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六十人,星速赴关。此后续调永州苏元春二千四百余人。臣过衡州时,该营将备,犹有以地方防务为念者。其实臣署湘抚八阅月,从未闻一土匪滋事。臣已面饬苏元春克期拔队前往,当不致稽延贻误。至提督杨玉科、方友升等新募各营,成军到防,亦恐在四五月之后。况所调湘勇三千余人,以后月饷,能否仍由湘省拨解,所募新军四千人,粤饷能否匀分接济,皆非臣所能豫定。惟李鸿章筹拨军械,闻已解赴梧州,听臣到西时提取应用,但求饷械不至缺乏。目前幸无战事,俟新军毕集,布置粗定,一切战守事宜,或可稍有把握,合无仰恳天恩敕下湖广督臣、湖南抚臣,就近严催苏元春、杨玉科、方友升分别先后,迅速驰赴广西,以备调遣而资捍御。值此时事多艰,外侮迭至,凡在臣子,无不敌忾同仇,腹地则筹饷筹兵,边臣则议守议战,同心合作,内外一心,庶可纾此巨患。臣前蒙圣训,敕于抵防所后,与岑毓英和衷商搉;臣惟张树声与臣接交最久,岑毓英相契亦深,谊属寅僚,而情同手足,矧边疆有事,同在行间,尤当针芥相投,患难与共,断不敢稍存意见,致负平生。所有谅山军情及催调后军,并筹划饷械各缘由,理合密陈,伏乞圣鉴。

  边事方殷宜筹良策疏(光绪十年)洪良品

  兵科给事中臣洪良品跪奏,为边事方殷,宜筹良策,敬摅管见,恭折仰祈圣鉴事。

  臣窃闻古来御边之道,无事则宜防,有事则宜战。法人自夺踞越南以来,日肆鸱张,势将偪我疆界,和局已坏,而边警日闻,所以凌夷至此者,知所以防,而不知所以战,有事而视为无事故也。夫法人越数万里而灭我属国,狡焉思启,此其意岂仅在越南哉!在彼本无中止之势,在我宜有虑远之图。臣请就目前要务,择其最急者,敬为皇太后、皇上筹之。

  一、用兵宜以全力专注一路也。法人越国鄙远,前为刘义所败,力几不支,乃复添募兵船,侥幸一战,复虑中国之救,声言欲犯广东,侵轶琼州、台湾等处,声东击西,意在分我兵力,使多方顾虑。彼乃得萃力越南,以至有北宁之失。夫备多则势分,兵分则力弱,缓急虚实,贵有权衡。今除天津为京畿门户,宜宿重兵外,其余各海口岸,应令督抚提镇各自设防,所有精兵良将,正宜归并一处,命一威望知兵重臣,如左宗棠、彭玉麟者,归其节制,统往越南,以收泰山压卵之效。即彼犯我沿海诸郡,我以得胜之师,随机策应,势亦无难。如此而先发制人,不至为人所制矣。

  一、大事宜虚衷以集众议也。夫国家行政,固归君相主持,而成败所关,亦宜博采旁谘,以期允协。近年夷务方兴,往往海外周知,而近侍诸臣,转若讳莫如深,而惟恐有泄露者。夫机事尚密,局外者不可使知,至股肱耳目之臣,均有献替之责,何难盈廷萃议,使之各摅己见,以备折衷。昔大舜之圣,其智在好问察言;诸葛之贤,其功在集思广益,由斯道也。

  一、用人宜器使以收边材也。夫两军相敌,得人者强,自来祸乱所生,人材即由此出。是故粤有发匪,而湘士以兴,豫有捻匪,而淮军以起。今海疆有事,其沿边材勇非常之士,伏处者当不乏人,请令统兵大臣,留心延揽,或仿古人翘材馆故事,募有能洞悉敌情、制御火器、精通兵法者,罗而致之幕下,俟着有成效,始加保荐。至官军所到,有能团练一军,与相掎角,克奏肤功者,亦予破格擢用。然知人不易,要非器识闳远,体用兼备之大臣,亦不足以语此。此又在朝廷委任之得人也。

  一、筹饷宜变通以裕财用也。用兵之道,军饷为先。饷所从出有三,曰钱粮,曰厘金,曰关税。其济三者之穷,曰捐输。我朝于钱粮,则不加赋;于厘金,则近多裁并;于捐输,则新议停止;皆属善政,未可更张。所未经整顿,而可资挹注者,唯关税耳。关税有赢无绌,中外共知,乃纷纷以征不足额为辞,藉端如出一口,虽以浙海、江汉为华洋最旺之关,犹可以不敷结报者,其它可知也。然管关之员,无不坐拥厚赀,充盈私橐,即以粤海一关言之,刘坤一署监督百余日,已可捐银十五万两,使充其数而涓滴归公,军饷何患不足,乃诸臣屡以为言,朝廷但令其和盘托出,彼亦徒应以空文。臣以为关税之归监督者,令督抚递署,实核其入款之多寡,以定章程,关税之归巡道者,宜派大臣清查,严稽其报数之盈虚,以惩侵蚀。考雍正、乾隆两朝,武功不废而库帑仍充。盖由利归于国而无一切中饱之故。不此之务,而徒张皇补苴,欲国之富强,不可得也。

  凡此数端,皆今日筹边之要,臣学术庸浅,不足仰赞高深,诚见边圉有传烽之警,黼座廑宵旰之忧,爰是俯竭愚虑,冀裨万一,统俟采择施行。

  覆陈密抒愚悃疏(光绪十年)李鸿章

  前大学士、署直隶总督兼署北洋通商大臣、一等伯臣李鸿章跪奏,为遵旨覆陈密抒愚悃,恭折仰祈圣鉴事。

  窃臣承准军机大臣密寄,三月二十五日奉上谕,中国自与法国通商以来,讲信修睦,历有年所,惟期永固邦交,嗣法国与越南构兵,当以越南为我朝藩服,不得不为保护。且越境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