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本人无阿合马丧家之祸,君父、臣子之间,上下两全其美,非惟国家之幸,实亦本人之大幸也。彼心能自审此,卑职必不是憎;如或不然,亦何敢避愚!亦知阿附权要,则宠荣可期;违忤重臣,则祸患难测。缄然自固,亦岂不能?正以事在国家,关系不浅,忧深虑切,不得无言。又阿合马事败之后,朝臣以当时不言之故,致蒙圣旨诘让者多矣。今卑职忝预言官,适值有此,若复默无一语,实有惧于将来,正须尽此愚直之心,庶免知而不言之责。既已言矣,敬听所裁,俯伏于兹,待罪而已。(《元文类》卷十四)
叶李
   请复儒学提举司
【[世祖]】 召见披香殿 【据揭徯斯撰《翰林学士承旨程公行状》(《雪楼集》附录),程巨夫于至元二十三年奉诏求贤江南,二十四年春与赵孟俯、叶李等回朝复命。世祖召见即在此时。】 ,劳问「卿远来良苦」,且曰:「卿向时讼似道书,朕尝识之。」更询以治道安出。李历陈古帝王得失成败之由。世祖首肯,赐坐锡宴,更命五日一入议事。时各道儒司,悉以旷官罢。李因奏曰:「臣钦先帝诏书,当创业时,军务繁伙,尚招致士类。今陛下混一区宇,偃武修文,可不作养人才,以弘治道?各道儒学提举及郡教授,实风化所系,不宜罢。请复立提举司,专提调学官,课诸生,讲明治道,而上其成才者于太学,以备录用。凡儒户徭役,乞一切蠲免。」可其奏 【《元史》卷十四《世祖本纪》:至元二十四年闰二月辛未,「设江南各道儒学提举司」。叶李之奏应在此月。】 。(《元史》卷一百七十三《叶李传》)
请用汉军讨乃颜
是时 【据《元史》卷十四《世祖本纪》及卷一百六十二《李庭传》,至元二十四年五月,世祖亲征乃颜,李庭从征。】 ,乃颜叛北边,诏李庭出师讨之,而将校多用国人,或其亲昵,立马相乡语,辄释仗不战,逡巡退。帝患之。李密启曰:「兵贵奇,不贵,临阵当以计取。彼既亲昵,谁肯尽力?徒费陛下粮饷,四方转输甚劳。臣请用汉军列前步战,而联大车断其后,以示死。彼尝玩我,必不设备,我以大踣之,无不胜矣。」帝以其谋谕将帅,师果奏捷。( 同上)
台臣言事请许实封
二十四年,特拜御史中丞,兼商议中书省事。……李固辞,得许,因叩首谢曰:「臣今虽不居是职,然御史台,天子耳目,常行事务,可以呈省。至若监察御史奏疏,西、南两台咨,事关军国,利及生民,宜令便宜闻奏,以广视听,不应一一拘律,遂成文具。臣请诏台臣言事,各许实封,幸甚。」又曰:「宪臣以绳愆纠缪为职,苟不自检,于击搏何有!其有贪惏败度之人,宜付法司增条科罪,以惩欺罔。」制曰:「可。」由是台宪得实封言事。(同上)
请立太学谏徙宋宗室于北方
会尚书省立,授李资善大夫、尚书左丞 【时在至元二十四年闰二月(见《元史》卷十四《世祖本纪》)。】 。……始定至元钞法,又请立太学。一日,从至柳林,奏曰:「善政不可以徒行,人才不可以骤进,必训以德义,摩以《诗》、《书》,使知古圣贤行事方略,然后贤良辈出,膏泽下流。唐、虞、三代,咸有冑学,汉、唐明主,数幸辟雍,匪为观美也。」乃荐周砥等十人为祭酒等官,凡庙学规制,条具以闻,帝皆从之。时帝欲徙江南宋宗室及大姓于北方,李乘间言:「宋已归命,其民安于田里。今无故闻徙,必将疑惧,万一有奸人乘衅而起,非国之利也。」帝大悟,事遂寝。(同上)
江南镇守军官宜三年迁转
【[至元二十四年十一月己酉]】 桑哥、玉速帖木儿言:「江南归附十年,盗贼迄今未靖者,宜降旨立限招捕,而以安集责州县之吏,其不能者黜之。」叶李言:「臣在漳州十年,详知其事。大抵军官嗜利与贼通者,尤难弭息。宜令各处镇守军官,例以三年转徙,庶革斯弊。」(《元史》卷十四《世祖本纪》)
李淦
   劾叶李
扬州儒学正李淦上书言:「叶李本一黥徒,受皇帝简知,可为千载一遇。而纔近天光,即以举桑哥为第一事;禁近侍言事,以非罪杀参政郭佑、杨居宽;迫御史中丞刘宣自裁,锢治书侍御史陈天祥,罢御史大夫门答占、侍御史程文海,杖监察御史;变钞法,拘学粮,征军官俸,减兵士粮;立行司农司、木绵提举司,增盐酒醋税课,官民皆受其祸。尤可痛者,要束木祸湖广,沙不丁祸江淮,灭贵里祸福建。又大考钱粮,民怨而盗发,天怒而地震,水洊至。尚赖皇帝圣明,更张政化。人皆知桑哥用群小之罪,而不知叶李举桑哥之罪。叶李虽罢相权,刑戮未加,天下往往窃议。宜斩叶李,以谢天下。」书闻,……有旨驿召淦诣京师。(《元史》卷一百七十三《叶李传》)
王忱
   请早定储贰
裕皇宾天,储极虚位,帝春秋高,中外危之,言者虽,未见允可。公建言:「陛下临御,多历年所,至元初豫建太子,天下归心。鹤驭上宾,臣民忧惧,惟早定大计,以幸宗社。」章三上,帝愈其言,俄皇孙佩信宝抚军朔幕,大业乃定。(孛朮鲁翀撰《参知政事王公神道碑》,《元文类》卷六十八)
阿合马
   增盐课
至元元年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