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可以輔 君而澤民如此其效顧不重且大哉以禮夫之賢必不遺於此乎雖吾於禮夫前未嘗相識而相聞有素故於斯行也有望焉

  ○魯林懷思圖詩後序

  太常寺丞孔克凖宣聖五十五代孫其先自宋衍聖□端友隨高宗南渡家於衢於今將十世克凖北望□山水木本源之念未嘗忘也間以其魯林懷思圖及所得翰林諸公詩文属余一言敘之嗚呼孝哉克凖之用心也今天下林林之眾孰非古聖神之裔獨孔子之裔累代至今 朝廷加寵之著在令典下而公卿大夫以及韋布之士遇孔子之後亦莫不厚敬愛以相接不敢眾人視之何也非以孔子明帝王之道垂範後來開太平於無窮既受其賜則尊之親之不敢忘因以及其後人者乎則於夫子生之所居沒之所藏子孫族姓之所聚處孰不欲造焉以愜其平生慕仰之心况身為之後者乎此克凖之所為惓惓者也吾聞元有天下詔求曲阜之後將命為衍聖公主孔林之祀議久未决有言衢孔故世嫡也徵至力辭曰先人葬衢數世矣不可以去請授曲阜之長者元君歟曰寧違榮而不違道真聖人之後也從其志而命為國子祭酒盖君子有不得已而去先人之鄉者歷世既遠勢不能復則脩其先人之道誦其言考其行服膺而奉行之以圖無忝誠若是也即去之千里之遠百世之久可以為孝不然徒誦其言而不知其行知其行不知率而由之則雖旦暮不去其先人咸願身造而目覽過之者必不以事而廢遊也然其地連雍汴接廣蜀衿唯江淮統會湘漢又密邇夷獠冥頑不馴之境故累代皆宿重兵鎮之而士之仕於是者職務之煩寢食不暇凡前所謂是邦之勝常曠歲不能一造豈其志弗尚乎此哉大同蕭秉文官武昌左衛幕六年衛之政無大小重輕一由於幕故其勞勛視衞之他官為甚而是邦之勝六年之間或一二至焉或過之不遠十數步不能一至焉或徒得於遠望焉間求善畫者圖為十景又求善賦者兮詠之又求余序之將於退食之暇時自覽適余聞張弛者文武之道也張而不弛文武不能則剸繁理劇之餘其有所適於性情也誠宜而士君子於一視一聽必有所監省又非獨以自適也秉文從容公退展圖興思如睹大別則思大禹之勞勤乎民睹南浦則思屈原之忠藎乎君睹黃盖故壘則思立功者當慱采眾長睹禰氏之丘墓則思用人之才貴乎有容用已之才貴自重也以至睹靈竹則思惇乎孝誠睹庚樓傾址則思清談不掩於應汙如睹形似之假託則思冐虛名者非有所益睹仙佛之說則思聖人之教於民生實用為何如也凡游目之頃有動乎中無非為己則所存所施事 上馭下之道豈不尚有禆益哉豈特性情之適而已

  ○郭氏續譜序

  西昌城北郭氏其先河南人出宋僉書樞密院事逵逵之子忠孝忠孝子雍徙峽州雍曾孫原吉又徙臨湘原吉季子匯為袁州司戶避宋末之亂來西昌遂為西昌人四世至敬守始著譜又二世至公緒著續譜厶求余序宋史忠孝受易中庸於程伊川號兼山先生靖康初金虜犯闕力陳追擊之策又陳戰守利害等十餘事後為永興軍路提點刑獄與虜戰死城下贈太中大夫雍傳其父學放浪峽之長陽山谷間號白雲先生張孝祥薦於朝召不起賜號冲晦處士孝宗知其賢命州郡歲時致禮存問更封頤正先生而雍於易發明精到郭氏之先可為盛矣其徙西昌北更三世皆隱處不仕 國朝始有仕者敬守慶宜雨先生皆治尚書洪武中敬守先生累官登州府學教授毅然師道自重慶宜先生由廣東按察試僉事改湖州府經歷廉厚之節吏民敬愛之亦一盛也其後彥鉉累官順德府學教授致事彥遷終瓊州府推官公緒舉進士厯陝西浙江廣西貴州按察僉事郭氏之盛盖未已也源厚而流遠可以觀其世德矣□家與郭同里敬守慶宜雨先生少皆從游光祖兄弟而於先考為莫逆交余之□孤也兩先生望其無忝先世獎勵誘掖恒若不及如覺其有分毫之進津津喜見顏色嗚呼今安得復有忠厚不遺故舊之家如兩郭先生也哉彥思彥鉉彥常彥遷亦皆於余厚有善相輔有過失相規今惟彥鉉與余在而皆白首徒各抱睽違之念於數千里外公緒以才能當顯任卓卓有亢宗之志余故因此譜推考其先之盛者告之而俯仰今昔有不能已於嘅焉

  ○桂巖集序

  襄府紀善三衢江秉心錄其先世科名并所受賜詩及行實遺文而附以當時名勝之文有關於江氏者為一鉅冊名桂巖集桂巖江氏家世所居也以属余序余受而閱之曰嗚呼其盛矣哉昔者江氏世有聞人瑕丘之經學次翁之巨孝應元文通之文章皆焯焯著稱而近數百年來江氏文獻特見衢睦間民表以正言直道動當世子遠以文學德望位宰相死國難皆盡忠所事焜耀簡冊而族人自宋以來擢正科七十有七人他岐進者不與仕而紆金紫銀青七十有八人下此者不與何其盛也盖吾有感於其先矣錢氏奄有吳越江之先曰漢臣實事之吳越習俗侈靡費用無藝不足只益取於民其田賦市租山林川澤之稅加數倍宋既平諸國賦稅一仍其故籍錢之歸朝也以漢臣上圖籍漢臣慮故籍之厲民無已也沈諸河而自効太宗怒欲誅之已而舍之凡隨錢氏來歸者皆得官獨漢臣以廢斥死後命右補闕王永均吳越田稅錢氏舊稅畝五斗永更定為一斗□奏太宗不悅永曰畝稅一斗天下之中正使新附之民被朝廷仁恩顧不可耶遂從永所定永曾孫珪官至金紫光祿大夫尚書左僕射封岐國公世以為永陰德之應事見史傳永之减稅本於漢臣之沉籍其德同斯其後世光榮盛大亦無以異矣嗚呼為國重得民心故春秋有稅畝之譏國風存碩鼠之剌而□讙為孟嘗折券書尹鐸為晉陽損戶數仁者輔人家國一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