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繁芮烨令衿等吻祸盖其末流焉
刘蕴古燕人也逆亮将南寇使之伪降以觇国初吴山有伍员祠瞰阛阓都人敬事之有富民捐赀为扁额金碧甚侈蕴古始至辄乞灵焉妄谓有心诺辍俸易牌而刻其官位姓名于旁市人皆惊曰以新易旧恶其未华耳易之而不如其旧其意果何在有右武大夫魏仲昌者独曰是不难晓他人之归正者侥幸官爵金帛而已蕴古则真细作也夫谍之入境不止一人榜其名所以示踵至者欲其知已至耳闻者怃然不信后卒如言
今 中都有豢鱼者能变鱼以金色鲫为上鲤次之贵游多凿石为池寘之檐牖闲以供玩问其术秘不肯言或云以阛市洿渠之小红虫含凡鱼百日皆然初白如银次渐黄久则金矣未暇验其信否也又别有雪质而黑章的皪若漆曰玳瑁鱼文采尢可观逆曦之归蜀汲湖水浮载凡三巨艘以从诡状瑰丽不止二种惟杭人能饵蓄之亦挟以自随余考苏子美诗曰松桥扣金鲫竟曰独迟留东坡诗亦曰我识南屏金鲫鱼则承平时盖已有之特不若今之盛多耳
潘阆居钱唐今太学前有潘阆巷【俗呼为潘郎】 阆工唐风归自富春有渔浦风波恶钱塘灯火微之句识者称之唯落魄不检为秦王记室参军王坐罪捕阆急甚阆自髡其发易缁衣持磬出南熏门 上怒既怠有为阆说 上者曰阆不南走粤则北走胡尔惟 上招安之 上旋悟时阆已再入京敕授四门助教阆以老懒不任朝谒为辞自封还敕命时文法疏简犹若此未几论者谓阆终秦党语多怨望编置信上至信上勺道旁圣泉题诗柱上曰炎天□□热如焚却恨都无一点云不得此泉□□□几乎渴杀老参军犹称记室旧衔也先是卢多逊与潘善故有四门之命多逊谮赵普不行普相多逊罢故阆终不免 嘉定闲临安守建先贤堂于西湖欲祀阆于列有风不宜预者遂黜阆事见祠记【进德行而退文艺先节义而后功名以下叶绍翁四朝闻见录】
光尧幸径山憩于万木之阴顾问僧曰木何者为王僧对大者为王 光尧曰直者为王有杉小而直因封之 光尧为龙君炷香有五色蝪蜥出于塑像下从 光尧左肩直下遂登右肩环圣体者数四又拱而朝亦数四 光尧注视久之蝪蜥复循宪圣圣礼之半拱而不数时贵妃张氏亦缀 宪圣觊蜴蜥旋绕僧至讽经嗾之 宪圣亦祝曰菩萨如何不登贵妃身蜴蜥终不肯竟入塑像下妃惭沮不复有施利
或问予曰今九里松一字门扁吴说所书也字何以用金予谓之曰 高宗圣驾幸天竺由九里松以入顾詹有扁翊日取入欲自为 御书黼黻湖山命笔研书数十番叹息曰无以易说所书也止命匠就以金填其字复揭之于一字门云
说又尝书东坡寒碧句于寺之髹壁 高宗命借入宫中玩者数日复命还赐本寺说字画际遇如此
今南山慈云岭下地名方家峪有刘婕妤寺【后赠贤妃】 泉自凤山而下注为方池味甚甘美上揭凤凰泉三字乃于湖张紫微【孝祥】 所书夏执中为后兄俗呼为夏国舅偶至寺中谓于湖所书未工遂以己俸刊所自书三字易之 孝宗已尝幸寺中识孝祥所书矣心实敬之及再幸见易以执中所书诏左右劈为薪幸寺僧藏于湖字故在诏仍用孝祥书今复揭执中字
柳州龙王祠 开禧中帅臣赵师(上睪下廾)重塑五王像冕旒珪服毕具其中三像一模韩侂冑二陈自强三苏师旦时韩陈犹在台臣攻师旦唯于疏中及师旦自貌其像不敢斥韩陈至今未有易之者过此皆不识三人者恐未必以子言为信而易之然师旦论疏可考也
考亭先生得友人蔡元定【字季通号西山】 而后大明天地之数精诣钟律之学又纬之以阴阳风水之书先生信用蔡说上尽建议乞以武林山为 孝宗皇堂且谓会稽之穴浅觕而不利愿博访草泽以决大议其后言者谓先生阴援元定元定亦因是得谪云辨正在丁集党议
龙川陈同甫亮尝奏书 孝宗谓钱塘一隅之地不足以容万乘山川之气发泄而无余故谷粟桑麻丝枲之利岁耗于一岁禽兽鱼鳖草木之生日微于一日力请移都建邺且建 行宫于武昌以用荆襄以制中原 上韪其议使宰臣王淮召至都省问下手处陈与考亭先生游王素不喜考亭故并陈而嫉之陈至都省不肯尽言度纵言亦未必尽复于 上翌日 上问以亮所欲言者王对曰秀才说话耳 上方鄙远俗儒遂不复召见时两学犹用秦桧禁不许上书言事陈尝游太学故特弃去用乡举名伏 丽正门下王又短之以为欺君
古篆无佑佑即右赐佑圣扁篆者为右羽流固争以为观中无人何以自立至诉之礼部 旨从之非篆古也识者谓既从佑字则不当用篆观为 孝宗潜邸先是有神三见于云端 孝宗为之拜跪既即大位赐邸为观盖 龙潜初志也真圣殿潜邸正寝也寝旁规小室若今小学有富贵必从勤苦得男儿须读五车书二句刻于石盖 宸翰也上自训 庄文读书之地故书此以厉之
庆元初韩侂冑既逐赵忠定太学诸生敖陶孙赋诗于三元楼云左手旋干右转坤如何群小恣流言【又曰群邪相煽动谣言】 狼胡无地居【一作归】 姬旦鱼腹终天吊【一作葬】 屈原一死固知公所欠孤忠幸有史长存九泉若遇韩忠献休说如今有末孙【又曰休说渠家末世孙】 陶孙方书于楼之木壁酒一再行壁已不复存陶孙知诗必己为韩所廉则捕者必至急更行酒者衣持暖酒具下捕者与交臂问以敖上舍在否敖对以若问太学秀才耶饮方酣陶孙亟亡命归走闽后登乙丑第
孤山凉堂西湖奇绝处也堂规模壮丽下植梅数百株以备游幸堂成中有素壁四堵几三丈 高宗翌日命 圣驾有中贵人相语曰 官家所至壁乃素即宜绘壁亟命 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