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与我和事在鲁昭二十年,齐有彗星事在鲁昭二十六年,与景公自云一日三责者不合。然春秋经不书齐彗星,或左氏于二十六年举齐侯与晏子论陈氏之事,并溯晏子彗星之对,亦以彗星为陈氏之祥也。是此书足证左传之不及。太史公十二诸侯年表误以彗星在鲁昭二十六年而小异。」◎则虞案:初学记、治要「三」上俱无「而」字,治要又无「公阜」二字。「昔者」二字。文廷式云:「『昔者』当作『昔吾』。」
〔三五〕孙星衍云:「『谁』,一本作『孰』。」◎则虞案:治要、初学记、白孔六帖三十九引俱作「今孰责寡人乎」。元刻本重「今」字,无「谁」字,误。吴勉学本、杨本、凌本、吴本皆作「谁」。活字本、绵眇阁本作「孰」,吴怀保本空一格。



    景公游寒涂不恤死胔晏子谏第十九〔一〕
  景公出游于寒涂,睹死胔〔二〕,默然不问〔三〕。晏子谏曰:〔四〕「昔吾先君桓公出游,睹饥者与之食,睹疾者与之财〔五〕,使令不劳力,籍敛不费民〔六〕。先君将游,百姓皆说曰:『君当幸游吾乡乎!』今君游于寒涂,据四十里之氓,殚财不足以奉敛,尽力不能周役民氓,饥寒冻馁,死胔相望〔七〕,而君不问,失君道矣。财屈力竭,下无以亲上;骄泰奢侈,上无以亲下。上下交离,君臣无亲,此三代之所以衰也〔八〕。今君行之,婴惧公族之危,以为异姓之福也。」公曰:「然!为上而忘下,厚藉敛而忘民〔九〕,吾罪大矣。」于是敛死胔,发粟于民〔一十〕,据四十里之氓〔一一〕不服政其年〔一二〕,公三月不出游〔一三〕。
〔一〕 则虞案:杨本此章缺。
〔二〕 孙星衍云:「太平御览作『瘠』,下同。说文『{此骨}』,或从『肉』。汉书注臣瓒曰:『枯骨曰骼,有肉曰胔。』师古曰:『才赐切,胔瘠声之缓急。』」
〔三〕 孙星衍云:「『默』,太平御览作『嘿』,俗。」
〔四〕 则虞案:御览四百八十六引无「谏」字。
〔五〕 则虞案:御览四百八十六引无两「之」字。「饥」作「饥」,「疾」作「病」。
〔六〕 孙星衍云:「『籍敛』,荀子君道篇『籍敛忘费』,墨子非乐篇『厚耤敛乎万民』。」
〔七〕 孙星衍云:「『馁』当为『餧』。」◎则虞案:御览引作「馁」,「胔」作「瘠。」
〔八〕 孙星衍云:「一本作『哀』,非。」
〔九〕 黄以周云:「元刻本上作『籍敛』,此作『藉敛』,孙刻本『籍敛』『藉敛』亦多错出,卢校本并改作。『藉敛』。」
〔一十〕孙星衍云:「『于民』,太平御览作『赈民』。」◎则虞案:御览四百八十六引「胔」作「瘠」,「民」作「贫」。孙氏作「赈民」,非。
〔一一〕苏舆云:「『氓』,旧刻及浙局本作『民』。」◎黄以周云:「『民』,元刻作『氓』,与上同,今改从元刻。」◎则虞案:吴勉学本正作「民」。
〔一二〕王念孙云:「按『其』为『期』,『不服政期年』,即王制所云『期不从政』也。『公三月不出游』,『三月』与『期年』正相对。」◎苏时学云:「『不服政』,谓宽其力。『其』与『期』通。」
〔一三〕则虞案:御览引无「公」字。



    景公衣狐白裘不知天寒晏子谏第二十
  景公之时,雨雪三日而不霁〔一〕。公被狐白之裘〔二〕,坐堂侧陛〔三〕。晏子入见,立有间,公曰:〔四〕:「怪哉〔五〕!雨雪日而天不寒〔六〕。」晏子对曰:「天不寒乎?」公笑。晏子曰:「婴闻古之贤君饱而知人之饥,温而知人之寒〔七〕,逸而知人之劳〔八〕。今君不知也。」公曰:「善!寡人闻命矣。」乃令出裘发粟,与饥寒〔九〕。令所睹于涂者〔一十〕,无问其乡;所睹于里者,无问其家;循国计数,无言其名〔一一〕。士既事者兼月,疾者兼岁〔一二〕。孔子闻之曰:「晏子能明其所欲,景公能行其所善也。」
〔一〕 则虞案:艺文类聚二、意林卷一、文选二十四卷注、事类赋注三、御览十二、三十四、又六百九十四引皆作「雨雪三日」,无「而不霁」三字,归评本无「之」字,亦无「而」字。
〔二〕 孙星衍云:「『公被』,意林、文选注、艺文类聚作『披』。」◎则虞案:胡刻选注、聚珍版意林、明刻艺文类聚二皆作「被」,与孙见有异。御览三十四、六百九十四引作「披」,事文类聚前集十二作「衣」。
〔三〕 王念孙云:「按此本作『坐于堂侧阶』,今本脱『于』字,『阶』字又误作『陛』。凡经传中言坐于某处者,『于』字皆不可省。治要及钞本北堂书钞衣冠部三(明陈禹谟本依俗本晏子改『阶』为『陛』,而『于』字尚未删)并引作『坐于堂侧阶』,意林及文选何晏景福殿赋注、曹植赠丁仪诗注、谢朓郡内登望诗注并引作『坐于堂侧』,虽详略不同,而皆有『于』字。又经传皆言『恻阶』(顾命『立于侧阶』,杂记『升自侧阶』),无言『侧陛』者。当依治要、北堂书钞作『坐于堂侧阶』。」◎则虞案:王说是也。册府元龟二百四十二引亦作「阶」。
〔四〕 孙星衍云:「『公曰』,意林作『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