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遗逸》、《释老》、《群盗》三传全缺。
 
《元书》 二百二卷 曾廉撰 以《元史新编》为蓝本,更增以少许之事实,第囿于见闻,搜罗不广。
 
《蒙兀儿 史记》 一百六十卷 屠寄撰 本纪十八卷,列传百二十九卷,表十二卷,志一卷,内本纪缺一卷,列传缺十一卷,表缺二卷,实凡一百四十六卷。原书志仅一卷,盖所缺尚多,此书本为未成之作。
此书有初印本八册,后续增至十四册,最后印本则为二十八册,而各印本之次第,微有不同,应以后印者为定本。
 
《新元史》 二百五十七卷 柯劭忞撰 本纪二十六卷,表七卷,志七十卷,列传百五十四卷,有铅印、木刻两本,以民国十年刊成之木刻本为定本。
 
右改修《元史》

昔者谯周以司马迁《史记》,书周秦以上,或采俗语百家之言,不专据正经,于是作《古史考》二十五篇,皆凭旧典,以纠迁之谬误 ,此改撰《史记》最早者也。苏辙、李锴二氏,皆以《史记》所记周秦以往之事,语多疏略,欲据经子百家语以补之,与谯周之用意正同。惟周仅致订补之功,故以《史考》命名,而二氏则取汉以前事而改撰之,以下接《汉书》,如辙则据《左氏传》,补作柳下惠、曹子臧、吴季札、范文子、叔向、子产等传,而锴所作补传尤多,亦以《史记》多所缺略故也。《四库总目》谓锴据马辅《绎史》为稿本,而离析其文,为之翦裁连络,改其纪事本末体而为纪传,然考锴之自序、序传,未尝齿及《绎史》,虽其取材多同《绎史》,而遽谓以马书为稿本,亦不免失之武断矣。锴之此作,既悉据古籍,故于每段之下,一一注其所出,全书实同集句,为诸史中别创一格,立法颇善,亦自可喜。所难满人意者,其所引之《竹书纪年》、《孔丛子》,多属伪作,《帝王世纪》、《皇王大纪》,亦不尽可据,且所作诸合传,多者百余字,少者数十字,皆为自立一传,固由史材之少,然亦太形寥落矣。《史记》一书,自有其可贵者在,后人改撰,本难致功,且子长所见之书,究比今人为多,且较有深知灼见,订误拾遗,并行不悖则可,拔赵帜而易汉帜,以为可取而代之,终为不可能之事也。
班固《汉书》,本由改撰《史记》而成,然能断代为史,面目一新,其后亦无人能为之改撰,则以其书通体精善,无隙可寻故也。范晔《后汉书》,承诸家纷纷撰作之后,删定旧本,以成一家之言,可与班书并驱争先,其后虽有萧子显改撰之本,然未及行世,即归散亡,其美富之不侔,又可知矣。自陈寿撰《三国志》,以魏、蜀、吴并列,又尊魏帝为纪,抑蜀、吴二主为传,为习凿齿所不满,乃以蜀继汉统,撰《汉晋春秋》以纠之,惜其书久已不传。至宋萧常始就《三国志》改撰《续后汉书》,成于宋宁宗庆元中,后六十余年,元人郝经亦改撰《三国志》(撰于世祖中统元年以后),而仍其旧名(见经《自序》)。时萧书尚未行世,而郝书不期与之冥合,及后付刊,始易称《续后汉书》,与萧书同名。两书皆尊蜀继汉,深抑魏、吴,义例略同习氏,明谢陛之《季汉书》亦然。其称续后汉者,以蜀二主可继后汉献帝之统也;其曰季汉者,以示别于前后二汉也。《通鉴》用陈寿之例,以魏纪年,上以承汉,下以起晋,非有若何深义,至朱熹作《纲目》,则严正统、闰统之辨,以昭烈继汉统,是则引习氏之绪,而不以《通鉴》为然者也。萧、郝二氏,生于宋季元初,值朱熹之学大昌,而郝氏最尊《纲目》,故用其义例,而改撰《国志》。寻两书之取材,除陈氏本书及裴注外,别无新材,可以异于原书,惟郝书以原书无志,乃撰《八录》以补之,是为差胜,盖其大旨,重在书法,而不在事实,亦犹朱熹之因《通鉴》而撰《纲目》耳 。今本《晋书》,系就臧荣绪本改撰,称为《新晋书》,臧书既亡,乃得孤行,否则亦两《唐书》、两《五代史》之比矣。清代郭伦,始撰《晋记》,其自序谓宣、景、文及身不帝,而列诸本纪;贾充、姚苌传,述鬼神事,竟如俳优;诸国载记,不年不月,复杂无章;其间谋臣硕士,如张华、羊祜、杜预、王濬、刘琨、祖逖、陶侃、王导、温峤、谢安之谋猷,以及刘、石诸人之雄武,而本传芜冗,曾不足发其不可磨灭之概。至清言娓娓,乃司马氏所以乱亡,而缕述不衰,皆取舍失衷,是非瞀乱,因重为刊定,勒成是编。厥后周济亦撰《晋略》,包世臣称其分散故籍,事归一线,简而有要,切而不俚,抉得失之情,原兴衰之故,贬恶而不没善,奖贤而不藏慝。大之创业垂统之猷,小之居官持身之术,不为高论,不尚微言,要归于平情审势,足以救败善后,非典午之要删,实千秋之金鉴,其推许可谓至矣。惟其序无一语及《晋记》,似尚未见郭书。然以好采诡谬碎事,为《晋书》病者,郭、周二氏,亦引以为病,而亟亟改之,且以删繁就简为主,不甚留意于史实。不知史籍之用有二,或以繁为贵,如记注是,或以简为贵,如撰述是。居今之世,应视诸古史皆如记注,以详而有体者为上选,《晋记》、《晋略》,差能比于干宝、孙盛,略备别史之一体,而于详而有体之《晋书》,度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