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之大义也。张忠献抵死切齿而不得伸,阜陵二十八年长太息而不得遂者,一旦举而行之,谁曰不可抑?开禧之事,开边也,非复雠也,图不轨也,非为社稷也,而予之而翼之,可不可也?

  文公梦奠语,蔡沉曰:“道理只是恁地,但须做些坚苦工夫。夫能井其苦于禁盛行之时,而不少坚忍于禁已懈之日,岂不甚可惜也?甞谓庆元党祸,不幸如大愚西山身死于谪,虽曰天不慭遗?然全其节以立千万世守道者之标准,未为无所赖也。”文公卒于庆元之庚申,学禁弛于嘉泰之辛酉,天也。文公在,天下出处惟公是视,而士节益光眀矣。西山临终别文公,有书曰:“天下不患无人才,但师道不立为可忧。”噫!师道之立,非必人才扶植之也,长堤屹然,众流归顺,无复东奔西决之忧,善人之多,良以此也。至此,益信善类真足为天下福,师儒真足为善类主,而庆元之学禁,为人心祸真酷且深也。予既以其首末遗帖并刻,因并取侯氏之说,以俟后之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