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野之衢,走犬若耶,休谋石室,食于冰厨。领功铨土,已作昌土台。藏其形,隐其情。一曰:冰室者,所以备膳羞也。

  浦阳者,句践军败失众,懑于此。去县五十里。

  夫山者,句践绝粮,困也。其山上大冢,句践庶子冢也。去县十五里。

  句践与吴战于浙江之上,石买为将。耆老、壮长进谏曰:“夫石买,人与为怨,家与为仇,贪而好利,细人也,无长策。王而用之,国必不遂。”王不听,遂遣之。石买发,行至浙江上,斩杀无罪,欲专威服军中,动摇将率,独专其权。士众恐惧,人不自聊。兵法曰:“视民如婴儿,故可与赴深溪。”士众鱼烂而买不知,尚犹峻法隆刑。子胥独见可夺之证,变为奇谋,或北或南,夜举火击鼓,画陈诈兵,越师溃坠,政令不行,背叛乖离。还报其王,王杀买,谢其师,号声闻吴。吴王恐惧,子胥私喜:“越军败矣。胥闻之,狐之将杀,噆唇吸齿。今越句践其已败矣,君王安意,越易兼也。 ”使人入问之,越师请降,子胥不听。越栖于会稽之山,吴退而围之。句践喟然用种、蠡计,转死为霸。一人之身,吉凶更至。盛衰存亡,在于用臣。治道万端,要在得贤。越栖于会稽日,行成于吴,吴引兵而去。句践将降,西至浙江,待诏入吴,故有鸡鸣墟。其入辞曰: “亡臣孤句践,故将士众,入为臣虏。民可得使,地可得有。”吴王许之。子胥大怒,目若夜光,声若哮虎: “此越未战而服,天以赐吴,其逆天乎?臣唯君王急剬之。”吴王不听,遂许之浙江是也。

  阳城里者,范蠡城也。西至水路,水门一,陆门二。

  北阳里城,大夫种城也,取土西山以济之。径百九十四步。或为南安。

  富阳里者,外越赐义也。处里门,美以练塘田。

  安城里高库者,句践伐吴,禽夫差,以为胜兵,筑库高阁之。周二百三十步,今安城里。

  故禹宗庙,在小城南门外大城内。禹稷在庙西,今南里。

  独山大冢者,句践自治以为冢。徙琅玡,冢不成。去县九里。

  麻林山,一名多山。句践欲伐吴,种麻以为弓弦,使齐人守之,越谓齐人“多”,故曰麻林多,以防吴。以山下田封功臣。去县一十二里。

  会稽山上城者,句践与吴战,大败,栖其中。因以下为目鱼池,其利不租。

  会稽山北城者,子胥浮兵以守城是也。

  若耶大冢者,句践所徙葬先君夫镡冢也,去县二十五里。

  葛山者,句践罢吴,种葛,使越女织治葛布,献于吴王夫差。去县七里。

  姑中山者,越铜官之山也,越人谓之铜姑渎。长二百五十步,去县二十五里。

  富中大塘者,句践治以为义田,为肥饶,谓之富中。去县二十里二十二步。

  犬山者,句践罢吴,畜犬猎南山白鹿,欲得献吴,神不可得,故曰犬山。其高为犬亭。去县二十五里。

  白鹿山,在犬山之南,去县二十九里。

  鸡山、豕山者,句践以畜鸡豕,将伐吴,以食士也。鸡山在锡山南,去县五十里。豕山在民山西,去县六十三里。洹江以来属越。疑豕山在余暨界中。

  练塘者,句践时采钖山为炭,称“炭聚”,载从炭渎至练塘,各因事名之。去县五十里。

  木客大冢者,句践父允常冢也。初徙琅玡,使楼船卒二千八百人伐松柏以为桴,故曰木客。去县十五里。一曰句践伐善材,文刻献于吴,故曰木客。

  官渎者,句践工官也。去县十四里。

  苦竹城者,句践伐吴还,封范蠡子也。其僻居,径六十步。因为民治田,塘长千五百三十三步。其冢名土山。范蠡苦勤功笃,故封其子于是,去县十八里。

  北郭外路南溪北城者,句践筑鼓钟宫也,去县七里。其邑为龚钱。

  舟室者,句践船宫也,去县五十里。

  民西大冢者,句践客秦伊善照龟者冢也,因名冢为秦伊山。

  射浦者,句践教习兵处也。今射浦去县五里。射卒陈音死,葬民西,故曰陈音山。

  种山者,句践所葬大夫种也。楼船卒二千人,钧足羡,葬之三蓬下。种将死,自策:“后有贤者,百年而至,置我三蓬,自章后世。”句践葬之,食传三贤。

  巫里,句践所徙巫为一里,去县二十五里。其亭祠今为和公群社稷墟。

  巫山者,越●,神巫之官也,死葬其上,去县十三里许。

  六山者,句践铸铜,铸铜不烁,埋之东阪,其上马箠。句践遣使者取于南社,徙种六山,饰治为马箠,献之吴。去县三十五里。

  江东中巫葬者,越神巫无杜子孙也。死,句践于中江而葬之。巫神,欲使覆祸吴人船。去县三十里。

  石塘者,越所害军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