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也实愧。是用夙夜,思励其愚。曰明明德,觑古以趋。徙义远利,罔敢懈。参前倚衡,明命有赫。维欲之动,顷刻万端。德昏则易,德明实难。咨我僚友,多士群吏。尚交儆予,以就斯志。
  【注】㈠ 徐阶:明,松江华亭人,嘉靖进士,历礼部尚书,东阁大学士。
     ㈡ 比屋可封:人人都有好品德,家家可封赏。


新建南平县城隍祠碑铭


清知县陈兆声
  城隍神之有专祠,自周礼司民之祭始也。前朝封为监察司之神,盖取此义。张燕公祭神之文,有曰:致和养物,助天育人。张曲江亦曰:方隅是保,甿庶是依。可知历代崇祀之深愿矣,不特此也,典制,凡有司莅任之日,必先斋宿与神盟,始得视事。诚以幽明感格,捷於影响。神既保障一方,俾群生咸遂。而尤以佐颢穹彰瘅之权,维持政教。盖民见有司特多巧饰隐蔽,而一至於神宇,莫不咋舌输心,惭悔随之。此则秉彝之不可泯也,而独於神显之,则神职重矣。神之声灵赫濯,寰宇皆然。而在南平似更为不同,杨文靖之记曰:崇山竣岭为郛郭,惊湍急流为沟池,是与楚郢之方城汉水可相比拟,擅江山之雄,为东南之冠。险厄奇丽,全闽襟喉。故士多光明俊伟,先儒之遗教犹存,敦诗礼,而乐农桑。官斯土者,安敢忘所自耶?声承乏名区,视事之先一日,即欲遵制斋宿。不意庙貌无闻,祀事不设。阙典既久,因循莫举。即此可以知各务之废弛矣。於心戚焉。奈邑当冲繁之地,遭变逆之后。疮痍未起,哀鸿远翔。案牍蒙尘,抚催不暇。三年於兹,民困少舒,众废少举。遂为择地鸠工,而太学生叶縯,耆民方茂林同以县署之左,基址助请。临溪面山,俯涟漪,而仰葱鬱,神实凭之。因而殚厥心力,闲及劝输。甫一载,而祠宇告成,皆出神之孚佑。遂得上合典制,下顺舆情。嗣此雨旸寒燠,天心允协乎人心。丹艧翚飞,终事一如其始事。而神之造福於吾邑者,宁有涯涘哉。铭曰:“两仪絪緼,斯民之育。结以崇山,涧以大渎。神所凭依,阴助司牧。唯此南平,沟深城矗。保障敉宁,德威孔肃。庙貌聿新,典常光复。亿万斯年,用赛神福。”


遗集跋


宋黄大任
  濂洛接洙泗之正传㈠,盖汉唐数百年之所未有。考亭集濂洛之大成,所传闻者龟山,所闻者豫章,所见者延平,三先生皆剑津人。一脉相传,又他邦之所未见。晦庵先生云:“潜思力行,任重诣极,如罗公一人而已。”又祭延平文云:“惟时豫章,传得其宗。”受於前,而授於后,犹水木之有本原。天下知敬豫章先生非一日矣。初心先生所谓,不待遗藁而后显。信夫罗君以其编辑之勤,益求其在我者,使验之於心,体之於身,无一忝焉。是亦先生之所望於后人者也。孔颜乐地非难造,好读诚明静定书。诵先生之言,以为君勉可乎?咸淳六年腊月五日,建安黄大任谨书。
  【注】㈠ 濂洛接洙泗之正传:濂溪周敦颐,洛阳二程,洙、泗鲁国孔子讲学之地。


语孟师说跋


宋陈渊沙县㈠
  予与仲素定交,几四十年。忆初从龟山,龟山以孟子“饥者甘食。渴者甘饮。”与夫“人能无以饥渴之害为心害,则不及人不为忧矣。”令仲素思索,且云:“此语若易知易行,而有无穷之理。”仲素思之累日,疏其义以呈龟山,曰:“饮食必有正味,饥渴害之,则不得正味而甘之,犹学者必有正道,不悦于小道而适正焉,则尧舜人皆可为矣,何不及之有哉?”龟山云:“此说甚善!但更於心害上一著猛省留意,则可以入道矣。”仲素一生服膺此语,凡世之所嗜好,一切禁止。故学问日新,尤不可及。自非龟山抽关启钥,而仲素於言下猛悟,何日臻此?故仲素而不死,则其精进此道,又岂予之所能知哉。今日李君愿中以其遗书质予,其格言要论,自为一家之书。阅其学益进,诵其言益可喜。信乎自心害而去之也。自仲素之亡,传此言者绝少,非愿中有志于吾道,其能用心如此之专乎?既录一本,以备玩味。今归其书,并以仲素之所授於龟山者语之,以俟异日观其学之进,则此语不无助焉。绍兴辛酉正月,庵山陈渊谨书。
  【注】㈠ 陈渊:宋,沙县人,充枢密院编修官。


韦斋记跋


宋石塾
  吏部朱公尉尤溪时,命其燕居之斋曰:“韦”。郡之儒先罗公仲素记之。吴郡户曹曹君令德铭之。宣和六年更兵火,栋宇易置。乾道七年塾猥当邑寄,公之子编修先生仲晦父,适以事来塾学于先生,相与访故“韦斋”所,得小室,虽非其旧,而风景不殊,遐想高踪,叹慕不已。先生亦然流涕,因出张舍人安国所作斋榜二大字,塾请揭之,并刻记铭,以成公志。惟公道学高妙,充之於身,洪纤中节。犹怀辩急之虑,而有佩韦之警!夫子曰:“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忧也。”公之谓欤!


题集二程语孟解卷后


宋罗革
  余兄仲素笃志好学,推研义理,必欲到圣人止宿处。以王氏解经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