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外传无「此」字,「猛」作「恶」。
〔三十〕孙星衍云:「『左右』,韩诗外传下有『者』字,是。」◎则虞案:当据补「者」字。
〔三一〕则虞案:外传「猛」作「恶」。
〔三二〕孙星衍云:「当为『邕』。」
〔三三〕孙星衍云:「沈本注云:『或作「用事者为猛狗,则道术之士不得用矣,此治国之患也」。』韩非外储说韩诗外传、说苑政理篇用此文。」◎王念孙云:「元刻注文同沈本。案:或本是也。『此治国之所患也』,正对景公『治国何患』之问,与各篇文同一例。今本作『主安得无壅,国安得无患乎』,乃后人取韩子窜入,又改韩子之『无亡』为『无患』,以牵合晏子(韩子云:『主焉得无壅,国焉得无亡乎。』),斯两失之矣。说苑正与或本同。」◎则虞案:外传作「此国之大患也」。说苑作「则道术之士不得用矣,此治国之所患也」。



    景公问欲令祝史求福晏子对以当辞罪而无求第十〔一〕
  景公问于晏子曰〔二〕:「寡人意气衰,身病甚〔三〕。今吾欲具珪璋牺牲〔四〕,令祝宗荐之乎上帝宗庙〔五〕,意者礼可以干福乎〔六〕?」晏子对曰:「婴闻之,古者先君之干福也,政必合乎民,行必顺乎神;节宫室,不敢大斩伐,以无偪山林〔七〕;节饮食,无多畋渔,以无偪川泽〔八〕;祝宗用事,辞罪而不敢有所求也〔九〕。是以神民俱顺,而山川纳禄〔一十〕。今君政反乎民,而行悖乎神;大宫室,多斩伐,以偪山林〔一一〕;羡饮食〔一二〕,多畋渔,以偪川泽。是以民神俱怨〔一三〕,而山川收禄,司过荐罪〔一四〕,而祝宗祈福〔一五〕,意者逆乎!」公曰:「寡人非夫子无所闻此,请革心易行。」于是废公阜之游,止海食之献〔一六〕,斩伐者以时,畋渔者有数,居处饮食,节之勿羡,祝宗用事,辞罪而不敢有所求也〔一七〕。故邻国忌之,百姓亲之,晏子没而后衰。
〔一〕 则虞案:元刻本、活字本「对」作「病」,「当辞」作「常辞」。治要引此章在问下篇。
〔二〕 卢文弨云:「『于』,元刻无。」◎苏舆云:「治要亦无。」◎则虞案:杨本、凌本亦无,惟吴勉学本有。
〔三〕 苏舆云:「治要作『身甚病』。」
〔四〕 王念孙云:「案『珪璋』本作『圭璧』,此后人以意改之也。古者祈祷皆用圭璧,无用璋者。(金縢曰:『植璧秉珪,乃告太王、王季、文王。』大雅云汉曰:『圭璧既卒,宁莫我听。』)谏上篇曰『寡人之病病矣,使史固与祝佗巡山川宗庙,牺牲珪璧,莫不备具』,是其证。治要正作『圭璧牺牲』。」
〔五〕 则虞案:元刻本、活字本皆作「朝」,吴勉学本作「庙」。
〔六〕 苏舆云:「『礼』疑『祀』之误,『礼』古文似『祀』,故讹。」◎则虞案:天明本治要上眉校语同。
〔七〕 孙星衍云:「一本脱『以』字,非。」◎则虞案:元本、活字本即无「以」字,绵眇阁、吴勉学诸本有。
〔八〕 苏舆云:「治要『畋』作『田』,『泽』作『浦』,下并同。」
〔九〕 苏舆云:「治要『所』作『祈』,下同。」
〔一十〕苏舆云:「曲礼下郑氏注云:『纳,犹致也。』尔雅释诂云:『禄,福也。』『纳禄』,犹言致福,下云『收禄』,正与此反言。」
〔一一〕则虞案:凌本作「一偪」。
〔一二〕苏舆云:「治要『饮』作『饭』。」
〔一三〕苏舆云:「治要作『神民』。」
〔一四〕苏舆云:「治要作『荐至』,疑误。」
〔一五〕孙星衍云:「『禄』、『福』为韵。」
〔一六〕文廷式云:「说苑君道篇曰『海人入鱼,景公以五十乘赐弦章』,盖即海食之献。又案文选王元长三月三日曲水诗序『侮食来王』,李善注曰:『古本作「晦食」,周书曰「东越侮食」。』此文『海食』或『晦食』之异文,则是地名,故与公阜对举矣。」
〔一七〕苏舆云:「治要作『焉』。」



    景公问古之盛君其行如何晏子对以问道者更正第十一
  景公问晏子曰:「古之盛君,其行何如〔一〕?」晏子对曰:「薄于身而厚于民,约于身而广于世:其处上也,足以明政行教,不以威天下〔二〕;其取财也,权有无,均贫富,不以养嗜欲;诛不避贵,赏不遗贱;不淫于乐,不遁于哀〔三〕;尽智导民,而不伐焉,劳力岁事,而不责焉〔四〕;为政尚相利,故下不以相害,行教尚相爱,故民不以相恶为名〔五〕;刑罚中于法,废罪顺于民〔六〕。是以贤者处上而不华〔七〕,不肖者处下而不怨,四海之内,社稷之中,粒食之民〔八〕,一意同欲。若夫私家之政〔九〕,生有遗教〔一十〕,此盛君之行也〔一一〕。」公不图。晏子曰〔一二〕:「臣闻问道者更正,闻道者更容〔一三〕。今君税敛重,故民心离;市买悖,〔一四〕故商旅绝;玩好充,故家货殚〔一五〕。积邪在于上,蓄怨藏于民〔一六〕,嗜欲备于侧,毁非满于国〔一七〕,而公不图。」公曰:「善。」于是令玩好不御,公市不豫〔一八〕,宫室不饰,业土不成〔一九〕,止役轻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