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命二生员各免二丁徭役。
是日,固山额真和硕图额驸、达尔汉额驸及叶臣率每牛录步兵十人,负米人五,章京一员,每甲喇大臣一员,每旗副将一员行猎。汗谕曰:“此次行猎,命诸贝勒、大臣之子及牛录
额真之子一同出猎,以习骑射。
二十三日,汗率诸贝勒及臣四十员、兵一千三百人,辰时,出地战门,向叶赫地方去行猎。
二十六日,行围时,汗谕诸勒曰:“尔等不可以诸甲所射之兽,冒为己之所射而夺取。果系诸甲所射者,勿以贝勒之故而镶之,可下法审验射兽方位之虚实。若尔诸贝勒强为己有而夺之,有不惧者乎?如阿尔萨兰布库最称强勇,然我若令其仆,彼敢不仆乎?遂以手指阿尔蒴兰布库令之仆,即仆。若尔等强为己有而夺之,彼等不敢拒绝。再令随诸贝勒之绵甲兵俱立誓。再有跟役等盗窃马绊、龙头、马韂、马辔等物者,则将其主谕罪不贷。务各向跟役多切谕之。再者,诸贝勒之跟役人等,若牵马随贝勒行走在围场内时,不得携带撒袋。”
是日,巴雅喇路呼尔噶、玛尔噶老人、图尔噶率十二人来朝,贡豹皮及狐皮。
三十日,行猎时,宗室巩阿岱阿哥,被其宁塔哈牛录下人阿尔赛所射,汗大怒曰:“岂有似此之昏人耶?为何不顾人妄行射知!?”汗遂亲杖之,并命就彼地执之。



第六十册 天聪六年十一月至十二月
十一月初七日,汗还渖阳。未时,由内治门入。
十一月初八日,遣往宁远之卫徵囊苏喇嘛还。喇嘛报称:“宁远各官曰,尔方来书固封,未奉我帝命,不敢擅开。尔可携还,奏报尔汗即将书露封,迅速送来,待我等阅毕,奏闻我
帝等语。遂将书退还。”
初十日,复遣卫徵囊苏往宁远,赍前书露封。又增一书曰:“金国汗致书宁远各官。我所以专意修好者,是为爱惜生灵,不忍多戮民命故耳。我屡次讲和,乐等不允从。其实,尔大国
理应乐从。而尔等反背理,不顾修好。自今我解盟告天,尽力杀戮征讨。如此,则曲在尔,而直在我矣。事之是非,天有不鉴者乎?”复谕喇嘛曰:“尔将此书密藏,彼若纳我前书,口
出善言,则勿出此书,若不纳前书,不吐良言,则以此书示之。”谕毕遣之。
十一日,朝鲜王李宗遣副将温枢纪来饭礼物,以谢遣弟其祖母之丧。
十三日,汗下诏书,谕六部诸贝勒曰:“初厘定国政,设六部时,满、汉、蒙大臣分任各部承政、参政二级。今观之,坐立无序、尊卑紊乱。如此,则国政向由而定乎?”
二十二日,以镶蓝旗宗室费杨古阿哥属下游击贾色兰、备御道兰,於大凌河之战,见阵亡孟坦尸在城门壕边而未携还,因鞭一百,革职。
是日,赏永平、大凌河总兵等官银各二十五两;副将等官各二十两;游击、参将等官各十两;备御、守备等官各五两。永平、大凌河总兵官、副将、参将、游击等官,以赏银礼叩
谢汗。汗召各官宴之。其永平,大凌河备御以下,守备、都司以上各汉官,命礼部宴之。
十七日,阿鲁部杜斯格尔济浓所属之奇塔特楚虎尔台吉率男、妇、幼五百人,尽携牧群家产逃来,叩拜汗并献马、驼。
十八日,满洲国天聪汗,遣巴都里、察哈喇 董纳密往朝鲜国,定每年送来金百两,银千两,各色棉绸一千,各色葛布一千,各色细布一万,豹皮一百,水獭皮四百,水牛角百对及苏木二百斤,大纸千刀,次纸千刀,龙纹细席一,各色花席一百,胡椒十柳斗,绿皮二百及上等腰刀二十,顺刀二十,松萝茶二百色。
十九日,有八十四人,携马百有十二,自蒙古察哈尔部逃来。
十二月初二日,汗下诏曰:“自我以下八旗诸贝勒,凡在屯街行走,冬夏俱服朝衣,不许服袍。出野外行走,方许服袍。冬月入朝,许戴元狐大帽、燕居时戴菊花顶貂帽及貂皮圆毡
帽。春秋入朝,许戴菊花顶貂帽。夏月许戴缀缨玉草凉帽。缎与蟒缎,视其所得服之,勿服黄缎及缝有五爪龙等服,若系汗所赐者,方许服用。至缎靴,不得随地穿用。夏月入朝许服无
扇肩朝衣。至八家诸福晋居家服色,前业已下旨。今若出外,冬夏俱服捏摺女朝褂及捏摺女朝衣。冬月许戴菊花顶貂帽,夏月戴菊花顶玉草凉帽。又诸福晋等,美衣不服,存贮於柜,欲
死後携之去耶?其生前不服之衣,欲死时服之耶?岂在九泉之下得配丈夫较现世所配贝勒之上耶?其华美之物生前不服用,徒投於火,化为灰烬何为也?尔诸福晋等详思之,若趁年少修
饰,及时服用,则为善矣,年少时不修饰,年迈时勿追悔,生前不服用,死时勿叹惜。以上禁令,自十二月二十日始察之。”
汗下诏曰:“国中满洲、汉人、蒙古,自领旗大人以下,带子章京、护军及牛录下,闲散富人等以上,冬夏在屯街俱服披领,不许服袍。至极贫之人,可服无开襟袍。其有无披领、由各固山额真视别之。倘在外时,俱许服袍。又汗、诸贝勒下闲散侍卫、带子章京、护军以上,其有缎者许服缎衣;上述人员以下者,均不得服缎衣,许用佛头青布。所以令众人用布者,
非为缎疋专供上用也。计其价值,一缎之价,可得佛头青布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