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足寺足僧,行小乘法,食内(肉)及葱韮等(98),不事外道。男人并剪须发,女人在发。/土地足山。
又从吐火罗国西行一月至波S.国。此王先管大寔,大寔是波S.王放驼/户,于后叛,便杀彼王,自立为主。然今此国却被大寔所吞。衣旧著宽氎布衫,剪须发,食唯饼肉,纵然有米,亦磨作饼吃也。土地出驼、骡、羊、马,出高大/驴、氎布、宝物。言音各别,不同余国。土地人性受(爱)与易(99),常于西海泛舶入南海,/向师子国取诸宝物,所以彼国云出宝物。亦向昆仑国取金,亦泛舶汉地,直/至广州,取绫、绢、丝、绵之类。土地出好细叠。国人爱杀生,事天,不识佛法(100)。/
又从波S.国北行十日入山至大寔国。彼王不住本国(101),见向小拂临国住也。为/打得彼国,彼国复居山岛,处所极罕,为此就彼。土地出驼、骡、羊、马、叠布、毛毯(102),/亦有宝物。衣著细叠宽衫,衫上又被一叠布,以为上服。王及百姓衣服,一种无别。/女人亦著宽衫。男人剪发在须,女人在发。吃食无问贵贱,共同一盆而/食,手把亦匙箸取,见极恶,云自手杀而食,得福无量(103)。国人爱杀[生],事天,/不识佛法。国法无有跪拜法也(104)。
又[从]小拂临国,傍海西北,是大拂临国(105)。此王兵马强多,不属余国,大寔数回讨击不得,突厥侵亦不得。土/地足宝物,甚足驼、骡、羊、马、叠布等物。衣著与波S.、大寔相似,言/音各别不同。
又从大寔国已东并是胡国,即是安国、曹国、史国、石骡/国、米国、康国等,虽各有王,并属大寔所管(106)。为国狭小,兵马不多,而能自/护。土地出驼、骡、羊、马、叠布之类。衣著叠衫、袴等(107),及皮裘。言音不同/诸国。又此六国总事火祆,不识佛法(108)。唯康国有一寺,有一僧,又不解敬也。/此等胡国(109),并剪须发,爱著白氎帽子。极恶风俗,婚姻交杂,纳母及/姊妹为妻。波S.国亦纳母为妻(110)。其吐火罗乃至罽宾国,犯引国、谢/国等,兄弟十人、五人、三人、两人共娶一妻,不许各娶一妇,恐破家计(111)。/
又从康国已东即跋贺那国(112),有两王,缚又(蒭)大河当中西流(113),河南一王属大/寔,河北一王属突厥所管。土地亦出驼、骡、羊、马、叠布之类。衣著皮裘、叠/布。食多饼麨。言音各别,不同余国。不识佛法,无寺舍僧尼。/
又跋贺那国东有一国,名骨咄国(114)。此王是突厥种族,当土百姓半胡半/突厥。土地出驼、骡、羊、马、牛、驴、蒲桃、叠布、毛毯之类。衣著叠布、皮裘,/言音半吐火罗、半突厥、半当土。王及首领、百姓等,敬信三宝,有寺有僧,行/小乘法。 此国属大寔所管,外国维云道国,共汉地一个大州相似。此国男女(人)/剪须发(115),女人在发。
  又从此胡国已北,北至北海,西至西海,东至汉国已/北,总是突厥所住境界。此等突厥不识佛法,无寺无僧。衣著皮裘、/毡衫,以虫为食。亦无城郭,住处毡帐为屋,行住随身,随逐水草。男/人并剪须发,女人在头(发)(116)。言音与诸国不同。国人爱杀,不识善恶。土地足驼、骡、/羊、马之属。
  又从吐火罗东行七日至胡蜜王住城(117),当来于吐火罗国,逢/汉使入蕃,略题四韵取辞。五言:君恨西蕃远,余嗟东路长;道/荒宏雪岭,险涧贼途倡;鸟飞惊峭嶷,人去偏樑□(118);平生不扪泪,今日洒千行。/冬日在吐火罗逢雪述怀。五言:冷雪牵冰合,寒风擘地烈,巨海冻/墁坛,江河凌崖啮,龙门绝爆(瀑)布,井口盘蛇结,伴火上骸歌(119),焉能度播/蜜。此胡蜜王兵马少弱,不能自护,见属大寔所管,每年输税绢/三千疋。住居山谷,处所狭小,百姓贫多。衣著皮裘、毡衫,王著绫、绢、叠布。/食唯饼麨,土地极寒,甚于余国。言音与诸国不同。所出羊、牛极小不大,/亦有马、骡。有僧有寺,行小乘法。王及首领、百姓等总事佛,不归外道,所/以此国无外道。男并剪除须发,女人在头(发)。住居山里,其山无有树木及百草。/
  又胡蜜国北山里,有九个识匿国,九个王各领丘(兵)马而住。有一个王属/胡蜜王,自外各并自住,不属余国(120)。近有两窟王来投于汉国,使命安/西,往来[不]绝(121)。唯王、首领衣著叠布(122)、皮裘,自余百姓,唯是皮裘、毡衫。/土地极寒,为居雪山,不同余国。亦有羊、马、牛、驴。言音各别,不同诸国。/彼王常遣二三百人于大播蜜川,劫彼与(商)胡,及于使命(123),纵劫得绢,积/在库中,听从坏烂,亦不解作衣著也。此识匿等国,无有佛法也。/
  又从胡蜜国东行十五日过播蜜川,即至葱岭镇(124)。此即属汉,兵马见今镇/押。此即旧日王裴星国境,为王背叛,走投吐蕃。然今国界,无有百姓,外/国人呼云渴饭檀国,汉名葱岭(125)。
又从葱岭步人(入)一月至疏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