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防陵安阳拔之后四年蔺相如将而攻齐至平邑
 而罢其明年赵奢破秦军阏与下赵奢者赵之田部
 吏也收租税而平原君家不肯出赵奢以法治之杀
 平原君用事者九人平原君怒将杀奢奢因说曰君
 于赵为贵公子今纵君家而不奉公则法削法削则
 国弱国弱则诸侯加兵诸侯加兵是无赵也君安得
 有此富乎以君之贵奉公如法则上下平上下平则
 国强国强则赵固而君为贵戚岂轻于天下耶平原
 君以为贤言之于王王用之治国赋国赋大平民富
 而府库实秦伐韩军于阏与王召颇而问曰可救
 不对曰道逺险狭难救又召乐乗而问焉乐乗对如
 廉颇言又召问赵奢奢对曰其道逺险狭譬之犹两

 鼠斗于穴中将勇者胜王乃令赵奢将救之兵去邯
 郸三十里而令军中曰有以军事谏者死秦军军武
 安西秦军鼓噪勒兵武安屋瓦尽振军中候有一人
 言急救武安赵奢立斩之坚壁留二十八日不行复
 益増垒秦间来入赵奢善食而遣之间以报秦将秦
 将大喜曰夫去国三十里而军不行乃増垒阏与非
 赵地也赵奢既已遣秦间乃卷甲而趋之二日一夜
 至令善射者去阏与五十里而军军垒成秦人闻之
 悉甲而至军士许厯请以军事谏赵奢曰内之许厯
 曰秦人不意赵师至此其来气盛将军必厚集其陈
 以待之不然必败赵奢曰请受令许厯曰请就鈇质
 之诛赵奢曰胥后令邯郸许厯复请谏曰先据北山
 上者胜后至者败赵奢许诺即发万人趋之秦兵后
 至争山不得上赵奢纵兵击之大破秦军秦军解而
 走遂解阏与之围而归赵恵文王赐奢号为马服君
 以许厯为国尉赵奢于是与颇蔺相如同位后四



 年赵恵文王卒子孝成王立七年秦与赵兵相距长
 平时赵奢已死而蔺相如病笃使亷颇将攻秦秦数
 败赵军赵军固壁不战秦数挑战颇不肯赵王信
 秦之间秦之间言曰秦之所恶独畏马服君赵奢之
 子赵括为将耳赵王因以括为将代颇蔺相如曰
 王以名使括若胶柱而鼓瑟耳括徒能读其父书传
 不知合变也赵王不听遂将之赵括自少时学兵法
 言兵事以天下莫能当尝与其父奢言兵事奢不能
 难然不谓善括母问奢其故奢曰兵死地也而括易
 言之使赵不将括即已若必将之破赵军者必括也
 及括将行其母上书言于王曰括不可使将王曰何
 以对曰始妾事其父时为将身所奉饭饮而进食者
 以十数所友者以百数大王及宗室所赏赐者尽以
 予军吏士大夫受命之日不问家事今括一旦为将
 东向而朝军吏无敢仰视之者王所赐金帛归藏于
 家而日视便利田宅可买者买之王以为何如其父

 父子异心愿王勿遣王曰毋置之吾已决矣括母因
 曰王终遣之即有如不称妾得无随坐乎王许诺赵
 括既代颇悉更约束易置军吏秦将白起闻之纵
 竒兵佯败走而絶其粮道分断其军为二士卒离心
 四十余日军饿赵括出锐卒自搏战秦军射杀赵括
 括军败数十万之众遂降秦秦悉坑之赵前后所亡
 凡四十五万明年秦兵遂围邯郸岁余几不得脱赖
 楚魏诸侯来救乃得解邯郸之围赵王亦以括母先
 言竟不诛也自邯郸围解五年而燕用栗腹之谋曰
 赵壮者尽于长平其孤未壮举兵击赵赵使颇将
 击大破燕军于鄗杀栗腹遂围燕燕割五城请和乃
 听之赵以尉文封颇为信平君为假相国颇之
 免长平归也失势之时故客尽去及复用为将客又
 复至颇曰客退矣客曰吁君何见之晩也夫天下
 以市道交君有势我则从君君无势则去此固其理
 也有何怨乎居六年赵使颇伐魏之繁阳拔之赵



 孝成王卒子悼襄王立使乐乗代颇颇怒攻乐
 乗乐乗走颇遂奔魏之大梁其明年赵乃以李牧
 为将而攻燕拔武遂方城颇居梁久之魏不能信
 用赵以数困于秦兵赵王思复得颇颇亦思复
 用于赵赵王使使者视颇尚可用否颇之仇郭
 开多与使者金令毁之赵使者既见颇颇为之
 一饭斗米肉十斤被甲上马以示尚可用赵使还报
 王曰将军虽老尚善饭然与臣坐顷之三遗矢矣
 赵王以为老遂不召楚闻亷颇在魏阴使人迎之
 颇一为楚将无功曰我思用赵人颇卒死于寿春
 李牧者赵之北边良将也常居代雁门备匈奴以便
 宜置吏市租皆输入莫府为士卒费日击数牛飨士
 习射骑谨烽火多间谍厚遇战士为约曰匈奴即入
 盗急入收保有敢捕掳者斩匈奴每入烽火警辄入
 收保不敢战如是数岁亦不亡失然匈奴以李牧为
 怯虽赵边兵亦以为吾将怯赵王让李牧李牧如故

 赵王怒召之使他人代将岁余匈奴每来出战出战
 数不利失亡多边不得田畜复请李牧牧杜门不岀
 固称疾赵王乃复强起使将兵牧曰王必用臣臣如
 前乃敢奉令王许之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