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店招商,岂查来历,均属萍水之遭,应置肆赦之条。周季珍恶侄周之芳,歇案逃贼,故出一首,而绍鲲大逆之举,与原首钱甫地方张安等同口一词,俱称风闻。再查印自衙内起出之说,当日获印者县捕陆奉、凌云,收印者库吏张天绍,献印者县官孙鹏,其余参将思欲自以为功而不能,故作此语以诬之。然旋获旋献,万目共赌,县官亦何利之有乎?总之,此案朱绍鲲、杨模,匿印潜踪,大干法纪。提督部下缉捕之功,自不可泯。倘必蔓引株连,以及无辜,神人昭察,不可诬也。敢备列口供,至应斩应豁,是在宪裁,非本道所敢轻议等因,具详到职。该职看得伪遂平王朱绍鲲等一案,职于未奉圣旨朱绍鲲等着职审验,就彼正法。职不敢稽迟,即再三细研,今准抚、按二臣之覆揭,与署按察司马政道之详审,前后情节,俱相吻合。朱绍鲲,乃前朝周藩之宗派。既入大清朝版图,即系编泯,自当遵朝廷法度,缴印投诚,乃隐变姓名,随处藏匿,复依附于旧监纪推官杨模。模与绍鲲同居,将及两载,岂不备知其来历,亦不晓以归命,仍将遂平王镀金银印私同藏留,以贩布为名,往来湖山泖荡间。意欲何为?究之。并印亦被伙盗劫去。此西仓城作乱、舟山下海之说,虽属传闻,然岂为无因而致。二犯之罪,无以自解。周之芳系湖海惯盗,杨模初引与绍鲲,欲合伙做生理,之芳见财起意,纠同魏文之、钱甫、陆重、杨虎、马佛等抢其资囊,并劫其镀金银印,再则分赃之心,又转为邀功之心,遂有钱甫之首告,使从前踪迹,一旦败露,湖海之间,可以绝一祸根。钱甫既已出首,应行免科。周之芳、魏文之等,久属惯贼,劫赃有据,法在不贷。再查前朝甲戌科进士陈素,与朱绍鲲夙末谋面,因教读于卖布吴良之家,因拏绍鲲处获吴良,并连及陈素。又杨焜系杨模之族侄,分爨异居,偶以看其族祖母病,到宋元调之家,因拏杨模,遂获元调,并连及杨焜。顷刻相遭,明属波累,应从豁免。其宋元调,乃朱绍鲲、杨模之房主,虽绍鲲隐易姓名,不能知其真情,何不仔细觉察,容留既久,不为无罪。魏康侯系布行经纪,吴良系卖布之人,原不知情,难以加罪。至于镀金银印,系上海知县孙鹏所差捕役得获,收之库中,原非出自衙内,按臣卢传会、抚臣土国宝,已先疏回奏,职不敢再赘。今朱绍鲲、杨模、魏文之,应行正法。职钦遵圣旨,一一审验既确,不敢再请候圣裁,即于五月二十九日会官枭斩正法讫。原获朱绍鲲、杨模家口,俟有便船,另行解京。陈素、杨焜事内牵连,应开一面,审验既确,仰候圣旨裁定。周之芳,法应枭斩,四月二十六日在监病故,仍行戮尸。宋元调,亦属有罪,近在监病故,应准相埋。魏康侯、吴良原属无罪,与出首之钱甫应从释放。未获陆垂、杨虎、马佛,仍行严缉。有功人役,另行察叙。职谨具题。优乞敕下该部,再加核议。恭请□□行下职等遵行。其原解到伪遂平王镀银印□□,今一并起解,伏候□□□□□为此,除具□□□□□□须至揭帖者。
  ·江南省所属旧额解凤阳仓米本色折色数色文册(顺治四年七月)
  钦命招抚江南各省地方总督军务兼理粮饷、内院大学士、太子太保、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今守制洪承畴,为详查旧额解南本折钱粮及酌议经制支用起解事宜,仰祈圣裁、敕部覆核、以便遵守事。今将江南省所属各该府州及卫所,每岁额解凤阳仓本色粮石折色银两,本院部清查明白,一一顺序造册,用备查算,须至册者。
  计开:
  一、江南省各府州县卫所岁额旧南京凤阳仓本色米麦开后。
  安庆府每年额解凤阳仓夏麦一万石,秋米二万五千石。
  宁国府每年额解:凤阳仓夏麦四千石。
  太平府每年额解:凤阳仓夏麦六千石。
  苏州府每年额解:凤阳仓夏麦五千七百石,秋米八千石。
  松江府每年额解:凤阳仓夏麦一万二千七百石。
  常州府每年额解:凤阳仓夏麦一万五千五百石。
  镇江府每年额解:凤阳仓夏九千九百五十五石。
  庐州府每年额解:凤阳仓夏麦一千六百九十石,秋米一万五千六百六十石,又改复本色麦三百一十石,米四千二百二十石。
  凤阳府每年额解:凤阳仓夏麦三千一十六石九斗,秋米五千八百七十二石,又改复本色麦四千五百八十三石一斗,米九千二百四十八石。
  淮安府每年额解:凤阳仓夏麦六千三百一十石八斗九陞八合七勺三抄八撮,秋米三百九十二石九斗九陞四合四勺;又改复本色夏麦一万八千二百一十石三陞三合八勺三抄。米一万七千一百九十九斗七陞五合五勺。
  扬州府每年额解:凤阳仓秋米二万一百一十九石二斗四陞一合,又改复本色米一万二千七百七十五石九陞七合。
  滁州每年额解:凤阳仓改复本色麦二千石。
  凤阳中等九卫每年征解:凤阳仓夏麦三万二千七百二十四石三陞五合八勺九抄,秋米三万四千四百一十石九斗四陞三合二勺八抄四撮。
  以上江南十一府一州,凤阳中等九卫每年共额解本色:夏麦一十万七千五百九十六石八斗三陞四合六勺二抄八撮,秋米一十万九千四百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