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则虞案:说苑杂言篇作「寡人自以坐地,二三子皆坐地,吾子独搴草而坐之,何也」。书钞、类聚皆作「子独席何也」,御览七百九同,惟「独」作「犹」。
〔六〕 则虞案:书钞、类聚、御览一千皆无「陈」字,御览三百九十二、元刻本、活字本及明刻各本俱作「阵」,「坐陈」不辞,「陈」字恐后人所增。
〔七〕 孙星衍云:「艺文类聚、御览作『狱户不席』,『户』盖『尸』之误。说苑作『唯丧与狱坐于地』,盖约此文也。『尸坐堂上』,言尸在堂,则坐者不席与。」◎王念孙云:「案尸为死人,则不言坐堂上。御览百卉部七引作『尸在堂』,是也(檀弓『知悼子在堂』)。今本『在』作『坐』者,涉上下诸『坐』字而误,『上』字疑亦后人所加。」◎则虞案:指海本已改「坐」为「在」。
〔八〕 则虞案:说苑作「今不敢以丧狱之事侍于君矣」。书钞、类聚、御览七百九、三百九十三引「故」上皆有「以」字,三百九十三、一千引皆无「故」字,又「侍坐」作「示君」。
〔九〕 王念孙云:「案『诺』本作『善』,『父曰善』者,善晏子之席而后坐也。凡晏子有所请于公者,则下有『公曰诺』之文,此是晏子自言其所以设席之故,非有所请于公,公无为诺之也。盖『善』与『若』字相似,『善』误为『若』(后第十四『善其衣服节俭』,谏上篇『公曰善』,杂下篇『以善为师』,今本『善』字并误作『若』),后人因改为『诺』耳。北堂书钞服饰部二、艺文类聚服饰部上、御览服用部十一引此并作『公曰善』。」◎则虞案:指海本已改作「善」。
〔一十〕则虞案:御览一千引无「曰」字「诺」字。
〔一一〕则虞案:类聚引无「矣」字。



    景公猎逢蛇虎以为不祥晏子谏第十
  景公出猎,上山见虎,下泽见蛇。归,召晏子而问之曰:「今日寡人出猎,上山则见虎,下泽则见蛇,殆所谓不祥也〔一〕?」晏子对曰〔二〕:「国有三不祥,是不与焉。夫有贤而不知,一不祥;知而不用,二不祥;用而不任〔三〕,三不祥也。所谓不祥〔四〕,乃若此者。今上山见虎〔五〕,虎之室也;下泽见蛇,蛇之穴也〔六〕。如虎之室,如蛇之穴〔七〕,而见之,曷为不祥也〔八〕!」
〔一〕 则虞案:说苑君道篇引「谓」下有「之」字,意林三引作为「此不祥耶」。
〔二〕 则虞案:说苑、章林皆无「曰」字。
〔三〕 苏舆云:「任,任以事也。」
〔四〕 则虞案:说苑有「也」字。董桂新读书偶笔云:「晏子春秋云:『有贤而不知,一不祥;知而不用,二不祥;用而不任,三不祥。』此即孟子所云『不祥之实蔽贤者当之』意也。」
〔五〕 则虞案:元刻本、嘉庆本「上」误「止」。
〔六〕 孙星衍云:「『室』、『穴』为韵。」
〔七〕 苏舆云:「『如』,犹『于』也,言于虎室蛇穴而见之也。庄子德充符篇:『申徒嘉谓子产曰:「先生之门,固有执政焉如此哉。」』言无执政于此者也。吕氏春秋爱士篇曰:『人之困穷,甚如饥寒。』言甚于饥寒也。史记汲黯传曰:『丞相宏燕见,上或时不冠,至如黯见,上不冠不见也。』言至于黯见,则上必冠也。并『如』『于』同之证。王氏释词『如训于』条下,独遗此文未引,亦一疏矣。」◎文廷式云:「『如』,往也。」
〔八〕 则虞案:意林引作「何不祥也」。



    景公为台成又欲为钟晏子谏第十一〔一〕
  景公为台,〔二〕台成,又欲为钟〔三〕。晏子谏曰:「君国者不乐民之哀。君不胜欲,既筑台矣,今复为钟〔四〕,是重敛于民,民必哀矣〔五〕。夫敛民之哀,而以为乐,不祥〔六〕,非所以君国者。」公乃止〔七〕。
〔一〕 则虞案:此章讥景公之非礼也。失礼之事,又岂未祀而燕哉?古之制,天子钟三等:曰特钟,配十二正律,为十二辰钟;曰大编钟镈;曰小编钟。诸侯钟二等,无特钟。今齐侯为泰吕钟,即天子十二正律之特钟,其僭礼甚矣。故吕氏春秋侈乐篇以为「齐之衰也」。贵直篇又云:「无使齐之大吕陈之廷。」今徒讥其未祀而燕,是舍其大而举其微矣。晏子春秋之作者,约当秦统一之际,礼乐法度,虽已湮沉,然闻当时大吕之作,晏子有讥谏之言,故略举其事以存之,恐当时晏子进谏之词犹不止此。此章存天子诸侯钟虡之制,足补飨礼之佚,似非汉后人所能伪托。
〔二〕 孙星衍云:「意林作『作台』,下『为钟』同。」◎则虞案:凌本「景」误「晏」,吴勉学本误连上章。
〔三〕 苏舆云:「旧刻『钟』『锺』参错,二字古本通用,据说文作『钟』为是,今一例从『钟』。」◎则虞案:元刻本并作「钟」,意林作「欲复作钟」。
〔四〕 孙星衍云:「白帖作『又约民为钟』。」
〔五〕 则虞案:说苑正谏篇引此作「君不胜欲,为台,今复欲为钟,是重敛于民,民之哀矣」。艺文类聚二十四作「君今既已筑台矣,又敛于民为钟,则民必哀矣」。俱与此小异。
〔六〕 孙星衍云:「意林作『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