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二贝勒上书於大明国皇帝。昔我欲议和,实出诚心。先时兴师,我未随征。今我之来,亦为和好。尔等勿疑我有诈,若口是心非,则不畏天乎?人固可欺,天亦可欺乎?我等闻得尔国诸臣奏书,不允议和,云昔金时议和,後用计欺谎,兴兵征讨等语。其臣非谋国为民之臣也。若欲修好,则速议之为善也。若不速议,俟我汗携家眷至,彼时尔等欲议和亦难,我等欲议亦不便也。我既遣书往,皇帝亦三思之。皇帝之意,得无谓我既遣书议和,又为何征讨耶?诚欲修好,则盟诸天地,自盟誓之日息兵矣。”曾遣喀喇沁部乌巴西阵获之蒙古人赍书往丰润。丰润总兵官,亦曾遣其守备二员、土人一名持书同喀喇沁部乌巴西所获蒙古人至,谓尔等退还,尔等赍来文书,将奏报於上等语。是日,我遣人致答书云:“我军退驻永平,尔帝信使若来,可遣往永平。”该书曾致开平一封。开平道员致答书云:“尔等所致之书,我今即奏於上,尔等退还,勿令尔兵逼近城,我有大炮千尊倘若被创伤,非美事也。”乃答之曰:“大事不言乃何言小事?今我来此,岂不知尔有炮耶?尔
胜杀我,我胜杀尔,孰能御之?若为议和事遣信使来,进往永平即可。”行掠八日,稍有俘获,其招降榛子镇,以民半数编户,半数为俘,毁其城,四月初七日至永平。
是日,自遵化来报败敌消息。先是往於樵采处,我兵设伏,诱其樵采人至,击败之。获马二百三十匹,我军死一人,伤四十人。而我後兵至,克大安口,命喀喇沁部沙木巴驻之。沙木巴移营边外後,大安口汉人,往报无兵。明遣骑兵四千、步兵三千来,城内汉人,开城门纳之,骑兵屯外断後。驻守遵化总兵官、乌纳格、参将察哈喇闻之,率兵往击明兵,败之。斩杀甚众,获马三百,余马多为喀喇沁部人所获。是役也,我军阵亡十三人,被伤二百四十五人。
二十九日,守陵老人十一人各赏缎一、其次者五人,各赏毛青布六尺。
四月初五日,自渖阳遣叶努往喀喇沁部谕曰:“蒙古人沿边而居,甚恐尔等沉湎於酒,止凭巡察之人,所居之城为明人所夺取。”问及家信,答言所有牧放马匹已渡辽河;阿哥兆塔、
豪格,至朱尔呼柱协渡之;汗将於十日出行;将往宁远一带促生等语。
被杀千总遣留整疋罗一、缎 纱衣二十、毛青布衣二十、被一、银十二两。此物给其主洪山口参将葵通乎?抑给首告者潘家口金游击乎?此事尚未办,候贝勒之言。再有庶民擒获奸细二人,尚未赏赐。
沈阳城北面未曾修筑,仍系明人所筑者。其余三面,早已修筑。天聪四年四月初六日之【原档残缺】始行修筑。
初八日,颁谕曰:驻守甲士,每牛录留二十人。每牛录所留二十甲士,务须足数,庸劣者勿留。後来之人若精壮,则留先来这精壮之人。人虽精壮,然系无兄弟奴仆、孤独贫穷者,不得留之。若留此等人,田野之不得耕种之,日後生计穷苦,则罪其固山额真、甲喇额真及牛录额真。至驻遵化甲兵,每二甲兵,宜令更换。但彼处甲兵,若多於此处二十甲兵,可照原议更换。甲士若不足,可将原驻二人留驻不换。原驻每二甲兵中,若有无兄弟奴仆、孤独贫穷者,务须更换之。还渖阳之军,将於十二日起行。
是日,赐滦州官员以敕书云:金国汗谕之曰:杨奇,尔原系明国生员,後进为贡生,我克永平後,广招人才。时从官皆言尔贤哲。因滦州知州及州同二官皆无人,举尔为州同。兼官
知州事务。勿达我谕。
初八日,驻甜水站之真珠肯、图尔格依牛录下哨长苏巴里,钦奉汗命,往焚伊兰博里库一带,获汉人四名,解矣,以三人赏与俘获者,其中一人,发往叶赫一带屯落。
初九日,颁谕曰:“贝勒曰:凡永平府所属各色匠役、闲民,不得携归渖阳。即诸贝勒大臣等,若有潜行携归者,准赴贝勒府第控告,贝勒之门已设专司之人,收受诉状。若不容陈告,强行携归者,许赴渖阳汗前控告。以永平为永住之地,尔民毋轻信狂言,随之而去。”
初十日,汗率两大贝勒及从台吉等出边牧马以青草,沿辽河岸驻跸,於河西岸之野驻跸二日。
初十日,谕汉文开各官曰:“贝勒谕管理永平府文武各官曰:我闻尔等畏惧诸申大臣及辽不旧流官,馈以财物等语。我国惯例,不纳贿赂,廉者举之为臣,受贿之官,降之不用也。
主上既录用不贪财正直之人,其在下之人,又何惧乎?尔若有罪,虽给金千两,亦无益也;若无罪,虽众贝勒,又何惧焉?倘有诬诈者,察审明白,治以重罪。嗣後,凡有恐吓惑从之言,尔等勿得惊惧可来上前控告。凡上所委之事,惟听该管官之言,勿信他人之言。”
十二日,台吉阿巴泰、台吉济尔哈朗、台吉萨哈廉,率众兵携俘获还渖阳。出边後,先遣人奏书云:“去时在途宿二日,计行十五日方至。入边时,欲沿汗所行之道而行,因马残疾,
而不能抵达,便由建昌所属冷口而入。时边门不纳,故破台而入,至永平驻营五日。二十九日,往略迤西地方。至榛子镇招降之,俘获人畜解至,交付雅拜。并毁其城。由此前进,行丰润、玉田之间,向海搜掠,稍有俘获。第八日,即四月初七日,至永平。往略时,因巴克什乌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