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也。
〔一十〕则虞案:左传作「晏子谓桓子,必致诸公」。
〔一一〕孙星衍云:「『廉』,今本作『禁』,非。」◎则虞案:各本皆作「禁」。
〔一二〕孙星衍云:「左传『怨』作『蕴』,杜预注:『蕴,畜也;孽,妖害也。』『蕴』与『怨』声相近。然据此文『凡有血气者皆有争心』,则当竟作『怨利』,直是『怨恶』之『怨』。左氏取此书,改其文,显然可见。」◎王念孙云:「案孙说非也。争利而相怨,可谓之怨人,不可谓之怨利,若以怨为怨恶,则『怨利』二字义不可通矣。左传作『蕴利』,本字也。此作『怨利』,借字也(大戴记四代篇『委利生孽』,『委』,亦『蕴』也。『蕴』、『怨』、『委』一声之转)。前谏上篇『外无怨治,内无乱行』,言君勤于政则外无蕴积之治,内无昏乱之行也。是晏子书固以『怨』为『蕴』矣。荀子哀公篇『富有天下而无怨财』,杨倞曰:『怨,读为蕴。』言虽富有天下而无蕴畜私财也。彼言『怨财』,犹此言『怨利』,乃渊如皆不之省,而必以『怨』为『怨恶』,盖渊如之意,必欲谓晏子春秋在左传之前,凡左传之文与晏子不同者,皆是左氏误改晏子,故必训『怨』为『怨恶』,以异于左氏,而不知其说之不可通也。其音义中多有此论,皆不足深辨。」◎刘师培校补云:「左传释文本作『蕴利』,说文引同,此用假字。」
〔一三〕王念孙云:「案当作『维义为可以长存』,今本『为』字在『可以』下,则文义不顺。」◎则虞案:指海本从王校改。
〔一四〕则虞案:左传作「让,德之主也。让之谓懿德,凡有血气,皆有争心,故利不可强,思义为愈。义,利之本也,蕴利生孽,姑使无蕴乎,可以滋长」。
〔一五〕孙星衍云:「左传作『莒』,与『剧』不同。括地志:『故剧城在青州寿光县南三十一里,故纪国。密州莒县,故莒子国。』」



    子尾疑晏子不受庆氏之邑晏子谓足欲则亡第十五
  庆氏亡〔一〕,分其邑,与晏子邶殿〔二〕,其鄙六十〔三〕,晏子勿受。子尾曰:「富者,人之所欲也,何独弗欲〔四〕?」晏子对曰:「庆氏之邑足欲,故亡。吾邑不足欲也,益之以邶殿,乃足欲;足欲,亡无日矣〔五〕。在外不得宰吾一邑,不受邶殿,非恶富也,恐失富也。且夫富,如布帛之有幅焉,为之制度,使无迁也〔六〕。夫生厚而用利〔七〕,于是乎正德以幅之,使无黜慢〔八〕,谓之幅利,利过则为败〔九〕,吾不敢贪多,所谓幅也〔一十〕。」
〔一〕 孙星衍云:「问上第二章末云『及庆氏亡』,语意未了,疑接此章,后人割裂之。」◎则虞案:孙说是。说详问上。左传襄二十八年传:「崔氏之乱,丧群公子,故公鉏在鲁,叔孙还在燕,贾在句渎之丘,及庆氏亡,皆召之,具其器用,而反其邑焉。」
〔二〕 孙星衍云:「杜预春秋释例缺。」黄以周云「元刻作『〈比阝〉殿』。」
〔三〕 则虞案:杜注:「邶殿,齐别都,以邶边鄙六十邑与晏婴。」元刻本「六十」字误并为「卒」字。绵眇阁本、吴勉学诸本已改。
〔四〕 王念孙云:「初学记人部中引晏子本作『庆氏亡,分其邑与晏子,晏子不受。人问曰:「富者人所欲也,何独不受?」』今本『邶殿』云云,及『子尾』二字,皆后人以左传改之。其标题内之『子尾』及『足欲则亡』四字,亦后人所改。」
〔五〕 则虞案:元刻本「日矣」二字互倒。
〔六〕 则虞案:白帖八引无「也」字。
〔七〕 孙星衍云:「左传作『夫民生厚』,是。」◎王念孙云:「今本脱『民』字。」
〔八〕 孙星衍云:「左传作『嫚』。」
〔九〕 则虞案:左传不重「利」字。
〔一十〕孙星衍云:「沈启南本有注云:『或作晏子对曰:「先人有言曰:『无功之赏,不义之富,祸之媒也。』夫离治(阙)求富,祸也,庆氏知而不行,是以失之,我非恶富也。谚云:『前车覆,后车戒。』吾恐失富,不敢受之也。」』」◎卢文弨云:「此段在『何独弗欲』下,是晏子本文。文选六代论、五等论两注并引谚曰『前车覆,后车戒也』,可知唐时本如是。后人辄以左传『庆氏之邑足欲』以下窜易之,元刻不知此为本文,而但注于『所谓幅也』之下,云『或作云云』,沈启南本亦同。然犹幸有此注,今得考而复之,进为大字,而以左氏之文作注,庶乎不失其旧。」◎王念孙:「案卢改是也。西征赋注、叹逝赋注、运命论注、剑阁铭注并引晏子『前车覆,后车戒』。合之六代、五等诸侯二论注,凡六引。」◎则虞案:指海本以正文为注,而以注文为正文,作:「庆氏亡,分其邑与晏子,晏子不受。人问曰:『富者,人所欲也,何独不受?』晏子对曰:『先人有言曰:「无功之赏,不义之富,祸之媒也。」夫离治求富,祸也,庆氏知而不行,是以失之,我非恶富也。谚云:「前车覆,后车戒。」吾恐失富,不敢受之也。』」



    景公禄晏子平阴与槁邑晏子愿行三言以辞第十六
  景公禄晏子以平阴与槁邑〔一〕,反市者十一社。晏子辞曰:「吾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