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其今古,不厌有无,于法无取。不贤不愚,无迷无悟。若能是解,故称为祖。又曰:弟子归心三宝,亦有年矣,而智慧昏蒙,尚迷真理。适听师言,罔知攸措。愿师慈悲,开示宗旨!师知恳到,即说偈曰:亦不睹恶而生嫌,亦不观善而勤措,亦不舍智而近愚,亦不抛迷而就悟。达大道兮过量,通佛心兮出度。不与凡圣同躔,超然名之曰祖。衒之闻偈,悲喜并交,并曰:愿师父住世间,化导群有!师曰:吾即逝矣,不可久留。根性万差,多逢患难。衒之曰:未审何人弟子为师除得?师曰:吾以传佛秘密,利益迷途,害彼自安,必无此理。衒之曰:师若不言,何表通变观照之力?师不获巳,乃为谶曰:江槎分玉浪,管炬开金锁。五口相共行,九十无彼我。衒之闻语,莫究其端,默纪于怀,礼辞而去。师之所谶,虽当时不测,而后皆符验。』李葆恂曾录于重刊吴若准本跋中。考传灯录所记菩提达摩事经后人增益,多不可信。即如此文问答语气,大似后来禅宗语录,北朝人断无如此语。又预记谶语,以求符验,益可见为好事者所杜撰。且杨衒之不信佛法,见于道宣广弘明集、神清北山录,此言『早慕佛乘』,更相径庭。然于此可证衒之与达摩相稔,故后人傅会以成说。因附辨于此,并以说明不取之理由。为期城郡太守。历代三宝记九、大唐内典录四、法苑珠林一百十九。续高僧传一作斯城郡守,斯是期之讹。珠林作元魏邺都期城郡守。按期城郡元魏时属襄州,与邺都不涉,珠林误。又按东魏孝静帝元象元年(五三八),西魏是云宝袭洛阳,赵刚袭广州,拔之。于是自襄、广以西城镇,复入西魏。期城郡东魏即于此时失去,见资治通鉴一百五十八及东晋南北朝舆地表八。魏书地形志襄州下无期城郡,即以其时(地形志录武定之世以为志)已属于西魏也。据此则衒之为期城郡守当在元象元年(五三八)以前,亦即在写伽蓝记之前无疑。三宝记等书著录此书而称期城郡太守者,盖举其曾任官衔言之,不必是写记时或以后所官。严可均全北齐文之小传以『出为期城太守』,列于最后,则以其官位隆卑叙之,实则历官陟黜,固非一定。小传下又云『齐天保中卒于官。』似谓衒之卒于期城太守任,此句甚谬,盖由未考期城郡当时沿革而误。为抚军府司马。本书首署衔。武定五年(五四七),因行役,重览洛阳。见城郭崩毁,宫室倾覆,寺观灰烬,庙塔丘墟,故撰洛阳伽蓝记。本书自序。盖见元魏末寺字壮丽,损费金碧;王公相竞,侵渔百姓。乃撰此记,言不恤众庶也。广弘明集六。为秘书监。广弘明集六。后上书述:按全北齐文此文题作上东魏主书,释文纪作上魏主述释书。『释教虚诞,有为徒费。无执戈以卫国,有饥寒于色养。逃役之流,仆隶之类,避苦就乐,非修道者。又佛言有为虚妄,皆是妄想。道人深知佛理,故违虚其罪。』启又广引财事乞贷贪积无厌。又云:按释文纪与全北齐文自启又下至又云十四字作双行夹注,盖以为非本文,今标点据之。『读佛经者,尊同帝王。写佛画师,全无恭敬。请沙门等同孔、老拜俗,班之国史。行多浮险者,乞立严勤,按全北齐文勤作勒,是。知其真伪。然后佛法可遵,师徒无滥。则逃兵之徒,还归本役,国富兵多,天下幸甚。』虽上书,终委而不施行。广弘明集六。全北齐文杨衒之小传云:『齐天保中卒于官。』按严氏此语,不知何据。其卒官之说已辨之于上。天保卒年疑亦是揣测之词,今不取。



附编二
  历代著录及序跋题识夹注按语,为编者所附加。
【隋费长房历代三宝记九】雒阳地伽蓝记五卷。或为一大卷。右一部五卷,期城郡太守杨衒之撰。其序述云云。按本文已分别引校于本书序内,今略。
【隋书经籍志三十三史部地理书】洛阳伽蓝记五卷。后魏杨衒之撰。

【唐释道宣大唐内典录四】雒阳地伽蓝记五卷。或为七卷。右期城郡守杨衒之撰。其序云云。按本文已分别引校于本书序内,今略。

【同书十】魏期城太守杨衒之撰洛阳伽蓝记五卷。

【唐释道宣广弘明集六叙列代王臣滞惑解】杨衒之,北平人,元魏末为秘书监,见寺宇壮丽,损费金碧,王公相竞,侵渔百姓,乃撰洛阳伽蓝记,言不恤众庶也。

【唐释道世法苑珠林一百十九传记记篇】洛阳地伽蓝记一部五卷。右元魏邺都期城郡守杨衒之撰。

【唐刘知几史通五补注篇】亦有躬为史臣,手有刊补。虽志存该博,而才阙伦叙。除烦则意有所,毕载则言有所妨。遂乃定彼榛楛,列为子注。(自注:注列行中,如子从母。)若萧大圜淮海乱离志、羊衒之洛阳伽蓝记(中略)之类是也。

【同书三书志篇】案帝王建国,本无恒所;作者记事,亦在相时。…于南则有宋南徐州记、晋宫阙名,于北则有洛阳伽蓝记、邺都故事。盖都邑之事,尽在是矣。

【旧唐书四十六经籍志乙部史录地理类】洛阳伽蓝记五卷。杨衒之撰。

【新唐书五十九艺文志丙部子录道家类】阳衒之洛阳伽蓝记五卷。按史录地理类有后魏洛阳记五卷,不题撰人名氏,隋志与旧书志皆未见,疑即与此为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