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之功故取之配社犹以后稷配稷同也未尝论其人况父不善而可恶及其子乎至如奉
  祖配社尤为弗当屈其所尊义实不安兹乃不可不正之典亦非变更者宜如我
  皇祖高皇帝之制
  太社以后土勾龙氏配
  太稷以后稷氏配详议具奏礼部言祀事重典请集多官会议
  上曰尊
  祖配
  天具载礼制并无奉
  祖配
  社之文卿等亦曰未闻其他异论之徒不足为较第宜求之人心可与否耳夫人未有不同不过是昔非今破乱吾事卿等既恐持论不一其亟集廷臣议同者列名具<锍-釒>异者自<锍-釒>以闻于是大学士张璁翟銮等议皆与
  上意合
  上遂命先期择日躬告
  太庙及
  社稷礼卿时告
  后土勾龙氏
  后稷氏设坛行礼其神牌即行成造具仪以闻
  ○八月甲申
  上谕辅臣曰廖道南尝言姚广孝弗宜配享
  太庙夫广孝在我
  皇祖时建功立事配享已久或不当辶□处更但广孝系释民之徒使从诸功臣并食于
  德祖
  太祖之侧恐犹未安礼官虽曰遵畏成典实非敬崇
  祖宗之道卿等其加思之于是礼部尚书李时同大学士张璁桂萼等议请移祀于大隆兴寺内每岁春秋遣太常寺致祭
  上从之
  ○十一月癸巳初
  上因纂祀仪成典谕大学士张璁凡云雨风雷之祀以及
  先圣先师祀典俱当以叙纂入璁因奏言云雷等祀及社稷配位俱蒙
  圣明更正但先圣先师祀典尚有当更正者请于大成殿另立一堂祀叔梁纥而以曾哲颜路孔鲤配之
  上以为然因谕圣人尊天与尊亲同今笾豆十二牲用犊全用配天仪亦非正体其谥号章服悉宜改正卿宜加体孔子之心为朕详之璁遂言孔子宜称先圣先师而不称王祀宇宜称庙而不称殿祀宜用木主其望像宜毁撤笾豆用十乐用六佾叔梁纥宜别庙以祀以三代配公侯伯之号宜削只称先贤先儒其从祀申党公伯寮秦冉颜何荀况戴圣刘向贾逵马融何休王肃杜预吴澄宜罢杞林放蘧瑗卢植郑玄服虔范甯宜各祀于其乡后苍王通欧阳修胡瑗蔡元定宜增入
  上命礼部会翰林诸臣议编修徐阶<锍-釒>陈不可
  上怒谪阶福建延平府推官乃御制正孔子祀典说示礼部云朕惟孔子之道王者之道也德王者之德也功王者之功也事王者之事也特其位非王者之位焉昨辅臣张璁再<锍-釒>请正其称号章服等事已命礼官集翰林诸臣议正外惟称号与章服二事所关者重亦关于朕者不得不为言之孔子当周家衰时知其不能行王者之道乃切切以王道望于鲁卫二国二国之君竟不能行孔子之道孔子既逝后世至唐玄宗乃荐谥曰文宣加以王号至元又益谥为大成夫孔子之于当时诸侯有僣者削而诛之故曰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生既如是其死乃不体圣人之心漫加其号是何心哉自我
  圣祖当首定天下之时命天下崇祀孔子于学不许祀于释老宫又除去塑像止令设主乐舞生用六佾笾豆以十可谓尊崇孔子极其至矣无以加矣时存塑像盖不忍毁之也又至我
  皇祖考用礼官之议增乐舞用八佾笾豆用十二牲用犊而止拟乎事天之礼略无忌焉夫孔子设或在今肯安享之乎昔不观鲁僣王之礼宁肯自僣祀天之礼乎果能体圣人之心乎决当正之也至于称王贼害圣人之甚夫王者以有是德宜居是位尧舜是也无是德而居是位皆乱世之君如桀纣幽厉是也若至后世之为君而居王者之位者其德于孔子或二三肖之十百肖之未有能与之齐也由是观之王者之名非所以重称孔子也至于章服之加因其位耳孔子昔曰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何其不幸身遭之哉夫既以王者之名而横加于孔子故使颜回曾参孔伋以子而并配于堂上颜路曾哲孔鲤以父而从列于下安有子坐堂上而父从食于下乎此所谓名不正者焉今也不可滋来世之非道除待该部集议施行外兹朕不得不辨亦不得不为辅臣辨璁也为名分也为义理也若朕所正者亦如是所以防闲于万世之下也设或有谓朕以位而凌先师实非原心之者是为说已复为正孔子祀典申记俱令礼部送史馆记曰朕惟为人臣尽臣道尽之云者终始生死之非有所私也孔子曰三年无改于父之道朱子释之曰祖父所行之事不但三年虽万世亦不可改也小有可变岂可待之三年夫成法固不可改其于一切事务未免法久毙生不可不因时制宜至于事关纲常者又不可不急于正之也朕又惟天子不可与匹夫相争辨斯世斯时却不得不辨也所命议正孔子之祀典方命下翰林编修徐阶倡逆论云云者且引分祀为言其心之固恶可知朕不知典籍且以易明者言之孔子之谥王号自唐玄宗李林甫之君臣始夫孔子已逝在秦汉之前此间岂无贤明之君如汉高祖唐太宗皆创业垂统者何不加王号于孔子又如汉光武中兴文帝守成亦无过者又何不加王号于孔子则不敢拥虚名以示尊崇之意者可知矣林甫之请玄宗之加意必有谓林甫之为臣也何等样臣也其意或假尊崇师道以欺玄宗欤玄宗之所加也何其巧乎自秦而后王天下者称皇帝汉方以王号封臣下玄宗之封谥孔子何不以皇帝加之是不欲与之齐也特一王号犹封拜臣下耳尊崇之意何在哉这个王字非王天下之王实后世封王者之王也由是夷君武宗假托之而加谥宋徽宗荐十二章服徽宗之加欲掩其好道教而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