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城郓。
 文十二年,城诸及郓「城诸及郓」,二本原作「城及诸郓」,今据经文改。,彼东郓,此西郓也。杜氏谓「公欲叛晋,故城而为备」,非也,为备齐也。
郑伯伐许。
 以丧伐,尤非礼也。称「伯」,无例。左氏谓晋救,未可信。许之从楚久矣,楚不救而晋救耶?
五年春王正月,杞叔姬来归。
 见出也。此杞叔姬即僖三十一年杞伯姬为其子桓公所求之妇也,至是四十四年,老矣,乃见出,何居?
仲孙蔑如宋。
 报华元之聘。
夏,叔孙侨如会晋荀首于谷。
 季明德曰:「谷,晋地,非过晋之道,荀首至此,侨如往会焉。盖自战?以来,齐、晋未尝通好,至是晋欲求诸侯,故使荀首如齐以相讲,而侨如会之,则因齐好之成而定议焉,于是有虫牢之盟矣。」此说得之。
梁山崩。
 山崩,大异也,不系以国,关乎天下云尔。
秋,大水。冬十有一月己酉,天王崩。
 定王崩,简王立。
十有二月己丑,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邾子、杞伯同盟于虫牢。
 晋为是盟,齐、郑咸来。齐自晋文以来,从不与晋盟,则新得者也;郑则久服于楚,兹复从盟,亦旧背而新服者也,晋景公于是为得志矣。
六年春王正月,公至自会。二月辛巳,立武宫。
 「武宫」,武公之宫也。武公,伯禽五世孙,有武功,故谥武。武公亲尽,庙已祧矣,惟伯禽为始祖庙不祧,今鲁以尚武故特立武宫,亦如不祧之庙,以与伯禽埒,非礼也。汉人作明堂位,因附会武宫为武世室,既有武世室,因以伯禽祖庙为文世室而配之,道听涂说如此。
取鄟。
 或曰国,或曰邾娄之邑。
卫孙良夫帅师侵宋。
 宋、卫旧未有隙,且近有虫牢之盟,何为侵之?左氏谓晋命也,然则虫牢之盟,宋固未有所以服者耶?秋,鲁之侵宋盖亦如此。
夏六月,邾子来朝。公孙婴齐如晋。
 左氏谓晋命使伐宋。
壬申,郑伯费卒。秋,仲孙蔑、叔孙侨如帅师侵宋。
 鲁、宋自庄十年以后,并无交兵之事,观前后事迹,又皆式好无尤,此侵之,左氏亦谓「晋命也」,则鲁之畏晋甚矣。
楚公子婴齐帅师伐郑。
 郑从晋故。
冬,季孙行父如晋。
 报侵宋之成。
晋栾书帅师救郑。
 图伯者当如是矣。
七年春王正月,鼷鼠食郊牛角,改卜牛。鼷鼠又食其角,乃免牛。
 「乃免牛」,则不郊可知,皋后书不郊者,以事间之,为犹三望起也。
吴伐郯。
 吴始见经。先书「吴」,犹楚子之先书「荆」、书「楚」也。
夏五月,曹伯来朝。不郊,犹三望。秋,楚公子婴齐帅师伐郑。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杞伯救郑。八月戊辰,同盟于马陵。
 去年楚伐郑,惟遣栾书救之,今大会诸侯共救之,晋势差振矣。复同盟马陵者,以虫牢之盟未尽协也。莒,小国,始与会盟,左氏谓「莒服故也」,莒何尝不服晋乎?
公至自会。吴入州来。
 州来,楚与国也,入以将以制楚,吴始强矣。吴、楚之争自此始,中国诸侯赖吴以制楚亦自此始。
冬,大雩。
 凡非六月龙见而雩者,皆为旱,兹书时,则冬旱也。
卫孙林父出奔晋。
 孙林父,良夫之子,良夫没而林父益横,卫定公所以恶之也。晋为逋逃主,而卒以贻害于卫,岂伯主之所为哉?
八年春,晋侯使韩穿使来言汶阳之田,归之于齐。
 马陵之盟,齐侯服晋,至是晋为归田之举以媚之,然岂伯者之所为哉?经详书之,所以深病晋也。
晋栾书帅师侵蔡。
 蔡自翟泉以来,服楚者四十八年,文十五年晋伐之,至是复伐之。
公孙婴齐如莒。
 鲁与莒,宣公尝再伐之,往来久绝,至是因马陵之盟始通好焉,亦以晋故也,左氏谓「逆也」,无稽。
宋公使华元来聘。
 鲁、宋和睦,则知六年侵宋之举,胁于晋也。为夏将纳币,故先来聘,左氏于此谓「聘共姬」,以聘问之聘为纳币之聘,可笑。
夏,宋公使公孙寿来纳币。
 聘伯姬也。伯姬,成公姊妹,或称「公使」,或不称「公使」,无例。
晋杀其大夫赵同、赵括。
 左氏谓赵婴通于赵庄姬,庄姬,晋女,赵朔妻也,同、括放婴于齐,庄姬谮同、括将为乱,公杀之。史记又载屠岸贾追论赵盾弒君,因诛同、括,与左不合。按:赵武,庄姬之子也,左氏此说必当时人诋赵武之丑而言,似未可信。
秋七月,天子使召伯来锡公命。
 「子」字盖「王」字之讹。
冬十月癸卯,杞叔姬卒。
 来归而卒,以后来逆丧,故书。
晋侯使士燮来聘。叔孙侨如会晋士燮、齐人、邾人伐郯。
 七年,吴伐郯,郯与吴成矣。小国被伐,既不能救而又伐之,何居?且因聘而谋伐人国,又有以见晋伯之不正也。但左氏载鲁人不欲,则未然。以鲁、宋之相睦,晋使伐则伐之矣,况邾乎?
卫人来媵。
 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