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善射,「展甥」之诗所以?也,齐侯亦使善射猎者从之,为乐不必躬亲也,故曰「人」。而诸传必以为「齐侯」,谓称人所以「卑公」,每事必求其贬,甚矣其深文也!
五年春王正月。夏,夫人姜氏如齐师。
 「如师」,更甚于享。
秋,郳黎来来朝。
 小国,故名,或曰:「后数从齐尊周,桓王命为『小邾子。』」
冬,公会齐人、宋人、陈人、蔡人伐卫。
 谋纳朔也。「人」者,通上下之称,必齐、宋、陈、蔡四国有君有大夫,故?以「人」称之尔。
六年春王正月,王人子突救卫。
 不与纳朔也。「王人」,微者,子突,名也。说者谓「诸侯称人、王人书字,所以为褒贬。」无论书名、书字,无褒贬之例。而诸侯称「人」,王臣亦称「人」,又何所见褒贬乎?
夏六月,卫侯朔入于卫。
 诸侯出奔与入,书名、不书名,无例。归国,或书「归」,或书「入」,亦无例。
秋,公至自伐卫。螟。冬,齐人来归卫俘。
 此举齐主之,故书「齐人」。归俘者,虏败国军实之名。
七年春,夫人姜氏会齐侯于防。
 防,鲁地,凡或齐地或鲁地,以见非文姜会齐襄则齐襄会文姜耳。
夏四月辛卯,夜,恒星不见,夜中,星陨如雨。
 恒星,常星也,不见者,云蔽之也,夜既不见星,至夜之中而星陨如雨,所以为异而纪之也。若恒星不见固常事,星陨亦常事也,不足纪矣,余说纷纷,悉无取。
秋,大水。无麦、苗。
 夏正之五月,大水,故无麦又无苗。
冬,夫人姜氏会齐侯于谷。
 谷,齐地。
八年春王正月,师次于郎,以俟陈人、蔡人。
 公欲伐郕,期陈、蔡共伐,故驻师待之。
甲午,治兵。
 治于郎也。
夏,师及齐师围郕,郕降于齐师。
 称「师」及「齐师」,蒙上文「次于郎」之师也。陈、蔡不至而独与齐围之,郕终以齐师至而降,畏齐不畏鲁也。
秋,师还。
 以公不帅师,故不书「公至」而书「师还」。然经无书「师还」者,书之,亦以见春出秋还,暴师日久也。
冬十有一日癸未,齐无知弒其君诸儿。
 诸儿,襄公名。
九年春,齐人杀无知。
 无知弒君自立,国人不以为君,则经亦不以为君,而以讨贼书之。
公及齐大夫盟于蔇。
 谋纳纠也。齐来者非一人,故书大夫而不名。
夏,公伐齐纳纠。齐小白入于齐。
 纠与小白同为僖公庶子,纠兄小白弟,考之诸书皆然。圣人修春秋本无褒贬之例,皆直书其事而善恶自见,即是褒贬也。如此,于齐事,纠与小白同为支庶,不必问长次,乘乱而先入者皆可君,以国有主则国自定也。若夫上书公及齐大夫盟于蔇」,下书「公伐齐纳纠」,则亦可见纠之当立,故齐大夫咸来盟于鲁也。以齐有小白之党,故书「伐」,乃有竖儒一辈因论语问管仲未仁而孔子否之,遂欲斡旋「斡旋」,中研本作「干施」,今据北图本改。管仲之不死为是,于是创为桓兄纠弟之说,及解春秋因谓「纠不称『子』,非嗣君,不系齐,不当有齐,小白系齐,当有齐」诸说。不知纠之不称「子」者,左氏本有「子」字,即无论左本,下文「杀子纠」,不有「子」字乎?纠之不系齐者,以上有伐齐「齐」字也,小白之系齐者,以上无一齐字也。强改古事,妄论经文,以相附会,不可不辨,详论语通论。
秋七月丁酉,葬襄公。
 说者谓贼不讨,不书「葬」,非也。宋万弒闵公,贼讨矣,不书「葬」也。又谓书「葬」,必我往会,亦非也。岂有夏以纳纠,伐之不得,七月往会,八月又伐之乎?
八月庚申,及齐师战于干时,我师败绩。
 为纳纠不克也。书「及」、书「公及」,无例。说者谓「内不言败」,言「战」为败,此言「战」又言「败」,可知其谬矣。
九月,齐人△书△法取子纠杀之
 论语曰「桓公杀公子纠」,是杀纠虽桓,实则鲍叔辈承桓公之志杀之,故不书「齐侯」,而书「齐人」。又齐以鲁败,乘胜而入,实则使鲁杀之,故不直书「齐人杀子纠」,而书「齐人取子纠杀之」,其书法如此。
冬,浚洙。
 备齐也。
十年春王正月,公败齐师于长勺。
 报干时之役也,「诈战」之说不可信。兵不厌诈也,长勺,鲁地,不书「齐伐我」,直书「公败齐师」,有幸之之意。
二月,公侵宋。
 宋闵公立,未尝与鲁通好,又齐每挟宋伐国,观后「齐师、宋师次于郎」。然则此侵宋者,无乃长勺之役宋亦与谋,而我报之与?按:「侵」、「伐」事固有别,然公羊云「觕者曰侵」,晦而难通;或谓「无名行师曰侵」,诗称文王「侵自阮疆」,书称武王「侵于之疆」,文、武之师岂无名乎?又谓「无钟鼓曰侵」,「侵于之疆」称「我武扬」、「杀伐张」,岂无钟鼓者乎?皆不可信。
三月,宋人迁宿(「迁宿」,二本原作「侵宿」,今据经文改。)。
 宿界于宋、鲁之间,隐元年「及宋人盟于宿」,宿亦与焉,今公侵宋,宋必以其为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