷察于有司者即古之所谓徳行唐之以直言极諌对于天子之廷者即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