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庙四时岁暮之祭则当服衮冕若于内殿时节之祭服之亦未为不可于忌日则不可也古礼忌日迁主而祭所谓迁者亦是迁诸庙也盖庙祭当吉忌祭者乃□也故朱子家礼云忌祭变服吾因之也且内殿行礼既无太常供事又无陪祀之官纵使天子服衮冕似缺助祭百辟非相继之道也且记云孝子有终身之丧忌日之谓也今既不迁主则取其义于当忌之室服淡衣服再拜可也庶礼情兼尽也问者又曰兹所论固善何可得而行之吾答曰帝王有事必询及左右大臣询及卿士及庶人询谋佥同然后可行也岂止一己之私乎先儒云非天子不议礼斯言也施之大道之世未敢有讥议也今之世愈降而道愈微奸巧喜功之人各主一途所以天子被其讪大臣被其谗卿士被其制庶人被其惑此等小人愈无忌惮肆张邪说故吾敬慎之也问者退吾述此语者与其知礼者共之呜呼艰哉又补说曰或有言
  内殿行礼有忌祭有时节有朔望有致荐何以忌祭为名吾曰凡此皆轻而忌日重也故以忌祭名之他皆统之也又附论曰朕本以宗□荷
  皇天明命眷佑<耳少>躬位为人长诸凡奉
  天法
  祖之道罔敢违越正是
  内殿奉先之礼每为之虑日拜本烦忌祭本滥是朕不敢不因而损益之也且如朕固是昧弱之人纵使有亲王在京或有诸昆弟命之代行朕敢谓不如不拜之为敬也以其亲瞻拜言之礼祭神必齐恐无日日齐者之礼岂不渎乎以命亲王代拜言之夫兄弟父子之间虽是一气至亲其实性异也彼岂无劳而怨乎其未必如我之诚敬也不如不拜之为愈矣孔子曰祭如在又曰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朕凡于祭未敢不敬以祭先言之孝子之祭祖先日致其诚敬思其音容故临祭恍若在位心正身整则祖先未有不格之享之也况内殿不过追孝无穷之意其祭享之典诚在于
  太庙
  世庙也四时岁暮凡五享之矣若夫内殿之仪岂不诚烦数哉故凡时节朔望及有事当遍告之其忌祭止合某位忌则某室前祭可也其日拜之礼又是为太渎也人情既得
  神必鉴享我
  祖宗将锡福家国庇我后昆端在此矣记云礼不踰节不侵侮不好狎所谓不踰节者吾故制之也张尚书凡三年可传可继之者吾制之礼则合之也呜呼能达礼者幸其察哉复为之序曰忌祭或问之作者以寓朕制礼之意也夫礼者天理之节文人事之仪则贵得其中和然后以尽礼之实也其至大至重矣凡夫祀
  帝享
  祖礼
  神交人朝廷燕仪皆须执其礼存其诚乃可尽人君之责耳朕仰承
  天眷嗣
  祖宗鸿图夙夜兢兢罔敢怠逸近因与内阁辅臣详议博考稽订经义裁为奉
  先之礼中值阻滞之徒朕不得不亲为辩论以辟邪说是以此录之由述也若谓朕伐其私能与人争辨失帝王之体朕岂不知但今时之人至愚极顽不敢不言之如此岂可塞耳屈颜甘受其讥也若谓朕作此言将肆行己见变乱训条则朕岂敢
  皇天
  祖宗想垂察之奚足琐琐为言也是为序
  ○嘉靖十年正月丙戌敕谕礼部曰朕惟
  郊
  庙之祀未有不同所以尊事
  天地
  祖宗者也惟
  太庙享祀制宜未称孝敬之情仰惟朕
  太庙高皇帝重辟宇宙肇运开基
  圣德豊隆
  神功伟盛顾不得南面居尊甚非所宜当朕
  圣祖在御固宜尊
  德祖居尊其在今日当以朕
  圣祖为始祖居
  始祖之位每岁孟春行持享之礼自
  太宗而下并各居一幄而仍同日行礼其夏秋冬三享仍于太祖之室相向行时祫礼如今之制仍于季冬行大祫礼以
  德祖居尊及
  懿
  熙
  仁三庙合享于
  太庙亲王功臣俱配食于两庑岁暮自是节祭归之
  奉先殿行礼
  世庙止行四时之享罢岁暮之祭亦归之
  崇先殿行礼即择日预告具仪来闻钦哉故谕
  ○庚子
  上亲定庙享礼成为文告
  太祖高皇帝曰惟我
  皇祖应
  上天之眷求作下民之元后洗涤胡垢再造乾坤瞻
  神功之浩浩睹
  圣德之巍巍冒覆八埏光被四表臣 本以□人仰荷
  天命我
  皇祖余祥遗泽流沾愚穉之资俾承
  皇祖之统敢不勉进学业率遵
  圣范思我
  皇祖未正南面之
  庙享曷伸孙子之至情固知
  皇祖推尊
  祖考之心至切然其于所尊
  皇祖者如何而后伸焉今敢昧万罪庸竭一诚拟自今春始凡每岁孟春行时享礼夏秋三时行时祫祭礼俱恭奉我
  皇祖居尊南向又拟每岁季冬之吉行大祫礼奉
  德祖居尊以及
  懿熙仁三祖合享于
  皇祖庙亲王勋臣于两庑配食其岁暮元正之祭于
  奉先殿行礼如清明仪伏祈
  圣鉴矜宥狂昧之罪俯垂
  来格暨惟锡贶后人敷福臣庶臣 下情不胜恳激奉告之至
  ○九月己卯
  上御文华殿东室召大学士李时翟銮尚书汪鋐夏言面谕曰
  天地百神祀典俱已厘正
  宗庙之制尚未尽善夫父子兄弟同处一堂在礼非宜我
  太祖初立四亲庙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