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陈烈周希孟郑穆友善同志于道比仕则彝也又以经术政事更相磨琢而鋭于经纶天下大务尤能受尽言乐闻已过喜于为善而夙夜弗忘者诗与易也故其钩考皆得姬孔几微之藴传注所至弗迨其籓篱矣度量渊广长于包荒乐于教民其职精于治体其政先于变俗其仁勤于济众其交贵于谦光故其出入中外裕裕然弗以进退荣辱动其心焉每曰惟大人为能格君心之非吾徒之事也其讲求贤才以永基祚莫若兴起学校教之经术用其德行之为要云故常州之学人材辈出世以其功比安定胡公焉其记文元佑八年延平陈了翁先生瓘为之书刋于碑石云所著易讲义一卷中庸讲义一卷郊庙奉祀礼文三十卷古灵集二十五卷孙宇累官知州曽孙垲官终端明殿学士谥清毅皆有闻于时(宋史 闽书 陈古灵先生集)

  与陆学士说

  天下士儒惟言泉福建兴化诸郡为盛其间中髙第歴显官福吾天子之民者为不少然而守是土者奉天子诏令外兴学养士无如此急也泉之学兴久矣养士之资与器莫不备具但未有能举之者执事之去是邦士儒之望固如何宜举之也然兴学之本要在得士得士之要在于择守长守长贤则上下服上下服则举所有之士莫不备至矣某尝闻州之进士有蔡黄庭杨舒辛维庄覃王实李翼者皆善讲说而黄庭维覃尤有行检黄庭通三传不善临干学事但可讲授耳舒有老学然困于贫穷时不能固陈从古葢长者若崔虞臣郭堪陈说者皆有材行文学可使为之长而堪通讲郡经吕鉴许蕃柯适柯述柯迪皆隽迈有词学蕃作事近古有节槩适述迪皆有志于古而勇于道一学之中若尽得此十数人者同居而和相厉以道而执事政有余闲之时不惮烦劳日往临之俾有宗主有贤行者尊宠之有才美者长育之有不能招来者以身下之有贫穷难安者以资养之有不能长者以礼退之有不能羣者以义导之有过缺未至者以道厉之有不率教者以法移之如此行之数月则举郡之士皆必兴于学矣贤人事业未必不由此而光大也某之所闻葢得于士大夫间未必尽详抑犹有不知者尚在执事求而择之也士患有其道而无其位与其地耳既有其道又得其位与地然而不为之者真可惜也伏惟执事留意焉

  与福州蔡学士书

  某闻有道之士不假言辞而后通非有道之士言辞虽亟通而其志愈辱而穷长乐小人父母之邦也太守长民也治其土以保安先人之坟墓而已又为之氓诗曰维桑与梓必恭敬止假使至者絶庸常人茍不一候其起居通其言辞尚为废礼矧遇执事礼宜如何今反箝口黙黙无一字以通左右岂无说焉窃念古人之相待茍其心相通其道相同虽去之千百年立言行事和合如一况生而同俗学而同道仕而同时哉则其所相待者宜愈昵也夫道者所以冒天下而非私于一身先进之于人与己同道虽往者呼之不与己同道虽来者拒之固不必言而后通不言而后以为不同也至于后进亦然与己同道则合而不求不与己同道虽求而不合亦不必言而后从不言而后为不恭也小人之待执事持此说焉二者又自患乎已之道未有所立非进取之时言之无益兹固弗言皆所以懈执事也方欲引退林壑求其二三友生终始力学以成志其庶几得朝夕继见执事为之师资可进而后进焉今兹尚縻于官不得即去言念君子忧心不遑岁晏伏惟起居万福谨先奉书以闻左右伏冀怜察

  常州请顾临秘校主学书

  某窃以东南之学废而不振也已久安定先生之去吴兴葢十余年天下学者之兴较之当时固已寖盛而东南之士又常倍之然而魁竒特起之才礼乐恺悌之风反不如吴兴昔时之盛何也岂非庠序之教所由废兴也欤某之不肖领郡于兹虽不敢以斯道为己任然常患近世之士溺于章句之学而不知先王礼义之大上自王公下逮士人其取人也莫不以善辞章者为能守经行者为迂阔而士之荣辱亦从而应之以是天下之士习非舍是固已涂瞶其耳目而莫之能正矣某自莅事以来惟日汲汲以兴学养士为先务以明经笃行为首选其心如是直将以待夫有志之士焉耳彼州人之子弟与夫四方之学者轻千里而至其亦有望于兹也虽然德薄任重知不足以独当其责思得先生老成之士为之表率而未能也伏惟足下才足以宰制于人义足以矫厉于时其所为文又有以惊动时人之耳目今将表一学之生徒而教之以德行道艺之术所宜无让也谨遣诸生躬诣门下以请

  答周公辟书

  某前月领书及将公仪诗序其文与韩退之相比甚善甚善续承教命予字曰述古者使之慎取尧舜周孔之作而侈大之甚非余敢当也抑尝闻字者朋友之职大体有激劝则不敢有辞让云比辱书劝谕谆诲以古圣人经籍大旨为之依归又见吾党于平生交逰中所补者大近予亦以闲燕之隙观诗及书以称道尧舜文武之德而慎简之自余三礼书纪纲文章易春秋天人之说犹所未至葢力不足故也予观唐室若子厚辈皆有名于当时至于韩文公未始以一言称誉其道者岂非驳而不纯者乎自秦汉以来去圣日逺耼周杨墨释子之说衣被天下故后之习孔子者多闻见则易慎择之则难自予来居西山穷且病吾道无一相往来独混然与浮屠居幸望其少过盖亦难矣足下近以予不助二教者心诚有之亦尝患今之人不若古故予未易言之前日豫章公来此笃信他道予亦以言排之自时复有书相往来俱以理胜且未尝屈己之道以从彼之欲此足下知予心所处者如何耳孔子曰攻乎异端斯害也已孟子曰生于其心害于其事作于其事害于其政此之谓也虽然亦岂谓登泰山之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