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何如也。卽使本官守
法听议,而上官与下民,亦各以五日京兆相视,凡地方中城守钱粮,盗贼刑狱诸务,保无掣肘难
行,因循废弛者乎?既云不堪民牧,又复姑留地方,有百损而无一益。今卽复核得旨,计至闘官抵
任之日,近者尚需半年,远者尚需七八月,若此时不行,又当在一年之外,恐亦嫌其太迟矣。臣
谓次第核覆,卽次第铨补,似较汇齐为便也。至于各省咨到,虽有远近之分,地方虽有久定、初
定之异,乃天语切责,何等严重,今尚有观望一瞻徇,考核之疏未到者。谓督臣有事于行间,按
臣自有耳目,谓按臣有事于棘闻,抚臣何无奏闻?遅之又久,品题不定,倘亦有难以入告之情乎。
况臣恭绎上传,内云「司道乃有司纲领,尤宜察核」,原非以考核责司道也。若止据司道册报而定
官评,文义未经其面试,德才不采诸舆论,在督抚卽谓结此一局。臣知疏上御览时,难逃明鉴。
其实意澄清典虚应故事,正可就此事见之,是又诸臣所当倍为谨恪者也。统祈勅部,一面分别奏
请,一面严饬速报,地方民生俱有攸赖矣。谨题请旨。
奉圣旨:这本说的是,吏部知道。
严考绩之大典禁反噬之刁风等事疏
刑科左给事中臣魏象枢谨题,为严考绩之大典.禁反噬之刁风,请旨预饬,以佐新改事。
窃惟计典,三年一举,关系吏治,实为重大。矢公矢慎,责在抚按藩臬诸臣矣。臣见顺
治七年.查出大计册本,矛盾乖谬,情弊多端。各注一官,而贤否互异者有之;各具一册,而洗
改不同者有之;甚至大贪举为卓异,小吏挂入弹章;虽经驳参,成何计典?今铨臣请行十年大计,
乃皇上亲政来首举之大计也.在抚按诸臣仰佐新猷,尤宜慎毖。露章果出独见,不必相同。注册
须有定评,难容互异。真廉真卓,何庸滥举多人?大恶大奸,不许徇情漏网。人有改节者,勿因前
荐后参,而存顾忌。事有已著者,勿因去任、见任,而生偏私。道府考州县不公,则先参道府;
藩臬察道府不实,则并议藩臬。功令煌煌,务期上副朝廷黜陟之典,下快小民是非之心。臣所谓
考绩宜严,请旨预饬抚按诸臣者,此也。
臣又见近日不肖之官,身被参劾,摭词诳噬者,不一而足。今奉旨严究,奸罪难逃,况
大计者,国家惩贪之要务,较寻常参劾不啻数倍。若诬害肆行,上官畏惧,咆哮要挟,奸人得意,
开者既不敢开,奏者亦不敢奏,计典已无纲纪,吏治安望澄清?臣查会典内一款凡考察被黜官员,
有不服考察,摭拾妄奏者,发遣为民。典例昭然,有犯必罪,上伸国法,下惩贪风。臣所谓反噬
宜禁,请旨预饬部院诸臣者,此也.统乞圣鉴施行。谨题请旨。
奉圣旨:「着议奏,该部院知道。」
直纠溺职藩司等事疏
刑科左给专。中臣魏象枢谨题「为直纠溺职藩司,请勅速议重处,以惩积贪,以清国计事。
窃惟各省布政为府县之纲领、钱谷之总汇,一粒一丝,或征、或解,未有不从本官衙门
经理者。臣见苏松按臣秦世祯疏参,江南苏州府等处,额布钱粮侵欺五十余万之多,积至数年之
久。虽府县及奸解诸人,朦混分肥,而疏内所云:「征者不给,给者不办,办者不解。」部臣既已
行催,藩司岂未闻见?但诿于府县之虚报,谁其信之?且又云,「提催、押催,催其使费耳」。又云
「布既不完,则使费愈大。明是打点藩司,免其究报,非区区蠹役,可用成千成万之使费,明矣。
卽如见任左辖刘汉祚者,任匪不久,责匪不专,而此项钱粮,此等弊窦,知而不报,是为何心?
全然不知,是为何官?东南财赋之乡,可容此如聋如瞶者司国计乎。况每年具有报部文册,将此五
十余万之金钱,不知作何开销。以为未派,而万姓脂
膏已果贪腹。以为既解,而未据批回,难以朦报,原册具在。无惑乎督臣马国柱考成疏中,
曾言其完欠不明也。方今国用不敷,会议搜括,乃藩司缺赋五十余万,误国已极,不处何待。近
虽奉有察明之旨,臣恐躭延时日,婉转调停,势必卸责于事故迁移之府县,而藩司作袖手之人,
银布成乌有之物,因循渐深,涂饰更巧,国家法纪尽坏矣。伏乞皇上勅部,立察岁报,原册曾开
已完、未完,部臣曾否行咨催解,该司任事以后,按臣发觉以前、果否申报该部及该督抚按查究。
如果申报,因何不行题参。如未经申报,卽系通同欺隐,请旨革职,立行拿问,以为溺职误国之
戒。再照各司府,凡遇动用钱粮,办解物料等
项,应立循环文簿,查验完欠,严防侵匿。该部曾否照例通行?如此延捱过限,及官解侵费者,
有无参治?此项之外,果否再无别欠?并乞勅下该部,速行回奏,庶钱粮有纲领,而奸贪知法度矣。
谨题请旨。
抑臣更有进者,臣绎上传,所谓「策励担当」,非仅在迟速问望诸臣也。近见督抚按有不
敢轻议之事,应候部臣裁定,而部臣殊不肯决,部臣有不能遥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