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罪,应请旨将该犯王仲儒斲棺剉尸,昭示显戮,以申国宪而快人心。臣已飞饬该府县,将该犯坟墓封固,拨役看守,候奉到谕旨遵行。至该犯王仲儒生子七人,王宗植、王宗枚、王汉栢、王秦松、王江楫、王国桢、王国栋,俱已物故。现存孙三人,王维、王周鹭、王喈凤,均经该府县亲赴各家搜查,并无收藏《西斋集》诗本。此案逆书板片系王喈凤之子王度到官首缴,系在乾隆四十三年钦奉上谕,予限二年呈缴免罪期内,可否免其治罪之处,(朱批:旨岂可不信?自应免罪。)出自圣恩。
至《西斋集》选诗作序之人,除程道光系安徽之新安人,毛际可系浙江之遂安人,已飞咨安徽、浙江二省,严查其人何年身故,有无伊等子孙收存《西斋集》诗本,分别办理外。其籍隶江苏之作序人李驎,已于另案所作《虬峯集》案内经督臣萨载等查明,奏请戳尸完结。李国宋、洪嘉植、王熹儒俱久已物故,均经各该县亲诣各该后裔家内搜查,并无《西斋诗集》。讯据各供年代久远,委不知伊祖如何代王仲儒作序情事,应免究拟外。
至作跋之汪之珩,查系如皋县人,捐纳道衔,其跋作于乾隆二十年。缘彼时王仲儒之子王国栋在汪之珩家处馆,《西斋集》向有刻本,汪之珩为之作跋,并为出赀刷印。查此等狂悖之书,早应销毁,乃汪之珩既为作跋,又为出赀刷印,(朱批:自是一狂悖之流。)流传煽惑,情殊可恶。虽据查明业于三十一年物故,并经该县亲往其家逐细搜查,并无存留《西斋诗集》,亦无别项违碍书本,并提讯伊家属人等,坚称不知汪之珩作跋刷印情事。但汪之珩止有一子汪为霖,现任刑部郎中,挈眷在京,伊处有无存留此书,汪为霖曾否与知伊父为《西斋集》作跋刷印之事,应请旨勅下部臣,就近查明办理。(朱批:已有旨了。若无收藏之事,亦不罪之,想其已毁之矣!)臣仍通饬各属,再行出示晓谕,如有存留《西斋集》诗本者,卽行查缴,毋得隐匿,致别经发觉,自罹重罪。
再,查王仲儒之子王国栋,着有《秋吟阁诗本》,于四十五年经江西省查明,是书有徐述夔序文,并有为徐述夔题照之诗,汇案奏请销毁,移行苏省,查起板片。饬据该府鲧讯据王国栋之子王喈凤。据称:因四十三年闻知徐述夔逆书犯案,恐有干碍,业将板片销毁。并经臣讯究王喈凤供称,此书亦系汪之珩帮赀刊刻。今板片虽已毁弃,恐尚有流传之本,现饬一例严查,搜缴净尽,以仰副我皇上正人心而励风俗之至意。
所有臣遵旨查办缘由,理合恭折覆奏,并缮供单恭呈御览,伏乞皇上睿鉴。谨奏。
朱批:览。(宫中朱批奏折) 七六九 闽浙总督陈辉祖奏覆查办《西斋集》等书情形折
乾隆四十六年三月初十日
闽浙总督兼管浙江巡抚臣陈辉祖谨奏,为查明覆奏事。
案于乾隆四十五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前督臣富勒浑承准大学士 公阿桂等抄寄原奏一件内开,发下王仲儒所著《西斋集》四本,臣等详加阅看,其中狂悖指斥之处甚多,殊堪发指。查此书系两江总督萨载解到,所有板片尚未查解。至王仲儒及作序之汪之珩等,已交吏、礼二部详查。但王仲儒是否系明末国初人,现在有无子孙,其作序之汪之珩等是否尚存,应请勅交江苏巡抚,就近一并详查核办,并令将此书板片立卽查明,解京销毁。此外,各省恐亦有刊刻流传之本,臣等行文各督抚,饬令严查,解京销毁。等因具奏。奉旨:知道了。钦此。并另单一纸。当经前督臣富勒浑查明,另单所开作序遂安毛际可,系浙江严州府所属。当卽饬委署严州府高模,率同遂安县前往毛际可家逐细搜查。据该府县禀复,密赴毛际可曾孙家内,将各处书籍逐细检查,并无《西斋集》书本存留,亦无《西斋集》序文底稿板片;并查毛际可有自着诗文四种,内《安序堂文钞》、《浣雪词钞》、《黔游日记》三种,并无违碍。惟《松皋诗选》一本,内序文一篇,系王仲儒所作,上册《离珠集》有赠王西斋诗一首,应请销毁。并据毛际可曾孙原任江南道御史毛绍睿供,伊曾祖毛际可系顺治戊戌进士,曾任彰德府推官,于康熙四十七年身故,至今七十余年。从前曾祖与王仲儒如何相识,实因年远,不能知悉。绍睿现年六十九岁,因衰病在家。自读书以来,从未见过《西斋集》书本,卽曾祖文稿内亦无《西斋集》序文底稿,现蒙查起可验。祖父先后做官,均系挈眷任所,从前住屋屡次被火,由乡迁城,是否散失,无从深悉。曾祖自作诗文板片,因山路崎岖,寄存杭州省城汪日永家。等情。旋据毛绍睿取回《松皋诗选》板片呈缴,一面饬钱塘县亲赴汪日永家,将毛际可诗文板片一并查起。查汪日永系举人,已赴京会试,复传汪日永胞弟汪字心,讯据供称:此项毛际可书板,系当日祖父为毛姓寄存,此外并无寄存《西斋集》书籍板片;其如皋汪之珩,并非一家,素不认识伊子孙,亦无来往。等供。由布政司复核,详请奏覆前来。
臣查遂安毛际可系康熙年间身故,其从前为《西斋集》作序,与王仲儒如何往来相识,据伊曾孙毛绍睿供称,实因年远,不能知悉。其家所存书籍,逐细搜查,并无《西斋集》书本及原作序文底稿。惟毛际可自着《松皋诗选》,有王仲儒作序一篇,上册《离珠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