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穑与玄宝于行为前辈有斯文之雅故旧之情子力攻之如此无乃薄乎 ' 昔苏轼于朱文公为前辈文公以轼敢为异论灭礼乐坏名敎深诃力 无少假借。 乃曰: '非敢攻诃古人。 成汤曰: @予畏上帝不敢不正。 予亦畏上帝故不敢不论。' 夫轼之罪至于立异论灭礼法耳以朱子之仁恕攻之至以成汤诛桀之辞 称之。  党异姓而沮王氏者祖宗之罪人而名敎之贼魁也岂以前辈之故而贷之也  彼之言曰: '戊辰年废立之时斯文有异议。' 所谓异议者议立王氏也。 又倡言于众曰: '诸将议立王氏吾父沮之吾父之功大矣。' 此言流闻于禑昌之耳者深矣。 使禑昌得志斯文与诸将果得保其首领乎 其自处之薄为何如也 自以立王氏为异议沮王氏为己功今以立伪辛为异议沮王氏为重罪不亦可乎 或曰: '子已上 辞免献书殿下论执罪人又告庙堂无乃已甚乎 ' 必若是言。 昔齐陈恒弑其君孔子沐浴而朝曰: '陈恒弑其君请讨之。' 又告三子曰: '陈恒弑其君请讨之。' 弑君者在齐疑若无与于鲁也孔子时已告老疑若无与于鲁之政也旣已请于君疑若不必告于三子也。 且以圣人宏大谦容入而请于君出而告于三子必欲讨其罪人而后已。 诚以弑逆之贼人人之所得诛而天下之恶一也。 且在鲁而不忍在齐之贼 在一国而忍一国之贼乎 从大夫之后而不忍邻国之政 在功臣之列而忍王室之贼乎 春秋书卫人杀州 。 胡氏曰: '人众辞。 其杀州 石 谋之使右宰丑 也。 变文称人是人皆有讨贼之心亦人人之所得诛也。 故曰众辞也。' 且乱臣贼子人人之所得诛也而宰相不行诛讨之举可乎  石 以州 之故幷杀其子厚。 君子曰: '石错纯臣也。' 大义灭亲以此言之。 乱贼之人不论亲 贵贱皆在诛絶也。 或曰: '陈恒州 身行弑逆者也。 穑与玄宝未尝弑也。 比而同之不亦过乎 又安知诬其罪而误蒙也。' 则不有胡氏之说乎 弑君立君宗庙犹未亡也移其宗庙改其国姓是灭之也岂不重于弑也 今党异姓而废王氏之宗祀者实胡氏所谓移其宗庙而灭同姓也。 其罪亦不止于弑也。 又古之大臣人有告其罪者囚服请罪。 如汉 光以武帝顾命大臣拥立昭帝功德至大人有上书告其罪者不敢入禁中而待罪于外。 以此观之苟有告罪者则当涕泣切请躬对有司辨明其罪然后其心安焉。 岂有诱妻子上书假托疾病就医于外不与明辨乎 是则自知有罪辞屈难辨必矣。 春秋讨贼之法虽其 迹未着尙探其意而诛之。   迹已着如此者乎 昔高宗封武才人为后* 逐良{ 遂良}许敬宗同为宰相遂良力言不可卒至戮死敬宗顺高宗之旨曰: '此陛下之家事耳非宰相所得知也。' 高宗用敬宗之言卒立武后敬宗终享富贵五王同议反正同受戮死无一异焉。 自今观之敬宗之计得而遂良与五王为失矣。 然敬宗一时之富贵 尔若飘风过耳泯然无迹遂良五王之英声义烈辉映简策贯宇宙而同存。 愚虽鄙拙耻敬宗而慕遂良。 传曰: '始与之同谋终与之同死。' 旣不以愚拙 之得 反正之议安敢畏奸党之祸默然无言以苟免乎 伏望法春秋讨贼之法以孔子石 之心为心则宗社幸甚。"
#高丽史119卷-列传32-郑道传-007

又上笺辞曰: "臣之得谤难可悉陈请以殿下之所明知者言之。 殿下以臣充三军都摠制府右军摠制使。 臣面请曰: '诸将用军士为私属其来尙矣一日革之旧家世族无其役而食其田久矣一日名属军籍役加于身臣恐大小归怨于臣也。' 殿下曰: '将帅之革宪司言之三军之设断自予心卿何与焉 保无此谤也。' 臣复曰: '臣若得谤必达于聪闻则殿下亦知臣无其事而得其谤。' 皆此类也而臣之他谤亦明岂非幸之中者乎 臣受命后果有谤之者曰: '道传回自中原而三军之府遽设。 此以五军都督之法而为之也。 旧家世族自此皆服贱役矣。' 万口一谈牢不可破。 户口成籍堂臣言之殿下可之其事出于臣在中原之时也。 刷盲人巫师之子充乐工典仪寺奉殿下之命而行之者也。 无籍冒名之徒怨户籍之不便于己者曰: '道传之所为也。' 盲人巫师以此议为出于臣而诅之。 革私田之议臣初以为皆属公家厚国用而足兵食禄士夫而 军役 上下无 乏之忧臣之志也。 而志竟不行寻请殿下免提调官久矣。 而分田不均之怨皆归于臣。 然此小事也殿下之所明知臣不得辨焉。  事之大而怨之深者虽非臣之所知臣何自而免也 臣死于崔源之遣则内以正先君之终上以不欺于

天子矣。 死于不肯署名之事则足以明伪辛非玄陵之后矣死于胡使之却则上以脱君父之恶名下以免一国臣民与弑之罪矣。 臣身虽死有不死者存岂非荣乎 若夫陷于谗谤之口则上以遗君父不能保全功臣之累下以招不能明哲保身之议臣甚惧焉。 愿殿下解臣见职以保余生。" 谏官言: "道传功在社稷上笺辞职累日不* 待功臣不可如此其薄。" 乃复为政堂文学。
#高丽史119卷-列传32-郑道传-008

台省交章请玄宝罪王以成范故不听使人于我

太祖请禁台省论奏,

太祖叹曰: "王曾谓我指挥台省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