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春则啼,闻者凄恻。”《明史》卷二百五十二《杨嗣昌传》:农民军出川。崇祯十四年二月,张献忠破襄阳,杀襄王,湖北不守;崇祯十四年正月,李自成亦下洛阳,杀福王,河南不守。嗣昌闻之,惊悸忧惧,不食死。

  “王会计”,国家的财政收入。周公以王城(洛邑)既成,天下归服,大会诸侯,遂创奠朝仪、贡赋之制,史官因作《王会篇》(见逸周书)以纪其事。

  “稍稍”给也,指从国库中按月发给的官俸。《周礼天官宫正》:“均其稍食。”疏:“稍则稍稍与之,则月俸是也。”“丛绵”,未详。疑为“蚕绵”之误。左思《吴都赋》:“国税再熟之稻,乡贡八蚕之绵。”李善注引《交州记》曰:“一岁八(收之)蚕茧,出日南也。徐作肃曰:“是岁,张献忠入西川,破夔州,遂克成都据之,滇越贡道皆不通。”按:张献忠破成都据蜀称王一事,在崇祯十七年。徐作肃记事有误。然所云“滇、越贡道皆不通”,确为当时之事实。

  “剑阁”,在今四川省剑阁县东北大小剑山之间,传说诸葛亮曾修栈道于此。《水经注》卷二十《漾水》:“又东南迳小剑戍北,西北大剑三十里,连山绝险,飞阁通衢,故谓之剑阁也。”《元和郡县志》卷三十三《剑阁道》:“其山峭壁千丈,下瞷绝涧,飞阁以通行旅。”

  “一呼连百万”,《史记》卷九十二《淮阴侯列传》:蒯通曰:“天下初发难也,俊雄豪杰建号一呼,天下云合雾集,鱼麟杂沓,烟至风起。当此之时,忧在亡秦而已。”

  “鸟道”,高山险道,此指四川。“驰鹿”,金赵秉文《滏水文集》卷十九《答麻知几书》:“当与钦叔并驰争先,未知鹿死谁手。”此指农民军人川,驰骋纵横,如入无人之境“骄心失控弦”,《明史》卷二百五十二《杨嗣昌传》:崇祯十二年八月,农民军复大起。崇祯帝“特旨命嗣昌督师,赐尚方剑,以便宜诛赏”。“十月朔,嗣昌大誓三军”,向农民军全面进攻。“于是群贼尽萃入川,嗣昌遂入川,以八月泛舟上,谓川地阨塞,诸军合而蹙之,可尽殄。……嗣昌至顺庆,诸将不会师。……嗣昌征诸将合击,皆退缩。屡征良玉兵,又不至”,农民军连下诸州县。“自贼再入川,诸将无一邀击者,嗣昌虽屡檄,令不行”。“三檄贺)人龙,不奉令。初,嗣昌表良玉平贼将军,良玉寝骄”,亦不听命。

  “高骈”,晚唐人,字千里,家世禁卫,折节为文学,与诸儒交,两军中人更称誉之。“党羌叛,率禁军万人戍长武。是时诸将无功,唯骈数用奇,杀获甚多,懿宗嘉之“西蕃寇边,移镇秦州”,降虏万余人;安南叛,骈长驱而入,破军三十万,斩蛮帅段酋迁,传首京师,威震蛮远;南诏寇巂州,掠成都,又徙骈镇剑南西川,乘传诣军,寇闻骈至,亟解去,送质子入朝,约不敢寇。“王仙芝之败,残党过江,帝以骈治郓,威化大行,且仙芝党皆郓人,故授骈镇海节度使。骈遣将……分兵穷讨,降其骁将毕师铎数千人,贼走岭表”,再入江南。“俄迁淮南节度副大使,骈缮完城垒,幕军及土客,得锐士七万,乃传檄召天下兵共讨贼,威震一时,天子依以为重。”后因朝廷牵制其用兵,遂有怨离意,“欲兼并两淅,为孙权三分之计”。终因众叛亲离,为其部下所杀(《旧唐书》卷百八十二《新唐书》卷二百二十四下有传)。

  “元戎今相略”以下二句,崇祯十一年春,张献忠等伪降;明年,射塌天、混十万、过天星、关索等十三家农民军先后俱降,朝廷皆谓扑灭殆尽。夏五月,献忠复起,十三家一时并起(惟王光恩未从),左良玉追击之,至罗山,明军大败(《明史》卷三百九《张献忠传》)。崇祯帝闻信大惊,诏逮力主抚议的熊文灿,并特旨命阁臣杨嗣昌亲自出京督师,以其“十面之网”的策略围剿农民军。

  “推毂”,遣将也,古时天子遣将,推毂而送之,以示礼仪之隆,寄任之重。“毂”,车轮之轴,此代车。

  “缓急劾群吏”,徐作肃曰:“师出,久无功,乃委罪于湖广巡抚方孔炤,劾奏下狱。”《明史杨嗣昌传》云:“嗣昌虽有才,然好自用。躬亲簿书,过于繁碎。”统天下兵讨伐,每“军行必自裁进止;千里待报,坐失机会”。以此“诸将积骄玩,无斗志”,多不听其调遣。无战功又委罪群下,“鞭(副将)刁明忠,斩监军佥事殷大白以徇”。贾开宗曰:“讽刺语入微。”

  “六师”,六军,周制天子有六军,此指明军。崇祯十二年八月,“诏逮(熊)文灿,特旨命嗣昌督赐尚方剑以便宜诛赏。”

  “五省游魂”,崇祯十年四月,拜熊文灿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代王家祯总理南畿及河南、山西、陕西、湖广、四川五省军务。文灿主抚,农民军经过喘息,献忠及十三家复起,明军地丧兵败,死伤惨重;十三年十月,文灿亦弃市。即所谓游魂留五省间。”音替,滞留。

  “灵朔”,唐朔方节度使驻地灵武。天宝“十五载,玄宗避贼,行至马嵬,父老遮道请留太子讨贼,玄宗许之”。六月,朔方留后支度副使杜鸿渐等“迎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