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尔供毛文龙粮饷赡养,已经七年矣。而我岂似彼无偿索取,惟今岁市籴一年。尔能开籴肋我,以济窘迫。方见两国结为兄弟之益也。尔云国被兵践踏等语。平安、黄海二道,受残属实 实经残破,然所馀尚多,其馀六道尚仍如故也。若愿粜粮,则顺鸭绿江运亦可,海运亦可。我两国修好盟誓时,曾议自盟日始,即归还逃亡朝鲜人。然未送还。後朝鲜王之弟由我处归国时曾言,以渡江日为始,归还逃人等语。亦未见送还。尔云:兵驻义州,纵有逃人,无从得知。若从义州撤兵,各守疆土,有逃来者,便易稽察等语。自我撤兵之日始,逃往人数:男丁二百九十六名,妇人七百三十五名。此先已察出之数。其外藩众逃人,後再察出後送还。我等曾相约,朝鲜人若来我地离间,我执而归之,我地之人往尔处离间,尔等执而送之。乃十月初,有定州外郎金惟洞,潜来窥探,本月二十日後,方返。以我所知者,告尔等闻知,若一意孤行,恐致生乱也。
  十六日,延察哈尔来归奈曼部洪巴图鲁、敖汉部杜棱、色臣卓里克图,将至,汗率诸贝勒,出城以迎,马上相见,还城。汗与诸贝勒入殿升座,来归蒙古诸贝勒入见,叩首抱见。见毕,设大宴,备陈百戏。赐蒙古贝勒福晋等人,金、银、珍珠、东珠、闪缎、貂裘、财帛、甲胄、鞍辔及器用等牧甚厚。初以凤阔喜公主下嫁哈达部贝勒鸟尔古岱。後鸟尔古岱额驸殁故凤阔喜公主守寡。二十二日,凤阔喜公主改嫁敖汉部索诺木杜棱贝勒。二十五日,色臣卓里克图请婚於汗,行纳聘礼,进牲口小腿後跟下接骨食之。献甲胄马一、驼一及皮袄等,并宰牛羊设宴以进。二十七日;汗率诸贝勒御殿,赏赐色臣卓里克图号为都喇儿洪巴图鲁,并以赐号礼,赐甲胄鞍马一。
二十六日,白山以外邻东海呼尔哈部三人来朝,贡黑貂皮。




第二函 太宗皇帝  天聪二年正月至十二月
第九册  天聪二年正月至三月
  满洲国天聪二年戊长正月初二日。遣先前为我阵获银柱赍书往宁远。银柱原後宁远总兵官祖大寿下随侍。丁卯年五月,兴师往征,为我兵擒获解至。银柱所赍书曰:“彼此互为大言,渐冉■蔓,何所底止。夫构兵则均受若难,而太平则共享安逸。我愿太平,欲通两国和好之路,拟遣员同白喇嘛致祭尔先帝,并贺新君即位。观尔来书,有吊丧者为谁,讲和者为谁之语。是以停止遣使,但遣先前所获哨卒银柱同来使往讯。若谓前来行礼为善,我将遣使前往。”
  十六日,先日,汗收养台吉岳託之女为公主,至是,下嫁科尔沁部台吉满珠习礼。
  二十六日,东方格伊克里部大臣四员率四十人来朝,汗遂以来朝礼赐宴,并赐每人缎披领一。
  二十八日,朝鲜国王致书曰:贵国以粮不敷,欲向我购之。依邻国之道,不可恝置。但我国兴兵之後,八道骚动,仓库皆空。且去年春雨过多,夏旱太甚,耕种失时,殊为民食忧虑。至於西路,馀民无多。而贵国敛兵义州之後,逃死辽民,处处聚集,焚掠家院,鸡犬不留。清川以西,草艾丛生,此不待我言,尔国两使臣所目见者。我国於贵国之事,非不欲尽力,乃缘木求鱼,计无所出。纵然如此,在我之道,不可不尽。今仅得米三千石,以副贵国之意。又欲两国在义州江通商。令内外商人及西边两道遗民之愿赎其父母妻子者,各出米榖财物以往。贵国市籴之议,仅此而已矣。犹有一言相告,互通贸易者,各从所愿,双方俱得其利,非可抑勒也。贵国若欲多致米货,须平其价值,使人乐往,勿求足於一日之内,从容为之,则我国商贾,接踵而至矣。已令边臣,屡谕民间,不得达约。倘我国外为此言而实不尽力开市者,天将鉴之。贵国若抑买攘货,使民不乐赴市,反责我国违约者,天亦鉴之。
二月初一日,喀喇沁部塔布囊等遣人致书曰:杜棱古英、多诺依衮济、诺干达喇,万丹卫征、鸟勒黑贝勒塔布囊等谨奏:“察哈尔汗不道,伤残骨肉,天聪汗及大小诸贝勒俱知之矣。欺陵我喀喇沁部众,夺去妻子性畜。我汗黄台吉与博硕克图汗、鄂尔多斯济浓,同雍谢布及阿索特、阿巴噶、喀尔喀等部落合兵、至土默特部格根汗赵城地方,杀察哈尔所驻兵四万。当我汗黄台吉率兵十万回时,正值察哈尔 千人,赴明巴颜苏伯请赏,未得而回,喀喇沁汗黄台吉遇之,尽歼其请赏之人。今左翼阿鲁部阿巴噶三部及喀尔喀约我起兵,且有与天聪汗同与兵之语。当否,乞天聪汗睿裁。观此二书之言,察哈尔汗根基动摇,可乘此机,秣马肥壮。及草青时,同嫩阿巴噶、喀喇沁、土默特举兵往征。尔若欲发兵,则尔等宜秣马厉兵;如不发兵,亦听尔便。”
初二日,以太祖时旧功臣额亦都巴图鲁之子一等游击图尔格依为三等总兵官,并授为固山额真,费英东扎尔固齐之子察喀尼为总兵官职。
初二日,朝鲜使臣赍书至。书曰:“”所遣之人同来使至,得书甚慰。贵国前有开市之请求此美事也。顾念西路残破,视其形势,不堪贸易,因未敢即副开市之请,非以开市为不可也。今来书云:若贸易,於我等所驻之城,只有益於富庶者,无益於庶民等语,此意甚是。自古以来,邻国互市,悉於边上,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