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之谓也求其在我而已矣淡漠不极不可以通微坚忍不极不可以定性惟其入之也深而后其扩之也大得之也愈艰而后守之也愈固率是道也以推之斯世斯民直分内事开美能无意乎嗟乎世道至今日不忍言矣将别姑书此归之以志乆要
  陈太母徐安人七十寿序【代孙鉴湖座师作】
  予阅古女史载妇人女子之芳烈详矣瑰意琦行揭日月而动鬼神至夷考其事则遇变而显者十居八九如伯姬之焚共姜之誓孟母之三迁何周旋患难之际如此其亟也幸而逮其夫若子而又未必贤则有緑衣之赋不能感其夫东海之智不能保其子者彼且藉夫子以成名而身亲其亡国败家之祸亦岂其得已者乎故夫妇人女子而显者皆妇人女子之不幸也世不乏履常蹈顺称贤女子者事不越酒浆胾醢之间而已矣身不踰阃以内名不出巷里而遥当是时虽有操如姬共训如邹孟幽如绿衣智如东海亦卒无以表见于世而徒以其夫若子流景耀于当年埀功名于来禩人且曰此非独其男子能也意必其交儆之徳圣善之令闻有不可诬者则从而表其一二微事以当之而天下后世亦遂从而称艶之斯其名亦已俭矣而其人竟不可多得何也岂富贵而名湮灭者不可胜纪耶史氏载梁鸿之妇不过举案齐眉一事及二程之母吕正献公有申国夫人也亦不过曰驭家有礼而已意岂出姫孟诸女子下哉时乎蹈常履顺则然也古之君子易地则皆然然则士君子遭时遇主不幸而以节义显为龙逄比干幸而优游岳牧之烈为夔为龙无智名无勇功亦若是己吾越有门人大行君刘起东氏者予辛丑礼闱所录士也既辱交起东知起东有母夫人贤又知起东之姻家陈安人贤夫人节行不愧姬孟可为近世女范予既熟闻之若陈安人者亦庶几有举案之风乎予尝征安人之贤于起东也其为妇道乎起东曰无有其为母道乎起东曰无有其为姑母之道乎起东曰无有然则安人何以贤起东曰吾知安人之君子思石公及其父子间而已思石公方以硕徳典型为乡里所矜式而其子若孙绳绳誉髦起也以是归安人之贤可乎噫其幸也其不有其贤也乃其所以为贤也求安人之贤而不可得意者事不越酒浆胾醢之间而已矣方且为鸿妇方且为程母为吕夫人君子曰二母同道夫道时而已矣时处其变则伯姬共孟固得以显九折不回之节而不为过时处其常则徳耀以馈食一小节跨轶千古而不为不及斯二者皆道也易地皆然者也起东氏生而承母夫人之教常志慕龙逄比干之为人也一日登朝即慷慨论天下事以去去而倡道于稽山镜水之间者前后十五年将终身焉以视予潦倒风尘栖迟交戟之下何啻涂炭而去之而起东素不鄙予且谬许予为同心岂岀处语黙之间亦各有致乎乃予则终不能无疑于起东者以起东之学居今之时而不用于世得无处徳耀之任而试共姜姬孟之道乎请以质之安人何如于是起东闻子言而爽然失也会安人七十之辰起东复走书京师索一言以为安人寿遂次第其语而归之以侑三爵安人固知道者当必以予言为善颂且将进起东而告之曰明天子方恢宏尧舜之治起东其可以仕矣
  王母司马氏六十寿序
  日者王子朝式数从予论学也曰学在求仁乎予告以克己之义而王子以为未尽也曰学不识仁无己可克学苟识仁亦无己可克予甚韪其言似有见于伊洛之旨者苐恐其泛言识解不免蹈虗而王子方日有意于圣贤之学静叅动证无不以求仁为事迫欲识之也一日予迎谓之曰子识仁何状王子则黙无以应夫家庭日用之间问所与周旋者非父子之亲即兄弟之爱也彼所为一人之身也而体之为一与否不自知况天地万物之泛然而陈者乎于是王子始知识仁之功不事逺求也一日乗间请曰式不肖见弃于先君子若而年頼吾母之教以有今日日者初度之辰周一甲子矣敢邀一言以为寿予方谢不敏既稍征其世家则曰母固嫡也而式等三子又各一其母也嫡抚之如出一体焉式是以衔罔极之思予乃喟然而叹曰若王母始可与语克己者矣信乎其能一体也人孰无母亦孰无子然非其子弗子也而王母独否其闵闵焉树人于君子为广嗣计也如农夫之卜嘉种焉既耕既殖卒收其获食其报当是时王母不自有己也而惟以君子之心为心即众母亦不自有己也而惟以王母之心为心合而观之盎然仁也黙而识之浑然仁也然而向者问之王子不知也予将进而问王母意母亦未知之乎使知之则其为体也二而一矣是故君子观于此而可以识仁矣诗云伐柯伐柯其则不逺夫子诵之曰睨而视之犹以为逺王子之取则于家庭可谓近矣使王子果有意于斯毅然以圣贤为可学而至他日幸有闻焉人将曰此司马夫人之教也则王子所以寿母氏于无穷者至矣又奚事予言于是王子起而再拜稽首曰是可以寿吾母式不敏其敢陨越明训以遗母羞客有闻之者请次第其语以侑觞遂书之
  丁长孺元配吴夫人六十寿序
  葢予读二南而知君子之徳动有征于妇人女子也大者如葛覃樛木采苹采蘩犹门以内事若江湖魏阙之思亦何与于妇人而汝坟之诗曰鲂鱼赪尾王室如毁虽则如毁父母孔迩则其所以感之者不益逺乎于以见周人之化行于士大夫间如此其深且挚也及夫北门之刺作而室家之累殷君子曰士而为室家累亦其忠不足也故诗人又刺之曰谓尔迁于王都曰予未有室家王教既衰士不明致身之义往往以全躯保妻子为得计方其无事则纡朱曳紫恋恋不能释一朝患失计无所之不难以君父为货又何论疾风板荡之日乎哉是皆为妻子之故遂乃奄冉以至此也若吾友慎所先生可谓卓尔不羣者矣先生通籍四十年前后服官仅以月计輙为国家陈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