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环城杂民种数万帐又有水输银铜之利曹玮在秦州时常经营不能其后静边塞主刘沪宻使人说城主铎斯那令内附 陜都部署郑戬行边言若就筑为城可得蕃兵三五万人共捍西城从之韩琦言臣宣抚陜西开修水洛城颇为未便盖其功以百万计又须三四千兵守之乃诏罢戬改知永兴军而戬又极言城之便命刘沪董士廉督役如故知渭州尹洙亦以为不便乃命盐铁副使鱼周询相其利害卒是戬请。
城水洛之役当以郑戬刘沪之言为是而韩琦尹洙之言为非以韩琦谙练西民知取横山之便而不知城水洛之益便亦犹赵普能与太祖收藩镇兵权而异时复以夏台之地赐保忠也。李继捧赐姓赵名保忠。

忧敌患
庆厯四年八月欧阳修言朝廷有惧虏之色而无忧虏之心夫忧与惧异忧者深思极虑而不敢暂忘惧者临事皇惑而莫知所措今边防之事措置多失其机者惧虏之意过深也自国家困于西鄙用兵常虑北戎合谋乘隙而动及见二敌相失而交攻议者皆云中国之福夫幸其相攻为我之福则不幸使解仇而复合岂不为我祸。

弭盗贼
庆厯三年五月沂州卒王伦叛讨平之获于和州斩之。
欧阳修言近日四方盗贼寖多可为腹心之疾为今计者必先峻法令法令峻则人知所畏余靖亦乞严为督责实罚等法从之。
庆厯八年正月讨贝州贼王则平之初王则未平文彦博请行初以明镐宣抚夏靖恶镐所奏多从中沮之惟恐其成功至是彦博请以便宜从事。
韩琦戢定州兵初明镐引诸州兵平贝贼独定州兵邀赏出怨语琦用兵律裁之察其横军中尤不可赦者斩军门外士卒死次圉赏其家恩威既信效古兵法教习由是定州可用人视山中隠然雄镇声动虏人时京师发龙猛卒戍保州在道窃夺至定留不遣曰保州极塞岂可杂以骄兵易素教者数百人以徃而所留卒未数日亦皆就律禆佐如狄青辈熟闻公曰见其施为后可为名将。
庆厯八年闰正月禁卫叛卒伏诛是夕崇政殿从卒四人谋变为卫兵所诛。
司马光疏曰窃以国家治乱本于礼风俗善恶系于习赤子之啼无有五方其声一也及其长也言语不通饮食不通有至死莫能相为者是无他所习异也是故上行下效谓之风熏蒸渐渍谓之化沦胥委靡谓之流众心安定谓之俗及夫风化已失流俗已成则虽有辨智弗能谕也强毅不能制也重赏不能劝也严刑不能惩也三代习民于礼及其衰也虽以秦楚之强不能蔑视王室晋平公之世以公子服回曰晋之公室将遂卑矣六卿强而奢傲因是以习习实为常能无卑乎其后韩魏赵氏卒分晋国习于君臣之分不明故也今自景徳以来务行姑息之政胥吏諠哗斥逐中丞辇官悖慢废退丞相有一夫流言于道路而为之变今推恩者多矣于是元帅畏偏禆偏禆畏将校将校畏士卒懦怯之臣至有简省教阅使之骄惰保庇羸老使之繁冗屈挠正法使之纵恣诋詈粟帛使之愤惋彼既为之则此效之下既言之则上从之前既行之则后袭之长此不已日滋月益民之耳目习而安之此何异于唐之季世乎后魏姑息军人而髙欢宻结客祖宗苦身焦思以变衰唐之俗而陛下髙拱熟视以成后魏之风温公之言其箴砭当时之良剂乎夫庆厯嘉佑之间天下至今号为太平亦乌覩盗贼之能为患而范富诸公不忧外 而忧内 不忧夷狄而忧盗贼诚以天下之习于玩者不可不畏也四夷敌国犹邻人之侮也盗贼奸宄犹僮仆之侮也此曷为而至哉是固诸公之所畏也以司马温公谨习疏发明仁祖时盗贼习于为奸者以积寛积弱之过任一狄青而岭南平拔青于行伍者执政龎公籍也擢一种世衡而西师 置世衡于募府者参政范仲淹也得一明镐而贝州平荐明镐以讨贼者相臣文彦博也。
皇佑四年五月侬智髙陷邕州围广州六月以狄青为枢宻副使九月命狄青讨智髙初命孙沔余靖犹以为忧于是青上表请行。
五年狄青败智髙于邕州或以为智高已死贼尸有金龙衣者青曰安知非诈乎宁失智髙不敢诬朝廷以贪功 至上喜谓龎籍曰青破贼皆卿执议之力。
贝州之役以明镐不能成功者以夏靖居中有以挠之也智髙之败虽曰狄青之功而亦荘敏执议之力也盖有张仲孝友于内然后方叔能任征伐于外而赵髙用事于中则章邯虽握重兵而长史奏事三日不得入见矣。

宋大事记讲义卷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宋大事记讲义卷十二
宋 吕中 撰

仁宗皇帝

弭灾异 修君徳

雨雹火灾
景佑三年大雨震电太平兴国寺灾朝议修复崇政说书贾昌朝言易震卦之象曰洊雷震君子以恐惧修省凡六爻之 以能自戒惧乃免咎责春秋传天火曰灾近年寺观屡灾此殆天谴告可勿缮治以示畏天威爱人力之意从之。
天圣七年六月大雨震电玉清昭应宫灾荥阳尉苏舜钦上疏曰积阴生阳阳生则火灾见乘夏之时发泄于昭应宫。
明道元年七月大内灾中丞滕宗谅言国家以火徳王天下火由政失其本。


庆厯七年三月旱求直言上祷雨于太乙宫日方炎赫上却盖不御及还而雨大降。

旱蝗
庆厯四年六月京师旱蝗上谓辅臣曰方岁旱而飞蝗滋甚百姓何罪而罹此嘿祷上帝愿归咎于渺躬。

星变
景佑四年七月有星数百西南流。
嘉佑五年正月大星陨东南范师道曰宜简将帅练士卒诏天下为备。

日食
康定元年正月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