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奚特治国平天下乎?此皆分界限之弊也。此下言「生财有大道」,「大」字未安,以义为利,毕竟有语弊。孔子分君子、小人、义、利之喻,孟子言「有仁义,何必曰利」,其理自纯而不,若以义为利,便近于霸术,开宋儒讲义利圆通法门,有关世道人心不浅。余无疵,且有名言。(卷九七,页三一-三二)








间传
 间字未详,郑氏谓:丧服之间轻重所宜,以间为「平声」。吴幼清谓:当读如间厕之间,仪礼丧服正经自有正传,此篇非正传,而厕于丧服之正传,以间字为「去声」。郑说犹近之,吴说其凿。篇中言哀之发于容体、声音、言语、饮食、居处,凡五段,其格制虽本于荀子礼论,而辨别丧服伦等,细密周详,较荀本但以吉凶忧愉分别为说者,不殊霄壤,于此见古人亦脱胎旧文,其妙如此。此篇立说较丧服传、杂记、丧大记诸篇为严,立训垂致,宁严毋宽,君子有取焉。今于下文诸篇细为较论,以见异同,学者详之。(卷九五,页一)
斩衰何以服苴?苴,恶貌也,所以首其内而见诸外也。斩衰貌若苴,齐衰若枲,大功貌若止,小功缌麻容貌可也。此哀之发于容体者也。
 首,犹先也。若苴与若枲为一类,若止与容貌为一类。若止谓不为容,若休止之状。小功缌则容貌可也。(卷九五,页三)
斩衰之哭,若往而不反;齐衰之哭,若往而反;大功之哭,三曲而偯;小功缌麻,哀容也。此哀之发于声音者也。
 「偯」,郑氏谓「声余从容」,是。陈可大谓「余声之委曲」,仍粘带上三曲为说,非也。哀容谓哭时但为哀容可也,正对映上容貌字,彼言平时,此言当礼节时也。孔氏谓「哀声从容」,以容貌之容为从容之容,即用郑解偯字之说,非也。观此文「往而不反」、「而反」为一类,「三曲而偯」、「哀容」为一类,则上节「若止」与「容貌」为一类可知矣。按:上两节所言容体声音,此亦据行文写意法如此,不必油。父母之丧,其容与声果有别乎?三曲而偯,岂必真有曲折之数所可法者耶?(卷九五,页四)
斩衰,唯而不对;齐衰,对而不言;大功,言而不议;小功缌麻,议而不及乐。此哀之发于言语者也。
 杂记下云:「三年之丧,言而不语,对而不问。」此以杂记之对为斩衰不对,惟可以「唯」,以杂记之言为齐衰不言,惟可以「对」,较杂记为严且有分别。作此篇者必在杂记后,何以知之?以杂记不分斩齐,而此分之,且其说较严也。孔氏谓杂记之对,对有服之亲;间传之对,对疏远宾客。杂记之言,言己事;间传之言,言他事。皆武断曲说。或谓:间传为人君丧礼,杂记为士大夫丧礼者,尤谬。大抵古人立说各有其义,后人岂可妄为附会而同之?且此两篇所记言语之节,亦类写意法,亲丧固所自尽,第存其训说,任人择用可矣,非必如衣服饮食之不可稍有踰越也。解者油之,便失。(卷九五,页四-五)
斩衰,三日不食;齐衰,二日不食;大功,三不食;小功缌麻,再不食;士与敛焉,则壹不食。故父母之丧,既殡食粥,朝一溢米,莫一溢米;齐衰之丧,疏食水饮,不食菜果;大功之丧,不食酰酱;小功缌麻,不饮醴酒。此哀之发于饮食者也。
 丧大记云「期之丧三不食,五月三月之丧壹不食,再不食,可也。」丧大记言「期」,此「齐衰」,承「斩衰」而言,则是为母也,自应不同。惟丧大记谓小功再不食,缌麻壹不食,此谓缌麻亦再不食,较严。士与敛焉则壹不食,是插叙法,易丧大记之「缌麻壹不食」者而别以「士与敛」补之,妙绝。(卷九五,页五-六)
父母之丧,既虞卒哭,疏食水饮,不食菜果;期而小祥,食菜果;又期而大祥,有酰酱;中月而禫,禫而饮醴酒。始饮酒者先饮醴酒,始食肉者先食干肉。
 丧大记云「练而食菜果,食菜以酰酱」,此云「大祥有酰酱」,较严。丧大记云「祥而食肉」,此不言食肉之期者,其在祥之后、禫之前与?他篇或谓二十五月禫,或谓二十六月禫,此言大祥中月,谓间一月,是二十七月也,亦较他篇为严而义自正,说详檀弓「孟献子禫」章。此言初丧以后饮食之节。(卷九五,页七)
父母之丧,居倚卢,寝苦枕块,不税绖带;齐衰之丧,居垩室,芐翦不纳;大功之丧,寝有席;小功缌麻,床可也。此哀之发于居处者也。
 芐,尔雅说文皆谓「地黄」,则以其苗可为席也,郑氏独谓「蒲苹」,不知何据,恐亦以蒲可为席而附会耳。(卷九五,页八)
父母之丧,既虞卒哭,柱楣翦屏,芐翦不纳,期而小祥,居垩室,寝有席。又期而大祥,居复寝。中月而禫,禫而床。
 丧服传云「既练,舍外寝」,此云「小祥,居垩室」;丧服传云「既虞,寝有席」,此云「小祥,寝有席」,皆较丧服传为严义自正。陆农师谓传「寝有席」为天子,此为大夫士,未然,仪礼乃大夫士礼也。此言初丧以后居处之节。(卷九五,页八-九)
斩衰三升;齐衰四升、五升、六升;大功七升、八升、九升;小功十升、十一升、十二升;缌麻十五升去其半,有事其缕,无事其布曰缌。此哀之发于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