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既轻人不知劝固常裁革念系
  先朝恩命及今已封姑与终身子孙俱不许承袭著为令
  ○嘉靖九年正月壬子驸马都尉谢诏陈乞于近地列肆召□如皇亲例
  上不许曰皇亲列肆以渔民利在法所当革诏国亲臣固宜读书遵礼奉公家典宪岂可效尤牟利所请不允
  ○嘉靖十七年三月庚子先是唐王宇温以文城王袭爵得追封父恭靖王为唐恭王已而复请加封其弟镇国将军为郡王妹县主为郡主
  上以加封非
  祖宗旧制不许仍敕礼部自今陈乞者皆不得滥引毙事依违具奏
  辨学术
  ○嘉靖元年十月乙未礼科给事中章侨言三代以下论正学者莫宋儒朱熹近有倡为异说以坏人心者宜行禁革
  上曰
  祖宗表章六经颁赐敕谕正欲崇正学迪正道端士习育真才以成正大光明之业百余年间人材浑厚文体纯雅近年士习多诡异文体务艰险所伤治化匪细自今教人取士一依程朱之言不许妄为叛经背道之书私自传刻紊乱正学
  ○嘉靖六年二月甲戌
  上观宋儒朱熹著南剑州尤溪县学明伦堂铭自得有述一篇内云今世降理微人欲炽盛无怪彼之附和者但可惜者师生兄弟朋友或一气而分或交以为友亦有不同焉少师杨一清为乔宇之师宇受学于一清有年矣一旦被势利之逼则师之言不从矣桂华为少保桂萼之兄则弟不亲矣湛若水为尚书方献夫之友则友而疏矣吁信势利夺人之速可垂世戒于是一清言乔宇之不听臣言湛若水背献夫之论是诚然矣若桂华能持正论且闻萼之学多自其兄启之未可尽非也
上曰朕阅大典有得而述因叹兄弟邪正殊途桂华桂萼之如此方鹏方凤之如彼吁嗟之余扬抑不平近日多事未暇检牍依卿言朕将原稿更之
○嘉靖八年二月甲戌
  上谕辅臣杨一清曰今日朕以去岁卿奏以萼可同事朕已许于朝觐事毕行已其吏部重任须用一堪之者献夫何如又王守仁窃负儒名实无方正之学至于江西之事彼甚不忠观其胜负以为背向彼见我
  皇兄亲征知宸濠必为所擒故乃同文定举事实文定当功之首但守仁其时官在上耳且如擒宸濠于南直隶地方却去原地杀人至今孰不知其纵恣前日两广之处见彼蛮寇固防却屈为招抚损我威武甚矣乃于八寨而纵戮之以此看来势之固而有备者则不问其为罪之首从轻重一于抚之否则乘机而杀戮自云奇功是人心而否哉况崇事禅学好尚鬼异尤非圣门之徒是可用乎卿等何坚于庇护可独密言之勿以近日攻密谕为非而忌
  ○十月丙午南京吏部尚书湛若水进所纂二礼经传测大略以曲礼仪礼为经礼记为传礼部尚书夏言谓其立论与孔子之言相戾
  上曰既戾孔子之言何以传示后学罢其书不省
  辟邪
  ○嘉靖六年七月乙巳
  上谕辅臣曰朕思每年初度该衙门援例请于朝天等宫寺建斋以为祈寿福者夫人君欲寿非事斋醮以能致之果能敬事
  上天凡所戕身伐命之事一切致谨焉则必得寿年长永奚可斋醮为事乎今欲将内三经厂外二寺凡遇景命初度一应斋事悉行革去止着朝天宫建斋醮如故其
  两宫景命等日皆照旧行夫革三厂二寺之斋者所谓省一分有一分之益之意存一宫之醮者盖仿春祈秋报之意朕此意欲言之已久而恐人讥朕偏尚特与卿等言之庶见崇正之意
  ○十二月壬子礼部尚书方献夫等言尼僧道姑有伤风化欲将见在者发回改嫁以广生聚年老者量给餋赡依亲居住其庵寺拆毁变卖敕赐尊经护敕等项追夺戒谕勋戚之家不得私度诏悉如其言献夫复言皇姑寺系
  祖宗敕建宜留之以安辑年老无依尼僧道姑
  上曰变卖庵寺如议行年老而贫者量给银餋赡各听其父兄亲党收之不必处之皇姑寺
  上复谕献夫曰昨霍韬言僧道无度牒者其令有司尽为查革自今永不开度及私创寺观庵院犯者罪无赦会江西提学副使徐一鸣以拆毁寺院被逮至京献夫乃与詹事霍韬少詹事主绾右佥都御史熊浃上<锍-釒>乞宥一鸣
  上不悦乃尽发其前后章<锍-釒>下大学士杨一清等票处因降谕曰礼部复说将皇姑寺留着安辑无依年老等项尼僧道姑且云此寺系
  祖宗敕建朕思此寺虽有敕建之名原非
  祖宗本意尼僧与僧道不同风俗之坏者甚之而尼僧寺与僧寺道观又不同朕于皇姑二字甚否也今因尚书桂萼奏禁约尼僧毁其寺宇已行了今若皇姑寺仍留是不去其根也余恐无可禁之前日旨出之日于后三四日不知何日哀奏
  两宫
  皇伯母差人谕朕曰皇姑乃
  孝宗朝所建似不可毁吾心不安尼僧逐日无处安身皇帝可遵吾言
  圣母亦差人谕朕曰闻皇帝有旨着拆毁尼寺吾甚不安其皇姑寺闻是
  孝宗时所建且其中佛像多若毁之恐不可尼僧逐出也无处安身可不必拆朕谨听讫未对意以为必是顽愚小人进以祸福之言故
  两宫皇太后一时传谕随即令回奏
  伯母云适奉
  慈谕以奉禁治尼僧事宜欲将皇姑寺留下以称
  伯考建造之意侄敢不将顺但尼僧有伤治化且于伊教有玷况此寺虽有
  皇伯考赐与敕建原非我
  皇伯考圣意所为不过请乞之耳今已令查处伏请
  圣慈鉴之安心忽虑而又差人回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