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讫成虚额(以上采「厅案」)。
  谨按蒋倅以良吏称,其倡捐义榖至三千五百串之多,非其平日善政善教,何以得此;乃立法何等详备,迄今竟成虚额者,其故何也?当时年岁告荒,承领者大都穷民,用救一时之急,初不计异日之追偿也。因循既久,或贫民散之四方,无从取偿者有之;或总理奉行不力,而地甲瞻徇情面,不肯告发者有之。夫义仓、社仓,法非不善;然贪一时之小利而扫数散给,宽之则取偿无力,急之则立限追呼;而胥吏奉行不善,百弊丛生矣。夫古今无不弊之法,要在奉行之得其人。彼大邑惟正之供,承办者不过数人,尚未易得力;况合属十三澳,总理多至七十三人,而职司稽察者多至数十人!人各有心,而事无专责;所谓连栅之鸡,不能共飞,十羊九牧,互相观望,安望其人人尽力耶?无已有一说焉,择市镇高燥之地,起盖仓廒,不惜重费,务期完固;于秋收粟贱时,向台地买粟存贮。俟青黄不接、民食艰难时,而后照本平粜;或于极贫者,减价出买;或视孤寡无依者,量加赈济。事讫之后,统计得价几何,择郊户之殷实可靠者二、三家,领此本银,量收其一分或五、六厘之利。转瞬秋收又届,仍悉数买榖收仓。如有不敷,则官民量力凑捐,以符原额。倘不能凑捐,亦当就本买榖,不必贪图出息,致蹈前车之弊也。然此必得公正绅商而又家道殷实、好行其德者二、三人主持其事,以专责成;又必廉能之吏,时时留心提撕而警察之,方能推行尽利。不然有治法、无治人,其不至县而无薄,或等于王氏青苗之法,转为厉民之具者几何。
  光诸十九年,咸雨为灾。候补知府朱上泮因公来澎,体察情形,并详阅厅乘底稿,知荒政不可不备,义仓不可终废,旋省为陈于抚、藩两宪,力请拨款为倡。于是通判潘文凤捐廉一百元,绅士黄济时、蔡玉成各捐银五十两,劝谕本地绅富共凑捐一千三百三十五两五钱零;郊户黄学周劝谕三郊合捐一百六十三两零。署镇王芝生捐银三百两,为修理仓廒之费;并谕宏字军营官刘副将忠梁捐银一百俩,镇标两营林游击章兴、吴都司永兆、钟守备朝凤、熊帮带国昌等俱割廉相助,率令部曲兵勇共凑捐九百二十四两。通共得银二千两有奇,为义榖资本。就妈宫旧文仓六间、余屋三间,修理完固;新建仓廒三间。每年出陈籴新,以黄济时、蔡玉成等董其事。凡温户捐银五十两以上者,奖给「义举襄成」匾额。潘通守为文以纪其事。
  武仓:在妈宫澳,即从前碾支兵米之仓也。向例澎营拨哨赴台运米,每年七千二百石,到澎储仓,支给兵食。乾隆二十年,通判王祖庆禀称:澎不产榖,惟藉客米贩济民食;第海疆风信靡定,每值市米缺乏,赖两营月运兵米六百石,依期散给,互相调剂。年来每每逾期,二千兵岂能枵腹以待?查妈宫现有武仓十间,缘澎地潮湿,贮米易致霉烂,请改米为榖,先期派运。二季之榖,以一米二榖计之,凡七千二百石,存贮武仓,令文员掌管,按月碾给,于定例无违,而兵民两益。奉两院宪奏准议行。二十一年,通判张埰详请改拨杉板头商船运载,一切车船脚费,每月需钱二十五千二百文,准于司库扣收各营截随银内发给。二十四年,通判王欐详称:杉板头小船,赴笨运府给单到澎,似属周折。若自台渡厦商船,照配运内地兵眷米榖之例,令其装运,顺道到澎交卸。尚属妥便。议准饬行(以上俱节「纪略」)。后来改用澎之尖艚船三十只运载,仍改榖为米,由澎厅向台湾县支领价银,自行采买,配船至澎散给。同治间,因接济迟延,戍兵索闹,始归台县采办,台厅运载,仍由澎厅发票监放。各兵俱向船舱支领,而武仓遂成虚设矣(详见「武备略」)。又「续编」云:修「纪略」时,武仓止按月拨运兵榖,此外并无积贮。兹武仓额榖内,有添存五条云云,今则武仓久已损坏,所称添存者,颗粒不存。仍录其说,以资参考。
  附录「续编」五条
  一、台嘉预贮兵榖一千八百八十石。查系台邑拨运榖九百石、嘉邑发运榖九百八十石。其何时拨运到澎,无案可稽,历任流接。
  一、裁汰兵榖二千零九十八石七斗六升。查两营额兵丁,自乾隆四十七年起,裁兵一百四十二名,台、嘉二县仍照旧额配榖来澎,厅仓按年将榖截存。至五十二年起,始照一千八百五十八名拨运,除划扣抵运外,尚存前额,以补过海预贮未运足之数,未经划扣,历任流交。
  一、军糈榖八百四十四石八斗九升七合六勺。查系乾隆五十二、三等年林爽文作乱,台、嘉二县不能拨运,请拨内地军需米来济兵食。至五十四年秋间起,台邑依旧拨运截存未动军糈米折榖三千八百一十五石八斗五合。台邑于五十六年划扣抵运是年兵榖二千九百七十石九斗七升四勺外,尚存前额,以补预贮未运足之数,历任流交。
  一、营中按月移存建旷米石折榖,应俟积有成数,随时运还台邑收仓归款,原无定数。
  一、道光七年正月起,两营裁兵;外委一名。每月应存米六斗,按月贮仓交代造报,每月两营尚应各支米二百七十八石四斗。再查兵榖向系台、嘉二县配运,乾隆五十五年改议统归台邑配运。
  恤政
  道光六年,前厅蒋镛谋建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