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如饮狂泉如遭昼魔对面忧形于色转眼即忘开口情见乎词到手即乱  之仇可忘而必不可忘 中国异己之人罪弁罪帅可赦而必不可赦空谷废弃之士属国属夷可用土司土兵可用而必不可用考选台省之人庸辅忍于误 国而不思顽枢敢于误 国而不顾 眷留变为切责切责 宣谕未必尽出 圣意与否如其信然是 皇上又忍于负 国而不忍于负误 国之臣嗟乎嗜进者夜行惧罪者偷荫诸臣为一身计犹可也 陛下任 九庙之托奈何置安危于度外哉今日之事先请自 皇上始而 皇上亦无多事事也但一御朝廷见羣臣草一 诏遍告辽东将士告天下百姓告海内义士忠臣即 圣躬偶尔违和亦当 宣召二三大臣剺面仰天抱头痛哭商确大畧万一不然羣臣亦当排闼直入顿首死罪求 皇上一决以 皇上之神武 九庙之神灵旬日之间定当士气改观人心固结而后问国人皆曰贤者何人急 召之以塞天下人之望问国人皆曰不可者何人急去之以泄天下人之忿一面 召张鹤鸣佐枢密而兼采 先皇帝左右四司马之例以备分遣一面移祁光宗于山海与文球相机调度而又仿 肃皇帝内外四经畧之制以御长驱一面责李长庚专司新饷又速推少司农一人专理屯田一面 下考选散馆诸臣用资谋断又速 召当年直言敢谏之士及仗节守义之人而最吃紧者尤在用人之人周嘉谟夙负时望海内想见太平而干戈抢攘铨印尘封至若百司之纲纪与百官之领袖并重一则有正而议署一则有署而忘正此可尽诿之天意哉从来末季之 俘皆是兴王之命世堂堂 天朝岂患无才但以天下心用天下人以天下人排天下难自有余裕而又于兵部辽东另为夹袋枢司必可为边道边道必可为边抚边抚必可为经畧用人者论而后官毋官而后论用于人者量而后入毋入而后量即如张鹤鸣一人而左右置棋不定薛国用一身如沟水东西不常徐光启之肠徒热而人尚作冷眼之观李植等之血徒洒而人尚为死灰之弃须之彦之才堪入面而佐练臣似不如以职方兼京卿之衔李乃兰之精白一心而咨广宁似不如以近地收廉能之效其它愿者必往往者必愿总祈一官当一人之才一才当一方之用孰与夫倏起倏罢旋去旋来传舍于阙上错迹于涂间而一无当于成败之数哉如臣之言幸而辽阳能守腹里无虞二三年间休养生聚再图挞伐 社稷之灵也臣之幸也即不然而犹有后着有退步诸臣犹可不得罪于 皇上犹可不得罪于祖宗若夫赤白囊至则踉跄趋 朝塘报稍停又帖然无事必至断送辽肠断送金瓯而大家诿曰天意云尔真所谓获罪于天无所祷者矣臣草疏已毕见经臣疏称三帅分防连络相持勿与轻战 至辽阳刘总兵督兵射打于城上本部院亲督川土兵拒战于城下臣甚壮之御寇必于门庭经臣深得方畧但 声息重大或全兵压云而齐犯三营或铁骑鸣镝而直冲一处能久持乎能不与战乎张疑抚顺能必应乎回兵而应能无腹背受敌乎攻其必救能无诱而致乎事势急辽而缓渖兵法主合而忌分机难遥度筭贵万全亦臣区区谋 国之血诚也臣无任痛哭流涕之至

  ○去臣忠直当还疏

  题为去臣忠直当还微臣苟免宜去事臣以言官提督学政叨 恩拔授大理寸丞弼教明刑无一而可伏念书云臣下不匡其刑墨则官守言责臣更觉有不容苟免者臣去年三月曾随科道惠世扬等后有奸相典兵内监典兵外戚典兵一疏参劾沈??隺刘朝郑养性等于时烈火投毛自分不免已而诸臣告者告假者假而熊德阳江秉谦遂谪矣虽微罪而去别借事端而推原本末总为此一疏乃旧刑部尚书王纪继臣等公正发愤扬庭疾呼遂蒙 严谴侯震旸亦再疏再谴口衔手握霜露已成鼻捉首摇道路为戒盖臣等不意有今日久矣幸而天牖 圣明未几而??隺败朝以谋行边败养性以通妖败今又以谋驻杭城败诸臣之言不幸一一验矣诸臣亦何负于国哉假令孽戚不通妖不谋驻杭城罪珰不谋行边则??隺之关通显状亦不大败至此而纪私之言犹或为私忧过计者疾恶太严者今而后乃始恨其忧之不远疾之不严也然则纪等亦何负于 国哉纪以大臣行言官之事而臣不能以言官同大臣之罚且不能以言官同言官之罚中夜循省实疾厥心屈指言事诸臣止臣等一二人在臣若不言谁为言者昔日者 国之有是众所恶今日者 国之有是如日在天臣所以痛定思痛而愿为 陛下一沥血也不但此也先年一月之间 遗弓再泣臣与杨涟力争移宫盖亲见 皇土之孤危避宫之臲卼此时 宗庙 社稷为重臣等只知有 皇上安问其它迨公私疏上触怒 宫闱谪臣单疏 传呼大臣垂帘处分臣等同咨诸臣囓指出血为臣营救无策盖九月初三日事也赖 皇上不往 干清宫取臣疏于慈庆宫 睿览因发阁票微臣始生臣于时宁为褚遂良不为许敬宗自分已决具在 皇上屡谕中既以 宫闱肃清仰求 皇上恩礼选侍仁至义尽一疏见在 御前实与贾继春揭同日拜发臣当奉日旨诘责旋蒙 恩宥而选侍恩礼日渐加隆事如是止矣后继春以借用者挑构不休卒被 严谴本一事而强分作两题本一念而硬坐为两袒树欲静而风不宁波欲恬而矶不可迨涟去继春亦去两人相视不得于言并不得于心此时科道中所谓借继春以攻涟因借继春以攻继春者是也至今两次赐环独尔遐遗岂 圣明之雨露有私抑人情之爱憎至变而为继春者苦矣昨年发疏之后贻臣一书忠孝盈篇令人不忍卒读而痛切深悔根自至诚臣甚服之有臣若此还之西台必能较然不欺其本心而超然不逐人牙后至范济世生平端谨不能借人亦不受人借祇缘错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