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不书「郈叛」,与昭十三年「叔弓帅师围费」同,说见彼处。
宋乐大心出奔曹。宋公子地出奔陈。
 合后数条观之,大抵宋景公橱任向魋,以致二弟、二大夫皆出奔以叛。
冬,齐侯、卫侯、郑游速会于安甫。
 三国相会,以卫有晋难也。
叔孙州仇如齐。
 谢归田也。
宋公之弟辰暨仲佗、石彄出奔陈。
 公弟尊,故先书,臣卑,故后书,其间自当用「暨」字。或因「暨」字解为「辰胁彄」及「彄胁辰」,皆谬。
十有一年春,宋公之弟辰及仲陀、石彄、公子地自陈入于萧以叛。夏四月,宋乐大心自曹入于萧。
 「及」即「暨」,乐大心不书「以叛」,蒙上文也,不独一字不肯多设,而书法亦如截铁。四人皆叛,其不臣可见,亦宋公有以致之与?萧,宋邑,若宣十八年「楚子灭萧」,则国也。
冬,及郑平。叔还如郑莅盟。
 平六年侵郑之怨也。左氏谓「始叛晋」,平齐之日已始叛晋矣,岂至此时乎?
十有二年春,薛伯定卒。夏,葬薛襄公。叔孙州仇帅师堕郈。
 叔孙邑郈,季孙邑费,孟孙邑成,三家各植私邑,皆高城深池,本以自固而欲拒公室,执知其衰也,家臣即以是拒三家,天道之好还如此。堕,毁也,毁败其城池,使不得自固,盖不得已之计也。左氏谓侯犯奔齐,使果奔齐,卅仇何为帅师以堕之乎?余说见下。
卫公孟彄帅师伐曹。
 卫伐曹,以其不叛晋故。
季孙斯、仲孙何忌帅师堕费。
 春秋,孔子所修也;论语,孔子所作也。此等事当参观始得。论语云「公山弗扰以费叛,召子,欲往」,则孔子之不罪弗扰可知矣。盖弗扰叛季氏,非叛鲁也。堕费之议实由于叔孙、季孙,非孔子与子路之为此谋也。弗扰以费叛,而孔子欲往,孔子岂反谋堕费,使季氏得除叛臣而即安乎?故郈叛而叔孙、仲孙堕郈,费叛而季孙、仲孙堕费,皆帅师以往,愤疾家臣之叛己,而自欲堕之也。其堕之之意,则将以为家臣无所恃以复叛,而我以安然,亦二氏据己意妄为之耳。惟孟氏之邑则异是,其宰不叛也,故孟氏不欲堕,但二氏以己邑既堕,亦欲堕孟氏之邑,乃强公使围之见下,此公之闇也,于是孟氏使其臣拒之,而成卒不得堕。然鲁不堕成,鲁亦安焉,未见堕之为利,而不堕之为害也。夫行一事者,行之而未见其利,不行而未见其害,圣贤犹不为之,况乎堕费之于鲁,无利而有害也。何则?三都皆在鲁之境内,达于四门,国之有城郭,所以保民也,今若毁其城、坏其郛,将何以恃?是三都者,固不特三家之保障,而实亦我鲁之保障也。左氏:「处父曰:『堕成,齐人必至于北门。且成,孟氏之保障也。』」不惟成不可堕,即郈、费亦不可堕,乃皆欲堕之,不亦策之至下哉!人臣之忠与不忠,不系乎其邑之建与否也。私邑,食邑也,大夫应得,故三家之专鲁,非由此三都也,由其人之行私罔上,不守臣节也。使圣贤于鲁得位行道,自必有正本澄原之计,次第设施,岂在于纷纷毁裂其城池,以吾君相漫然尝试于叛人哉?左氏谓「费人袭鲁,公与三子入季氏之宫,登武子之台,费人攻之」。惜其在位未久而遂去耳。即以「齐人归女乐,季桓子受之,三日不朝,孔子行之」事观之,则郈、费虽堕,了不相关,亦可见其一斑矣。左氏浮夸,欲张皇圣贤行事,而适以狭小其规模、诬罔其行事,后人犹遵而盛称之,不亦寡识之甚乎!
秋,大雩。冬十月癸亥,公会齐侯盟于黄。
 齐、鲁睦也。
十有一月丙寅朔,日有食之。公至自黄。十有二月,公围成。
 说见上。
公至自围成。十有三年春,齐侯、卫侯次于垂葭。
 防鲁也。
夏,筑蛇渊囿(「蛇渊囿」,二本原阙「蛇」字,今据经文补入。)。
 作无益,且不时。
大搜于比蒲。卫公孟彄帅师伐曹。
 再伐。
秋,赵鞅入于晋阳以叛。
 晋有六卿,推韩、赵、魏最盛,赵鞅其一也,乃以事出奔,不奔他国而直据晋阳,非叛乎?故经如此书。左氏谓「范、中行氏伐赵氏之宫」,若然,是逼之使叛也,恐未然。
冬,晋荀寅、士吉射入于朝歌以叛。
 二人与鞅「入」同、「叛」同,然而不同也。荀、士六卿之二,赵鞅内藉韩、魏,外据要津,故可入可归,终分晋国,荀、士二家则自此亡矣。
晋赵鞅归于晋。
 韩、魏为之援也。故其出归自由,一如无人之境,自此三家分晋之势成矣。
薛弒其君比。十有四年春,卫公叔戍(「公叔戍」,二本原作「公孙戍」,今据经文改。)来奔。卫赵阳出奔宋。
 左氏谓二人皆以夫人南子出奔。
二月辛己,楚公子结、陈公孙佗人帅师灭顿,以顿子归。
 顿本楚属国,以定四年与召陵之会,故楚深憾,要陈共灭之。然召陵之会陈亦与焉,今与之共灭顿,其必先归楚矣。
夏,卫北宫结来奔。
 继公叔戍而来。
五月,于越败吴于檇李。吴子光卒。
 吴初甚强,会晋入楚,然每受制于越,盖以吴出而越必尾其后也。其后,哀十三年越卒入吴而吴亡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