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而生武翼郎马歩摠辖讳某以骁勇为都统夏贵麾下将从镇鄂州会元兵南下移守阳罗堡病作归家第俄而宋亡宋将校多持告身换新命以仕武翼府君独叹曰吾虽偏禆欲为国効死而不克遂今运去物改尚藉是为哉遂脱尺籍与编氓伍教子读书曰安知吾子孙不有以文学兴者是为公之曾大父武翼府君生声甫先生讳镗声甫先生生古寳先生讳鼎新江南平向之藉武阶以进者率以新附待之迁徙挫抑不遑宁处而武翼府君之子与孙独为元之幸民峩冠博带徜徉士林之中可谓遗之以安者矣而皆未有显于时者公为古寳先生胤子年十二三从乡先生学有俊声时虞文靖公之仲弟盘为苍梧尹见而竒之妻之以子授易于梅坡甘先生楚材学春秋于我山刘先生彭寿二先生皆当世老儒以经术名世而公天资俊爽见趣卓絶能尽造其阃奥涵揉浚发为文操笔立就水涌山立可喜可愕然在胜国懐寳莫售仅为州助敎遭值更化遂以丰材硕学受知皇上日跻华要由中书博士六转而为吏部尚书国家用之惟恐不尽其材遂复有兼官之命十年之内非以藻鉴而甄别人伦则以文章而铺张神藻曾不混以他职可谓荣且显矣而武翼府君之所以望其后人者亦至是而验矣一夔伏覩公之世谱见詹氏至公而大执谱叹曰公之先世所以贻谋者茍失其道能至是乎及从公史馆预于纂修之末见公日被顾问知公阴进嘉言以福天下则公之子孙益大于后者又可知矣他日光昭家乘为南楚世家岂不自公始乎乃不让而序之

送朱质夫知宁逺县序

海之南环岛之州四黎人居之黎之种二依凭深山不供贡赋者谓之生黎耕牧省地知供贡赋者谓之熟黎今州县所治者则熟黎之外地也窃闻其俗其可以州县治者已数百年于此夷习犹未变而其知供贡赋者稍咈其意亦易以生变矧素不知供贡赋者乎尝试思之其人视中国言语虽不通衣服虽不同而其肢体颜面则固不异于人也彼其天性岂独与人殊哉夷考其故良由异时朝廷视为险逺不暇择贤守令贤者既以险逺为解而不惮险逺者又多挟私之人至以军使治之又漫不以承流宣化为事为之师帅如此几何而不为异也尚望其能化哉天兵南下其地悉归版图皇上鉴观前政之失一视同仁谓其地虽在要荒之外不可以不治治之不以他道必以儒术于是铨曹钦承上意不暇计道里之逺近险易授官如内地六七年来冠章甫被缝掖者殆徧其州县而报政于朝者亦谓黎人之向化不独熟黎而所谓生黎者亦皆愿为省地之氓矣此岂不足以见儒效之白乎海昌朱质夫氏与余游有年矣端慎而有守其先君子之欲其以明经起家也作经训堂以励之质夫克遵先志刻意向学故秘书卿贡公泰甫以文学政事知名当世质夫实师事之学日益以髙识日益以广声藉藉矣会有诏兴学杭守辟起助敎钱塘诸生未几监察御史采访至浙以质夫材堪守令不宜在散地遂荐于朝而有宁逺之命夫宁逺崖之属邑崖视琼管三州昔人有再渉鲸波之语往者尤难之质夫既拜命作而言曰幼而学之壮而行之吾尝诵矣吾学不如古人吾志亦岂不如今人吾今幸有可行之地尚安敢计夫道里之逺近险易以格吾君之徳意哉朱衣象笏道过钱唐不见有难色诗曰蔼蔼王多吉士惟君子使此王遵过九折坂所以愿为忠臣也欤质夫行矣吾知海南气习之变自我朝始而四州之邑声明文物之盛自宁逺始矣若夫变夷为夏其设施次第必有其道质夫政成而还吾请问其目焉

哀颂序

呜呼哀颂之作其始于秦人所赋黄鸟者乎魏晋而降七哀八哀之赋盖皆权舆于此然不徒作也必其人节谊之髙文学之懿政治之美有足以起人思慕之心而后作也余观仁和之士颂其县令于既殁之后非所谓起人思慕之心而后作者乎令吴姓平易近民以洪武五年冬来为仁和今年冬十月以疾卒于官仁和剧县自辰抵酉公务猬如吴令闗决趋办上不瘝官下不疾民至于学校之务世所谓不急者尤数数然加之意故其殁也人皆思慕之而哀颂之所由以作欤呜呼世道不古都髙位食重禄者皆足以致人之誉自予所见多在于居官之日而不在于罢官之后于此尤足以信吴令之政之善也传曰诗可以兴观是什者其亦有以感发也夫

送王孟起还括苍序

古者文武并用后世或厘而二之是以深衣之制可以为文可以为武盖可见也汉时期门羽林皆知读书而博物洽闻之家亦有投笔而起立功万里之外取封侯者曷尝有二乎哉今都指挥使徐公镇浙之五年令行禁止境内宁谧人吏洽和乃日召武弁子弟之当世袭者敎之骑射击刺又虑羣子弟志刚而气鋭也不开之以仁义忠信之说示之以古今成败得失之故则他日当大任必将昧于所施宜有硕儒以为之师公雅善金华徐先生遂延致之先生问学该洽且善牖导一时鼔箧而来者殆将百人而公又以文武之事可以并用而不可以并习乃中分其日之晷而从事焉敎道之行闻者莫不兴起时王升孟起之尊人以千夫之众分镇括苍孟起其胤子也不逺数百里闻风而来孟起躯干颀硕人初见之以为彼将家子骑马试剑其长也操觚弄翰必弗暇及或颇泛视之及与之交其容粹然其气温然而见于歌诗又清婉有体裁则又皆曰此非韦布士也耶以此知天之生才不可以一道取也于是自公而下至于其师或嘉奬之中夏之吉将还省其亲别余请赠余告之曰言乎禄秩则子之所承者不薄言乎才质则子之所赋者不凡至于材与艺则子之所见者亦异于人然则子之所藉者亦以厚矣何能为子言哉窃独闻之皇上励精图治以致太平之具在于时之俊彦遂大兴学校以振起之伏见诏条所及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