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说之,为请厚禄而许之,故用「因」字,义各有当,情意自见。此「曰」字非讹。
〔八〕 则虞案:此句有二读:杨慎、归有光自「御」字截;凌本自「夫」字截,是也。下云「以禄御夫以蓄怨」是「御夫」连文之证。
〔九〕 孙星衍云:「『狭』当为『陕』,说文『隘也,』玉篇『陕』作『狭』。」
〔一十〕则虞案:自「君」字逗,「一」疑衍文。
〔一一〕黄以周云:「『饥』当从元刻作『饥』。」◎则虞案:活字本、杨本、凌刻、归有光评本、吴本、指海本皆作「饥」。
〔一二〕则虞案:黄本「先君」作「先王」。
〔一三〕则虞案:上下文皆称「君」,不称「公」,此「公」字当为「君」字之误。
〔一四〕孙星衍云:「小雅采菽之诗,『诫』作『届』,笺:『极也。』按:当从此。说文:『诫,敕也。』」◎王念孙曰「按孙说非也。晏子引诗亦作『届』,今作『诫』者,俗音乱之也。『届』者,至也,『君子所届』者,君子至也,『所』,语词耳。(说见释词。按『君子』,谓来朝之诸侯也。郑笺:『届,极也,诸侯将朝王则骖乘,乘四马而往,此之服饰,君子法制之极也。』与诗意不合。)若改『届』为『诫』,而训为诫敕,则其不可通者有二:『届』字以由为声(『由』古,『块』字,于古音属至部),于古音属至部,其上声则为旨部,其入声则为质部。诗中用『届』字者,小雅节南山与『惠』、『戾』、『阕』为韵,小弁与『嘒』『淠』『寐』为韵,采菽与『淠』、『嘒』、『驷』为韵,大雅瞻卭与『疾』为韵。以上与『届』为韵之字,古音皆在至部。若『诫』字则以『戒』为声,于古音属志部,其上声则为止部,其入声则为职部。诗中用『戒』字者,小雅采薇与『翼』、『服』、『棘』为韵,大田与『事』、『耜』、『亩』为韵,大雅常武与『国』为韵,易震象传与『得』为韵,楚辞天问与『代』为韵。以上与『戒』为韵之字,古音皆在志部。此两部之音,今人读之相近,而古音则绝不相通,至于老庄诸子,无不皆然。此非精于三代两汉之音者,固不能辨也。今改『届』为『诫』也,则与『淠』『嘒』、『驷』之音不协。此其不可通者一也。下文云:『夫驾八,固非制也,今又重此,其为非制也,不滋甚乎。』是晏子之意,谓古之诸侯所驾不过四马,今驾八则非制矣,况又倍之乎。故引诗『载骖载驷』云云以谏也。若云『载骖载驷,君子所诫』,则三马、四马亦当诫矣,三马四马当诫,则诸侯但可驾两马矣,岂其然乎!此其不可通者二也。检王伯厚诗考所载异字。曾无『君子所诫』之文,盖伯厚所见本尚未误作『诫』也,乃反以子书中之误字为是,而以经文为非,见异思迁而不顾其安,是惑也。」◎苏舆云:「王说是。马瑞辰释诗引此,遂据以为假借字,殆不然欤!」
〔一五〕则虞案:「八固非制也」者,谓古无此制也。夏制,天子始六马,荀卿言「六马仰秣」,公羊言「天子驾六」,白虎通言天子之马六,示有事于天地四方。盖言夏制也。商周损之以四,商颂「八鸾鎗鎗」,诗车攻、吉日「四牡庞庞」,「四牡孔阜」,皆天子之事也。后世又复用六马。史记称始皇以水数制乘六马,西京赋「天子驾雕轸六骏」,是后世之制亦无八马,故曰非制。
〔一六〕则虞案:诸侯之大夫,大事驾四,诗采虬言方叔,曰「乘其四骐」,四牡言使臣,曰「四牡騑騑,不嫌与天子诸侯同数。惟天子乘龙,诸侯乘騋,大夫乘驹,是其异耳。大夫小事驾二,左襄二十七年传「陈成子以乘车两马赐颜涿聚之子,晏子解右骖以遗越石是也。此云「国必众为之」者,言大夫以上皆效之用十六马也。「用马数倍」者,言大夫四马,今用十六马,则增马四倍,故云。
〔一七〕张纯一引墨子非命中篇「昔者三代之暴王,不缪其耳目之淫,不顾其国家百姓之政」,义同。
〔一八〕陶鸿庆云:「『远』下疑脱『人』字。」
〔一九〕刘师培校补云:「『以』疑『此』讹。」◎陶鸿庆云「『蓄怨』上当有「此所」二字,上文云『此非所以子民、彰名、致远、亲邻国之道也』,词有反正,而文例正同。」
〔二十〕孙星衍云:「大雅瞻卭之诗。」◎则虞案:晏子春秋引诗与毛诗多合,说已见前。鲁诗『哲』作『悊』,列女传、汉书谷永传引瞻卭皆作『悊』,此作『哲』,亦毛诗文。
〔二一〕卢文弨云:「元刻作『免』,疑是『克』误。」◎黄以周引俞樾说云:「『免』疑作『勉』。」◎则虞案:活字本、嘉靖本、吴刻本皆作「免」,吴勉学本、子汇本、杨本、凌本、归评本、皆作为「思」。作「思」义亦通。



    景公敕五子之傅而失言晏子谏第十
  景公有男子五人〔一〕,所使傅之者,皆有车百乘者也〔二〕,晏子为一焉。公召其傅曰:「勉之!将以而所傅为子〔三〕。」及晏子,晏子辞曰:「君命其臣,据其肩以尽其力,臣敢不勉乎!今有之家〔四〕,此一国之权臣也,人人以君命命之曰:『将以而所傅为子,』此离树别党〔五〕,倾国之道也,婴不敢受命,愿君图之〔六〕!」
〔一〕 孙星衍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