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一张忠定谥议:尚书布衣之时,任侠自喜,破产以奉宾客,而借躯报雠,往往过直。

  韩碑:生平勇于为义,遇人艰急,苟情有可哀,必极力以济,无所顾惜。

  宋阮阅《诗话总龟》后集卷十九引《蔡宽夫诗话》:乖崖少喜任侠,学击劔,尤乐闻神仙事。

  本集卷五新秦送人东归:若值山东豪杰问,嵇生慵更作书题。

  

  好弈棋,精射法,喜饮酒,晚年因此成疾。

  钱铭:好弈棋,精射法,饮酒至数斗不乱。

  本集卷九升州到任谢表:臣少因酒过,晚觉多病。

  本集卷十一升州谢恩抚问状:臣素昧摄生,早疏戒酒,因成癖饮。

  

  雅好着文,不事雕饰,深切警迈,雄健有气骨,尤善诗笔,句词清古。

  宋状:公雅好着文,深切警迈,以不偶俗尚,自号乖崖。公尤善诗笔,必核情理,故重次薛能诗,序之曰:「放言既奇,意在言外。」议者以公自道也。

  钱铭:着文不雕饰,咸摭实事。

  韩碑:文章雄健有气骨,称其为人。尝为声赋,梁公周翰览而叹曰:「二百年来不见此作矣。」

  本集附集卷四宋王禹偁《小畜集》卷十九送公宰崇阳序:少有奇节,钓鱼侍膳外,读书无虚日,秉笔为文,落落有三代风。

  宋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卷十九引无尽居士语:其诗句词清古,与郊岛相先后。

  按,梁周翰(九二九--一○○九),后周广顺二年(九五二)进士,宋真宗时官至翰林学士,以辞学为流辈所许,与高锡、柳开、范杲习尚淳古,齐名友善,当时有「高、梁、柳、范」之称。入《宋史》卷四三九文苑传。

  

  生平刚正,始终挺然,恶人谄事,自奉甚俭,唯聚图书。善断狱,临事明决。善臧否人物。

  钱铭:生平以刚正自立,智识深远,海内之士,无一异议。不事产业,聚典籍百家,近万卷,博览无倦,副本往往手写。至于卜筮医药种树之书,亦躬自详校。恶人谄事,不喜俗礼,士有坦无他肠者,亲之若昆弟,有包藏诚素者,疾之若仇雠。公之临民也,吏不敢欺,始若擿发,而颐指之间,终存仁恕之道。公之决狱也,人莫能测,初若疑误,而片言之下,尽穷幽隐之迹。公之典贡部也,尽得寒士,杜绝私托,礼闱旧风,翕然复振。任台丞也,拜白简,弹执政之失言者,人甚危之,而公正色不顾,有风宪纪纲。

  韩碑:天赋正直,济以刚果,始终挺然,无所屈挠。自力学筮仕,则有泽及天下之心,而以富贵为薄。当官凡所施设,动有远识,始时人或不能测,其后卒有大利,民感无穷。至自奉养,逮于服玩之具,则寡薄俭陋,虽寒士不若也。公退辟静室,焚香燕坐,聚书万卷,往往手自校正,旁无声色之好。临事明决,出人意外,凡断罪以辞者,人皆集录,于今传之。公有清鉴,善臧否人物,凡所荐辟,皆方廉恬退之士。

  《东都事略》本传:咏刚方尚气。咏卞急,不喜人拜,有拜之者则连拜不已,或倨坐忿骂。

  《宋史》本传:咏刚方自任,为治尚严猛。性躁果卞急,病创甚,饮食则痛楚增剧,御下益峻。尤不喜人拜跪,命典客预戒止,有违者,咏即连拜不止,或倨坐骂之。

  《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卷十九引《蔡宽夫诗话》:性极清介,居无媵妾,不事服玩,朝衣之外,燕处惟纱帽皂绦一黄土裘而已。人传其画像,皆作此饰。

  宋释文莹《玉壶清话》卷四:张乖崖性刚多躁,蜀中盛暑,食馄饨,项巾之带,屡垂于盌,手约之颇繁,急取巾投器中,曰:「但请吃。」因舍匕而起。

  宋田况《儒林公议》卷上:张咏性刚急,尝作鯸鮧鱼赋,其序略云:「江有若覆瓯者漾于中流,移晷不没。舟人曰:『此嗔鱼也,触物则怒,多为鹞鸢所食。」遂索书验名,古谓之鯸鮧。因而赋之,亦欲刺世人之褊薄者。」又为褊箴曰:「百行同辙,一褊则缺。」其意亦欲自警也。然终以刚直,不跻柄用。后进不知,论者以为咏躁愎,不任辅弼。何轻诬之甚矣!

  本集附集卷三李焘湖北漕司乖崖堂记:旧史恨复之卞急躁竞,此盖当时奴婢小人私谤窃议,果不足信,要当以宋子京(祁)、赵阅道(抃)、韩穉圭(琦)、司马君实(光)所录为实。

  按,赵抃所录云云,赵清献公集中无,不知云何□或指成都古今记而言□该书已不存,无可考也。

  宋晁说之《晁氏客语》:张乖崖戏语云:「功业向上攀,官职直下觑。」似为专意于卜数者言也。

  湖北漕司乖崖堂记:其至大至刚以直之气,一生未始少屈,至今凛然也。画像服饰,悉如隐者,是殆将乘星载云,挥斥八极,超无友而独存,夫孰敢吓以臭腐,拘系之使从乎□平生以治郡著名,尤以治蜀为最。其本人亦以此自负。

  湖北漕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