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其孰能与于此然则年不可引乎夫贞观者天地而有时乎倾缺贞明者日月而有时乎昃亏数则然也数之所在天地日月且不能违之而况于人乎儒先君子尝以作圣之功祈天之道喻夫引年者盖即夫修为之至者言之固亦未尝出于数之外也是故论舜德者谓尽其性君子以为允论周祚者谓过其歴君子以为诬予于论寿亦云作原寿

  容春堂前集巻九

  ●钦定四库全书

  容春堂前集巻十

  (明)邵寳 撰

  ○杂着【二十六首】

  测影台考

  按周礼以土圭之法测日景凡立五表其中表在阳城即今登封东南告县旧治是也予至其地有二台存焉其南一台琢大石为之上狭下阔高丈余广半于高中树一石碑刻曰周公测景台台北三丈所复有一台约高三丈余垒砖为之其北之中为缺道深广二尺许下列石为道直达于北约五丈许石上为二小渠渠侧刻尺寸甚精宻最北一石为二小窍以出水询其土人云故老相传为量天尺又以为铜壶滴漏考之县志此名观星台亦周公所筑然予见其刻尺寸所书特今文耳恐非出于周公况歴代律书言尺度者亦未尝言及阳城测星台尺葢不可信恐惟石台乃周公遗迹所谓观星台者则后人因而建耳且其地尝置金昌府治又尝置告县治建斯台者岂其时邪又按礼疏四方之表各去中表千里予以禹迹图考之南表当在郢之北东表当在辽之东北表当在肃之北西表当在华之西南终南山之东今其地不知亦有遗迹在否姑记兹台之制以备叅考

  徐君墓辩

  徐君墓在襄城北二十里墓前有树相传为季札挂劔之处名曰灵树按史季札之初使北过徐君徐君好季札劔口勿敢言季札心知之为使上国未献还至徐徐君巳死于是解其寳劔系之徐君冢树而去徐即书所谓徐戎诗所谓徐方其地在今泗州季札自吴适鲁乃其所经之道是故过徐君焉襄城非徐地安得徐君而有是墓邪树之灵否不论也且季札适鲁观乐之后遂使齐去使于郑去郑适卫自卫如晋未闻其道于襄奚从而挂劔哉或谓古者诸侯有邦交之礼然则徐君适郑而卒于是亦不可知也独不观乎史称季札还至徐徐君死则其死在徐也明矣其曰解剑系其冢树则其冢在徐也亦明矣于是过于是吊奚不可知而必为之曲说乎予读一统志泗州城北则有徐君冢云或曰襄又有徐君故误称之

  题王眞静诗集

  眞静先生之诗王祠部应韶评之详矣寳则因是得其为人尝闻国初以来浙之东西号多隐君子至于今日或谓其凋谢殆尽寳以先生观之岂其然哉

  书梅感巻后

  姚翁好梅梅方花而翁卒花则尽落不花者三年乃复花翁之子观而悲之君子于是有梅感之诗乌乎忽而落者近乎有情三年如毁者近乎有礼梅其有知邪其无知邪其有以异于人邪其无以异于人邪诗曰梅感信乎其可以有感矣

  题文山遗墨巻

  予在京师读信国文公手书于钱佥宪世恒所而悲其迹之毁也尝为诗吊之于今七年矣比者视学吉郡谒公新祠而其裔孙裕者复出此书眞迹烂然幸未遭毁予之悲之不减于昔盖悲在其人在其国在其世而不在其书也虽然前所见书乃公被执北行时遗其子女有父子之情焉而终不以恩胜义后所见书乃公赴难南行时遗其朋友有君亲之念焉而终不以力沮志仁义之人其言固如是夫乌乎悲不在书也读其书而悲果在毁未毁哉

  私试策问

  问昔人称周公为辅相一食三吐其哺一沐三握其髪其急于见贤至矣说者谓舜相尧禹相舜益相禹伊尹相汤傅说相高宗其勤且劳皆不如是岂周公之德不及前五人者欤他书载周公之言曰吾所执贽而见者十人还贽而相见者三十人貌执者百有余人欲言而请毕事千有余人说者谓是特春申孟尝之行非周公所宜有然则所谓吐哺握髪者将皆传闻之谬欤夫以人事君大臣事也为周公者宜何如而后可邪

  江西小试策问

  问先正论士品而为三其于古人论三不朽同焉者二异焉者一其故何也夫道德功名昔出于一今出于二不朽之论古之道也然亦曰是为上是为次焉必有说矣富贵不足为士而士品之今之士果非古之士乎诸生以士自名请试言焉以观所志
  问仲尼传革之彖称顺天应人以汤武并言之其在论语既称大伯至德又称文王至德又曰殷有三仁又曰伯夷叔齐求仁得仁岂未满于牧野之师而独志于天下为公之世乎吾其东周之期期月三年必世之拟由今观之其作为当何如也不然而托之空言岂圣人之心哉予也欲闻此论久矣
  问人莫盛于三代后此非无人也不知何人可以称三代之遗材言莫备于六经后此非无言也不知何言可以称六经之余论举一二以例其余则无愧于知人知言者矣谁欤我师谁欤我友我规我箴伊谁之辞愿诸生之终告之也
  问古之教者始乎小学终乎大学其制备矣世降经残表章搜辑待其人而明焉然而今之成材与古之成材果何如也大学卒章所引多鲁晋秦楚之言是言也果有是学而发诸口者乎小学外篇所采多汉晋隋唐之事是事也果有是学而措诸身者乎不然则圣贤立法岂若是之轻且易哉此予之所疑诸生倘能言之是予之所望也
  问周子之图为道而画邵子之数为道而衍程子于此或受而不传或辞而不学岂无心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