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李先生椿

  彪先生虎臣(并见《武夷学案》。)

  ◆五峰家学(二程三传。)

  主簿胡广仲先生实

  胡实,字广仲,五峰之从弟也。先生年十五,初习辞艺。五峰谓之曰:「文章小技!所谓道者,人之所以生,而圣贤得之,所以为圣贤也。」先生曰:「窃有志于此,愿有以诏之!」由此就学。以门荫补将仕郎,不就铨选,以讲道为事。晚得钦州灵山簿,亦未上也。干道九年卒,年三十八。与考亭、南轩皆有辩论,未尝苟合也。

  广仲问答

  「心有所觉谓之仁」,此谢先生救拔千余年陷溺固滞之病,岂可轻议哉!夫知者,知此者也;觉者觉此者也。果能明理居敬,无时不觉,则视听言动莫非此理之流行,而大公之理在我矣。尚何愤骄险薄之有!

  《复卦》下面有一画,乃是干体。其动以天,且动乎至静之中,为动而能静之义,所以为天地之心乎!

  以爱名仁者,指其施用之也。以觉言仁者,明其发见之端也。

  附录

  南轩《与朱元晦书》曰:胡广仲不起,可伤。渠迩来虽肯讲论,终是不肯放下。病中过此,犹为及之。然胡氏失之,亦甚害事。(补。)

  胡季随先生大时(别见《岳麓诸儒学案》。)

  胡伯逢先生大原

  胡大原,字伯逢,五峰之从子也。(云濠案:伯逢为致堂先生长子。)先生与广仲、澄斋守其师说甚固,与朱子、南轩皆有辩论,不以《知言疑义》为然。

  (梓材谨案:《龟山语录》,陈几叟、罗仲素与先生所录,岂先生尝及龟山之门邪﹖或先生诸父从龟山游,有所传诵而先生录之邪﹖)

  伯逢问答

  「心有知觉之谓仁」,此上蔡传道端的之语,恐不可谓有病。夫知觉亦有深浅。常人莫不知寒识暖,知饥识饱,若认此知觉为极至,则岂特有病而已!伊川亦曰「觉不可以训仁」,意亦犹是,恐人专守着一个觉字耳!若夫谢子之意,自有精神。若得其精神,则天地之用即我之用也,何病之有!以爱言仁,不若觉之为近也。

  「观过知仁」云者,能自省其偏,则善端已萌。此圣人指示其方,使人自得。必有所觉知,然后有地可以施功而为仁也。

  胡季立先生大本

  胡大本,字季立,茅堂次子,伯逢弟也。(梓材案:先生乃伯逢从弟。)与南轩共学于岳麓。(补。)

  ◆五峰门人

  宣公张南轩先生栻(别为《南轩学案》。)

  彪先生居正

  彪居正,字德美,湘潭人也。其父虎臣从胡文定公游,先生因事五峰。五峰疾病,先生问之,且求教焉。五峰曰:「圣门工夫,要处只在个敬字。游定夫先生所以得罪于 程氏之门者,以其不仁不敬而已。」先生著述虽不传,然观五峰所答先生书,皆志其学之大者。盖南轩之下,即数先生,当时有彪夫子之称。(修。)

  (梓材谨案:先生问心与为仁于五峰,见上《知言》。)

  吴橙斋先生翌

  吴翌,字晦叔,建宁府人。游学衡山,师事五峰,闻其所论学问之方,一以明理修身为要,遂捐科举之学,曰:「此不足为吾事也!」五峰殁,又与张南轩、胡广仲、胡伯逢游。张氏门人在衡湘者甚众,无不从之参决所疑。筑室衡山之下,有竹林水沼之胜,取程子「澄浊求清」之语,榜之曰澄斋。淳熙四年,卒。年四十九。《朱文公集》有行状。

  澄斋问答

  《遗书》云:「自性之有形者谓之心,自性之有动者谓之情。」又曰:「心本善,发于思虑则有善有不善。若既发,则可谓之情,不可谓之心。」夫性也,心也,情也,其实一也。今由前而观之,则是心与情各自根于性矣;由后而观之,则是情乃发于心矣。窃谓人之情发,莫非心为之主,而心根于性,是情亦同本于性也。今曰「若既发,则可谓之情,不可谓之心」,然则既发之后,安可谓之无心哉﹖岂非情言其动,而心自隐然为主于中乎﹖

  若不令省察苗裔,便令培壅根本,夫苗裔之萌且未能知,而还将孰为根本而培壅哉﹖此亦何异闭目坐禅,未见良心之发,便敢自谓我已见性者!故文定公晓得敬字,便不差也。

  程子云。「视听思虑动作,皆天也。但其中要识得真与妄尔。」伯逢疑云:「既是天,安得妄﹖」某以为此六者,人生皆备,故知均禀于天。但顺其理则是真,违其理则是妄,即人为之私尔。

  姜定庵曰:「人心道心,同是一心」,正谓此也。

  孙先生蒙正(别见《元城学案》。)

  监岳赵先生师孟

  赵师孟,字醇叟,口口人。以荫入官,监永州酒税。用宗室恩,得监潭州南岳庙。自是之后,寓居南岳萧寺中,从五峰游,余三十年,自以为未有得。其后有室家之戚,历时而情累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