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也谓稔知公呜呼余何以铭公公自少至老未尝一
 日辍书不读读有所得未尝不见之行事而尤邃于
 宋儒之书故所得于理学者为尤深所著有儒宗录
 知言录若干卷公尝谓余曰昔孔子殁羣弟子各以
 其学传四方自子夏教授于西河之上彬彬乎文学
 之风晋有人哉薛公文清以来曹公真予而后斯道
 将犹未絶也子得无意于斯乎余媿公言而莫之能
 学也余又乌乎铭公既不得辞则排纂公事而繋以
 铭铭曰斯文未坠谁与作者四祀孔明河东磊砢参
 井之墟有烂其书于代有光岂适乡闾惟蔚州公翼
 翼崇崇敬我桑梓恵我颛开来继往为天下宗相
 彼洛闽诵言满家干禄则已吐弃如遐公喟然云岂
 谓是耶其辞金艧其道瓦砾或饬其貌或腾其说公
 探宻微老而弥乐公有令闻流于海邦公有伟行勒
 之钟镛铭公宜此永藏幽宫
  广西巡抚郝公墓志铭     汪 琬



  顺治中吴三桂等入川奉
诏统东西两路兵驻札川南以图进取而定州郝公亦以
  御史廵按川中三桂方挟王爵拥重兵自卫骄横日
  甚而部下尤滛杀不法公性严正三桂忌之輙禁止
  沿路塘报公疏言臣忝司朝廷耳目而壅阏若此安
  用臣为三桂益衔公既而东西两路兵俱为贼所败
  三桂等遁至绵州公是时适监省试于保宁贼刘文
  秀前锋且抵城下保宁士民汹惧公亲率文武诸属
  吏登陴守御扬言秦兵大至士民少安因遣使飞檄
  走邀三桂等赴拯责以大义谓不死于贼必死于法
  三桂等不得已始自绵州至公为言贼可破状讫奏
  大葢公功居多又上封事力言三桂跋扈有迹
  其必反三桂衔之刺骨诇公阴事无所得先是叅议
  董显忠等或以投诚或以旗下皆用副将衔改授司
  道等官率贪虐为民害公劾其不识文义遂还原职
  三桂乃嗾显忠走诉于朝自谓识字公坐降调三桂

   又摭拾保宁城守事诬公冒功必欲置之于死
世祖烛公寃特从寛流徙盛京康熙十年
 天子幸奉天公迎谒道左具述按蜀始末
 上改容倾听慰劳者良久三桂既反中朝诸士大夫争讼
   公寃府尹蔚州魏公再疏保举部议皆格不行
 特取还录用仍补御史出巡两淮盐课踰年擢左佥都
   御史未阅月再进左副都其明年遂命巡抚广西之
   任踰二年以劳卒是岁康熙二十二年某月日也诸
   孤以公行状及疏稿请铭按状公讳浴字氷涤又字
   雪海先世自山西洪洞徙居中山遂为定州人曾祖
   某祖某父大钫恩贡生考授府通判累赠某官公举
   顺治三年乡试又三年成进士除刑部广东司主事
   改授湖广道御史留心时务数讲求古今治乱兴亡
   之故其在保宁围中也
世祖诏问公其有缓急二疏其畧曰秦不助川而后秦
   可保川不冀秦之助而后川可图成都地大且要灌



 口一水襟带三十州县开耕一年可扺秦运三年锦
 城之外竹木成林结茅为庐千百间不难就也锦江
 之鱼绕岸求之蕃于鸡豚此又富饶之资不当弃也
 若以众兵家口悉移成都照籍屯田命总副叅游画
 地计口授之其它流移土著亦令各道招垦文武殿
 最专凖诸此所难者牛种则见今诸土官缴印邀袭
 已恩给矣倘令每司出牛若干抚臣与之立劵俟
 丰年即还其值当无不听命者嘉定据叙重上游独
 饶盐茶更令驿传道暂易糓种则牛种俱不难办也
 臣故谓开屯便又曰川之所患者滇冦也滇东南连
 黔粤北连楚又西北连蜀五省山水环纡岚瘴纷错
 军需不能输骑兵不能突此跳梁小丑所以得少延
 余息也臣知滇贼所恃不过皮兠布铠鸟铳刀善
 于腾山踰岭而已而蜀中土官土兵其技尤娴于此
 若抜其精鋭以当前茅而用满兵雄骑为之后劲则
 贼险不足以自固贼技不足以制人疾雷迅霆之下

  咸鸟兽窜矣臣故谓用土兵便其再补御史也会总
  兵官王辅臣等叛附三桂公既疏陈各路出兵曲折
  则又曰兵有虚实应如用秦陇寳鸡平凉固原之
  兵以制贼之命所谓实兵也如从西河及从武闗取
  汉中从郧阳取兴安从袁州取长沙之兵以掣贼之
  肘所谓虚兵也如用西安潼闗之兵以破贼之狡谋
  所谓应预备之兵也又言武臣纵部兵以戕民命
  有司藉谋叛以倾民家大吏虽有紏劾属员提督军
  务之柄往往废格不行将何以収效万全乎前后奏
  章数十上悉谙练兵事通逹国体类此及在广西诸
  属甫脱兵火士民凋瘵最甚狼猺獞獠诸蛮所在睥
  睨公因疏陈调剂四一曰虚糜之马宜汰一曰添
  设之兵宜裁一曰要害之设防宜酌一曰抚提之精
  鋭宜简
上是其言悉听公区处又言宜停鼔铸宜留廵抚标兵设
  施未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