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水西通乌蒙之道也。又有牛羊山铺,道出毕节,自此而西南,至乌撒之养马川,为捷径云。又官庄,在水西城西六归河上,为往来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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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建文 制作 
读史方舆纪要
 
 

川渎异同序

川渎异同序
  水源于山者也,山附于水者也。水源于山,则水之源不异;山附于水,则水之流不异。如是,则曷异乎尔?曰:源不异而流不能不异,流之大势或不异,而其间浸淫、淤阏、升沉、迁改之迹,亦不能不异。是故言郡邑而不详其山川,言山川而不考其同异,未可云辨于方舆者也。《禹贡》以山川源委条贯于九州之次,一经一纬,灿若列眉。《职方》诸书,未有继之者也。司马迁著《史记》,昔人称其明于山川条列,然所记载,仅错见于群篇之中,而《河渠》一书,未为详核。班固志《地理》,复为《沟洫志》,沟洫何必不在地理中与?其于江、汉、淮、济,何以略而不书与?后世言川渎者,则纡回复乱,如棼丝之不可理也。志郡邑者,则凌杂剥裂,如累砾之不可辨也。《唐六典》叙十道山川,推本《职方》,而未能远法《禹贡》。故于川渎源流,未遑综论于十道之后。郑氏《通志》自谓准《禹贡》以理川源,本《开元十道图》以续今古。予尝读其书,以为不足以实其言也。今所诠次,大略本之《禹贡》遗意。其间略者详之,阙者益之,旧迹新途,判然杂合者,则分别而书之。言川渎而不言山者,以川渎之异多,而山之异少也。嗟乎!其间盖有天事焉,有人事焉。大河之日徙而南也,济渎之遂至于绝也,不可谓非天也?开凿之迹,莫盛于隋,次则莫盛于元。其间陂ヌ堙障,易东西之旧道,为南北之新流,几几变天地之常矣,又何从而验其为氵、沮、济、漯之故道也哉?说者曰:《禹贡》导川,先及黑、弱,而今别为西裔之川。洛、渭次于四渎之后,而今目为一方之水。济川虽绝,诸家皆载其源流,而竟视为枯渎。盘江悬隔岭表,于禹迹何与焉?漕渠一时之制耳,恐非万世之经也。海运特元人故辙,何容附于川渎之后?乃犹谓无倍于《禹贡》所未解也。曰:《易》不云乎?观其会通,行其典礼,圣人所以经世而善俗也。夫时势迁流,姑勿论矣。即《禹贡》以来四千年间,其为山崩泽竭、地震川移之类,亦不知凡几也。《诗》有之曰:百川沸腾,山冢卒崩。高岸为谷,深谷为陵。是以王横有九河湮没之言,班固有商竭周移之慨。使神禹生于今日,亦必不能执《禹贡》之旧文绳今日之山川矣。子犹欲规规而索之,毋乃不知晦朔与春秋乎!诚欲识古今之因革,究天地之变通,亦于其所以异者求之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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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二十四

卷一百二十四
  ◎川渎一《禹贡》山川

  郑氏樵曰:《禹贡》为万世不易之书。后之言山川者,未有不本于《禹贡》而能识其指归者也。夫《禹贡》亦纪治水耳,何必兼言山?盖山与川相因也,不相悖也。虽然,动静殊形,融结异理,体于不变者,山也;归于必变者,川也。此异同所由分也。欲知今日之川渎,盍先观《禹贡》之山川。

  《禹贡》:导岍及岐,至于荆山,逾于河。壶口、雷首,至于太岳;底柱、析城,至于王屋;太行、恒山,至于碣石,入于海。

  蔡氏沉曰:此导北条大河北境之山也。岍山,今见陕西凤翔府陇州。岐山,见凤翔府岐山县。荆山,见西安府富平县。壶口,见山西平阳府吉州。雷首,见山西名山雷首。太岳,见山西名山霍山。底柱,见河南名山底柱。析城,见泽州阳城县。王屋,见河南怀庆府济源县亦见山西垣曲县。太行,见河南名山太行。恒山,见直隶名山恒山。碣石,见直隶名山碣石。孔氏颖达曰:《禹贡》山川之分,见于九州者其经也,聚见于后者其纬也。无经,则不知其定所;无纬,则不知其脉络。禹本导水,而先之以导山者,天下之水,未有不源于山者也。司马迁曰:中国山川东北流,其维首在陇、蜀,尾没于勃、碣。苏轼曰:地之有山,犹人之有脉。有近而不相连者,有远而相属者,虽江河不能绝也。

  西倾、朱圉、鸟鼠,至于太华;熊耳、外方、桐柏,至于陪尾。

  蔡氏曰:此导北条大河南境之山也。西倾,见陕西名山西倾。朱圉,见巩昌府伏羌县。鸟鼠,见临洮府渭源县。太华,见陕西名山太华。熊耳,见西安府商州。外方,见河南名山嵩高。桐柏,见南阳府桐柏县。陪尾,见山东兖州府泗水县。曾氏肇曰:《禹贡》所纪诸山非水之所出,即水之所经,故初则随山以相视群川之源委,次即导山以经理群川之脉络。又即导山旁涧谷之水以尽达之川,其后则旅平焉,以告治水之成功。禹施功在水,而致意于山盖如此。

  导れ冢,至于荆山,内方至于大别。

  蔡氏曰:此导南条江汉北境之山也。れ冢山,见陕西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