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前未有用者。
又云:平园诗“生戎马”、“死佛狸”;荆公诗“生白”、“杀青”。皆佳对。按:《平园集》,周益公必大撰。
又云:鹤山诗“只期玉女是用谏,肯为金夫不有躬”,本于“玉汝,金吾”之对。按:《鹤山集》,魏了翁撰。“玉汝,金吾”对,见《猗觉寮杂记》。
又云:“田园图史分贫富,鼎鼐楼台辨有无”,洪舜俞咨夔诗,用庞颖公、寇莱公事。按:庞颖公《退老自述》诗云:“田园贫宰相,图史富书生。”见吴处厚《青箱杂记》。魏野《献寇莱公》诗云:“有官居鼎鼐,无地起楼台。”见释文莹《湘山野录》,作对甚的。
又云:薛士龙季宣诗“左角蛮攻触,南柯檀伐槐”,的对也。
又云:洪野处迈《雪》诗“天上长留滕六住,人中会有葛三来”。葛三,葛洪第三子也。事出《太平广记》。
又云:李宗道《春秋十赋》,属对之工,如:
越椒熊虎之状,锦杀必灭若敖;伯石豺狼之声,非是莫哀羊舌。鲁昭之马为椟;卫懿之鹤乘轩。干奚辞邑,而卫人假之器;晋侯请隧,而襄王与之田。星已一终,鲁君之岁;亥有二首,绛老之年。作楚宫,见襄公之欲楚;效夷言,知卫侯之死夷。虞不腊矣;吴其沼乎。好鲁以弓,请谨守宝;赐郑以金,盟无铸兵。鸟鸣亳社伯姬卒;蛇出泉台声姜甍。
又云:卢思道《贺甘露》云:“神浆可挹,流味九户之前;天酒自零,凝照三阶之上。”常《贺雪》云:“重阴益固,应水泽腹坚之时;积润潜通,迎土膏脉起之候。”皆对语之工者。
又云:“驴非驴,马非马”见《汉书--西域传》;“乌不乌,鹊不鹊”见《战国策》可以为对。傅景仁伯寿云:“烹羊涓帷保唯“带牛佩犊”可对。按:“乌不乌,鹊不鹊”,《楚策》语,言史疾为韩使楚,失其职也。近人阎百诗又以后魏谣“狐非狐,貉非貉”对之。
又云:耿直之守京口,复陈少阳之后曰:“如可赎兮百身;犹将宥之十世。”
又云:“亿载万年,为父为母;四海九州,悉主悉臣”。迂斋对。按:楼防,字迂斋。
又云:卢肇《海潮赋后序》“马褐牛衣”,古未有对者。
又云:宋正甫诗“三甲未全,一丁不识”。
又云:或试县学,见黜,后预乡荐,以启谢县令,有不平之意。令答云:“大敌勇,小敌怯,昔固有之;今日是,前日非,吾无愧矣。”
又云:有郡守招士,人教子辞曰:“士而托于诸侯,非其义也;师不贤于弟子,将焉用之。”
又云:吕倚谢王岐公馈钱酒,用“白水真人,青州从事”,岐公称之。
又云:夏文庄公竦表云:“诗会馀V之文,简凝含G之墨。”馀V,见《诗贝锦笺》。“笔锐干将,墨含淳G”,出《文心雕龙》。
周栎园《书影》云:坡公谓“司马长卿作《大人赋》,武帝览之,飘飘然有凌云之气”。近时学者作《抗杂变》,便自谓“长卿长卿,固不女争。但恐览者,磕睡落床,难以凌云耳”。余谓“拉杂变”好对“C痴符”。
又云:刘宾客称,常于贵人家,见梁昭明太子胫骨,微红而润泽,岂非异也。“康乐须,昭明胫”是的对,皆文人身后之厄。
又云:长庆初,穆宗以刑法为重,每在狱,有司断罪,又令给事中、中书舍人参酌出入,号曰“参酌院”,见《国史补》。“参酌院”好对“详稳司”,见《辽史》。
王淑士志坚《表异录》云:天怀山为“地喉”,可对“天目”。
又云:洪州“娉婷市”,五代钟傅侍儿所居,可对“温柔乡”。
又云:王p引泉激C,号“自雨亭”,可对杨国忠之“移春槛”。
又云:慧日至夹山,山问:“与什么人同行?”云:“有个木上坐。”谓杖也。东坡诗“留我同行木上坐,赠君无语竹夫人”。
又云:峨嵋县有“不到寺”,以险阻得名,可对“无定河”。
又云:王荆公以“杀青”对“生白”,“苦吟”对“甘饮”,“飞琼”对“弄玉”,“带眼”对“琴心”;洪驹父以“青奴”对“黄”;苕溪渔隐以“银鹿”对“金瓢”,“湿萤”对“干鹊”;平园诗以“生戎马”对“死佛狸”。皆绝工。银鹿,出《国史补》。金瓢,出《曹子建集》。湿萤,出《李长吉诗》。干鹊,出《西京杂记》。
纪文达师曰:“对句类书”始于隋杜公瞻之《编珠》。然其书《隋志》、《唐志》俱不载。至《宋志》始著录,而宋人未见引用者,亦无旧刻旧抄流传于世。至康熙中,乃有高士奇家刊本,云得自内库废纸堆中。世颇疑其依托。其灼然可征者,当自《初学记》之事对始,然亦仅每门之内,载有数条,非全书如是。其全以对句为书者,唯前明杨升庵之《谢华启秀》为人所共知。其书自二字以至八字,各为一卷,八字以外者,自为一卷。唯二字类中,无对句者十五条;三字类中,无对句者四条;四字类中,无对句者三十二条。中间或注出典,或不注出典。即注者,亦不详悉,尤非著书之法。盖偶然札记之,本以备作骈体之料。后人得其残稿,刻之耳。其曰《谢华启秀》者,取陆平原文赋中语也。然其中多全引旧文两句,旧诗一联,殊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