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收郡州。得安南都押衙张庆宗、杜存陵、武安州刺史陈行余,以船舶战船十余只,筑损蛮贼舶三十来只沈溺。臣九月二十一日于藤州见安南虞候史孝慜,幷得兵马使徐崇雅信,蛮贼不解水,悉皆溺死。

  吐蕃铁桥节度本属吐蕃,贞元十年蒙异牟寻攻破,今并属蛮管。异牟寻曾诈臣事吐蕃,吐蕃遂封异牟(江寻)[寻江]西卑贱,因遣曹长段南罗各同伦判官赵伽宽等九人,与南诏清平官尹辅酋及亲信李罗札将大马二十匹迎,子弟羽仪六人沿路视事。十五日至安宁城。城使段伽诺出步军二百队,马军一百队夹道排立,带甲马六十队引前,步枪五百人随后,去城五十里迎候。十九日到曲驿。镇使杨盛出马军一百三十队,步军一百七十队,夹道排立,带甲马二百人引前,步枪三百人随后,去驿一十里迎接。二十一日过欠舍川。首领父老百余人,蛮夷百姓数千人,路傍罗列而拜,马上送酒。云南节度将五十匹马来迎。二十三日到云南城。节度蒙酋物出马军一百队,步军三百人,夹道排立,带甲马一十队引前,步枪五百人随后,去城一十里迎候。门前父老二百余人,吐蕃(对)[封]王数人,在路迎拜。是日南诏使大军将兼户曹长王各苴来迎。二十四日到白崖城。城使尹瑳出马军一百队,步军二百队,夹路排立,引马六十匹,步枪五百人,去城五里迎候。南诏遣大军将李凤岚将细马一千匹幷伎乐来迎。渠敛道中路客馆馆前父老二百余人,蛮夷百姓五六十人,路迎马前。大军将喩于出马步军三百队夹路排立,引马六十匹,步枪三百人,去城五里迎候。南诏妹李波罗诺将细马一十匹来迎。入龙尾城客馆。南诏异牟寻叔父阿思将大马二百匹来迎。二十六日过大和城,南诏异牟寻从父兄蒙细罗勿及清平官李异傍、大军将李千傍等,将细马六十匹来迎,皆金鍐玉珂,拂髦振铎。夹路马步军排队二十余里。南诏异牟寻出阳苴哶城五里迎。先饰大象一十二头引前,以次马军队,以次伎乐队。以次子弟持斧钺。南诏异牟寻衣金甲,被大虫皮,执双铎鞘。男蒙阁劝在傍,步枪千余人随后,马上祇揖而退。 原缺 日授册。贞元十年十月二十七日阳苴哶城具仪注设位,旌节当庭,东西特立。南诏异牟寻及清平官已下,各具仪礼,面北序立。宣慰南诏使东向立,册立南诏使南向立,宣勅书读册文讫。相者引南诏蒙异牟寻离位受册,次受贞元十年历日。南诏及清平官已下稽颡再拜,手舞足蹈,庆退而言,牟寻曾祖父开元中册云南王,祖父天宝中又蒙册袭云南王。自隔大国,向五十年。贞元中皇帝圣明,念录微効,今又赐礼命,复覩汉仪,对扬天休,实感心肺。其日楼下大会,又坐上割牲,用银平脱马头盘二面。牟寻曰,比是天宝初先人任鸿胪少卿宿卫时,开元皇帝所赐。比宝藏不敢用,得至今。又伎乐中有老人吹笛妇人唱歌,各年近七十余。牟寻指之曰,先人归蕃来国,开元皇帝赐胡部及龟兹音声各两部。今死亡零落尽,只余此二人在国。酒旣行,牟寻自捧杯擎跽劝让。册立使袁滋引杯酾酒曰:「南诏当深思祖宗緖业,坚守诚信,为西南藩屏,使后嗣有以传继也。」异牟寻嘘嘻曰:「敢不承命。」其年十一月七日事毕,发阳苴哶城。云南王蒙异牟寻以清平官尹辅酋(十)[等]七人,奉表谢恩,进纳吐蕃赞普锺印一面。并献铎鞘、浪川剑、生金、瑟瑟、牛黄、琥珀、白氎、纺丝、象牙、犀角、越赕马、统备甲马、幷甲文金,皆方土所贵之物也。仍令大军将王各苴、柘东副使杜伽诺具牛羊领鞌马及丁夫三百人提荷食物。其年十一月二十四日送至石门。从石门更十日程至戎州。自后南蛮移心向化,遂与吐蕃雠隙。

  伏缘数年之间,当州镇厘革南诏入朝人数,纵有经过者,邮传残薄。兼缘安南大中年奏请隔绝南诏往来通好。谨按『尚书』云,抚我则后,虐我则雠。本使蔡袭去年正月十四日内四度中矢石,家口并元随七十余人,悉殒于贼所。臣长男韬及奴婢一十四口,并陷蛮陬。臣夙夜忧忆本使蔡袭,行坐痛心。切以蛮贼尚据安南,今江源幷诸州各自固守,其首领将吏,去年春夏频请救兵。自是海门不与发遣,幷不给与戈甲弓弩,致令蛮贼侵掠州军。臣以南蛮从古及今,凡虏掠诸处百姓夷獠隶他处则贵。江源首领已下,知其配隶之事,固惜副卿必合戮力齐心,共御蛮夷之残暴。

  又黔、泾、巴、夏四邑苗众,咸通三年春三月八日,因入贼朱道古营栅竟日,与蛮贼将大羌杨阿触、杨酋盛、柘东判官杨忠义话得姓名,立边城自为一国之由。祖乃盘瓠之后。其蛮贼杨羌等云绽盘古之后。此时缘单车问罪,莫能若事。咸通五年六月,左授夔州都督府长史,问蛮夷巴、夏四邑根源,悉以录之,寄安南诸大首领。详录于此,为『蛮志』一十卷事,庶知南蛮首末之序。

  谨按后汉『南蛮传』,昔高辛氏有戎寇吴将军。帝患其侵暴,乃下勅曰:「有人得戎寇吴将军头者,赐金百镒,封邑万家,妻以少女。」时帝有犬名盘瓠,后遂之寇所,因啮得吴将军头来,其寇遂平。帝大喜,因以官爵赉赐,犬不起。帝少女闻之,奏曰:「皇帝信不可失!深忧犬之为患。」帝曰:「当杀之。」女曰:「杀有功之犬,失天下之信矣!」帝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