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曹州属之董家口、设小船十只。每日接运官盐。南北两岸人夫。均不准过岸。并责成委员李天锡监运。即照所议。妥为赶办。但不准拘定四十日之限。总以迅速运竣为要。傥不肖员弁。不能实力稽查。甚至胥吏营私。潜行卖放。务即随时密查严办。其寻常贩运煤米船只。仍著一概收集。毋令奸匪乘闲偷渡。王履谦巡河是其专责。长臻职司总河。英桂张亮基身任地方。均属责无旁贷。著懔遵节次所奉谕旨。督饬各该委员、及地方文武营汛、认真巡缉。不准稍涉疏虞。傥再有贼踪阑入情事。国法具在。岂能幸逃。将此由五百里各谕令知之。  

○丁丑。祭先师孔子。遣大学士裕诚行礼。  

○以举行仲春经筵。遣官告祭奉先殿。  

○上诣传心殿行礼。御文华殿经筵。直讲官文庆、贾桢、进讲中庸。诚者、天之道也。讲毕。上宣御论曰。道之大原出于天。自古圣人、保合太和。参赞化育。未有不本于至诚一□尢无妄。与天合德者也。中庸为言诚之书。君子诚之为贵。立极于道。而求端于天。天者、造化之枢纽。品汇之根柢。试观雨露者天之恩。雷霆者天之威。日月者天之文明。星辰者天之经纬。四时寒暑者天之运行。以至刚柔愚智、以人治人者、天之赋畀。飞潜动植、因物付物者、天之化醇。莫非无私之覆。即莫非一□尢妄之诚。是故无声无臭者、天也。不偏不倚者、天之诚也。曰明曰旦者、天也。成始成终者、天之诚也。巍巍荡荡。得一以清。不言而信。无为而成。所福者善。所瘅者恶。所助者顺。所殛者逆。无将迎。无意必。大中正至。纯任自然。此谓诚者天之道也。惟天牖民。惟圣宪天。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非天下之至诚。其孰能与于斯。直讲官阿灵阿、朱凤标、进讲易经。自强不息。讲毕。上宣御论曰。从来天之体至刚。天之命不已。人受生于天。莫不禀是以为德焉。自人不能纯乎天。于是德之至刚者失其刚。德之不已者有时已。苟欲天体常立。天命常行。则非法天不可。此其理、于大易乾象见之。夫人之不能自强者。由于赋质之偏。成于积习之误。性既安于委靡。则变化之功无所施。情复中于宴安。则惕厉之心无由入。虽或奋勉于一时。终至怠荒于末路。必也、志足以帅气。使刚大之气、浩然而常伸。理足以胜私。使纯一之理、粹然而不杂。夫而后天体天命之赋于我者。自然流行而不息矣。然而人情多肆。肆则易弛。主之以敬。斯精神足以检摄乎内外。庄敬所以日强也。人心易虚。虚则有闲。存之以诚。斯志力足以贯彻乎始终。至诚所以无息也。伊古以来。尧之钦明。舜之允恭。禹之祗台。汤之圣敬。以及文武之缉熙执竞。性反虽殊。而其尽人合天之诣则无异。此君子所以重法天也。礼成。上幸文渊阁。赐讲官、及听讲诸臣茶。复赐宴于本仁殿。  

○谕军机大臣等、易棠奏、番族饰词投诚。西甯办事大臣姑允所请。以致番族效尤偷渡。现在设法招抚一摺。蒙古番族游牧、各有界限。历年以来。野番潜住河北。屡滋事端。早应逐令回巢。以安边圉。乃该办事大臣吴必淳、辄听偷渡河北之拉安族番饰词投诚。藉护送堪布之名。欲在河北住坐。且有不准投诚。照旧为匪之语。情词桀骜。显系有挟而求。吴必淳毫无定见。辄允所请。实属谬妄糊涂。该督现已移咨吴必淳、饬令驻防副将、及青海两翼盟长等、将偷渡河北番族。相机逐令回巢。自应如此办理。至吴必淳所称、非稍须兵力。不足以杜边衅等语。现在该番族、并未滋事。何得率请用兵。著易棠即饬令该厅营、督率千百户、将偷渡之都受族等番子、招集回巢。并晓谕各番。绝其妄念。仍饬令驻防副将、及该盟长等、设法驱逐。务使消患未萌。毋任别生枝节。将此由五百里谕知易棠、并谕吴必淳知之。  

○予安徽庐州殉难布政使刘裕鉁、祭葬世职。谥勤壮。知县张文斌、祭葬世职。  

○戊寅。祭大社大稷。上亲诣行礼。  

○诣寿康宫、问皇贵太妃安。  

○谕军机大臣等、僧格林沁、胜保等奏、逆匪受创以后。仍坚匿不出。连日设法进击。以围为攻一摺。逆匪窜踞束城等村。已逾一月。叠次谕令该大臣等、督饬官兵、偪近贼巢。痛加剿洗。数日未见奏报。焦急殊深。乃细阅本日奏到各情。竟称该逆死拒不出。调到大炮、仅能轰塌屋宇。该逆仍乘夜扑扰各路营盘。我兵屡次进攻。皆有伤折。现在惟有穵濠树栅。待其自溃。并请暂宽时日等语。此股窜匪。该大臣等、若早能于奔突未定之时。乘机协剿。何致迁延至此。尚不能埽穴捦渠。乃日久布置。仍似此敷衍入奏。并未立有尺寸之功。自问于心、能无愧乎。刻下大炮已到。东北西北、穵濠已竣。西南东南两路、亦皆设法堵截。著即督率各路官兵、赶紧进攻。断不准以冰雪皆融。泥淖难进为词。再延时日。该大臣等、屡经严旨饬催。若不及早奏功。国法岂能再宥。所有打仗阵亡之镶红旗护军校景文、著交部议恤。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僧格林沁、胜保等知之。  

○又谕、前因书元奏、协领塔芬布、佐领恩合、父子狼狈为奸。将军奕兴、曲为袒护。当经降旨、将塔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