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未勘之案。亦何难于事竣回署后。即速勘定。而遽为展限之计乎。近据巡抚中自知策励者。如蒋炳、胡宝瑔、皆能将各案依限奏结。即其他督抚、亦未有以展限请者。可见现立之限。原非迫促也。庄有恭新授简畀。不加奋勉。当此章程初定。辄欲辗转迁延。固守外省陋习。甚属不合。著交部议处。  

○谕军机大臣等、据蒋炳所奏、审讯黄安县逆札一案。知县汪沁、因佥点银匠一事。适有李遇隆、包揽赴省控告。遂悬拟造札。妄事刑求。几成冤狱。如此不职之员。自不得以奸徒倾陷之故。而曲为姑容。但此案李遇隆等、及王刚臣父子、既经反覆推鞫。委无遁情。则造札正犯。必应速缉务获。严治其罪。且札内所称该县之事。若非本地衙门中人、何以知之。此亦易为纵迹。不可但以通饬查拏。遂为了事。使奸徒得遂其倾陷之技。而窜身远扬。安然事外。致愚顽之人。罔知惩戒也。然但使马朝柱就擒。自无此等假托之事。更不可不留心物色耳。可一并传谕知之。  

○又谕、方观承奏、审拟独石口兵丁聚众辞粮一案。所称总兵吴士胜、并不亲往严行查办。而于把总张万明等不法。不能即行查出等语。如此则该镇办理此案。咎在不能详查。而其乖张错谬情节。转置之弗问矣。所奏非是。聚众辞粮。最为刁悍恶习。该镇于安泰嗜酒不职。平时早应揭报。及至兵丁等藉端滋事。自当先行查办。暂缓纠参。乃不法悍兵、尚未示惩。即将该弁印信摘取。不特从无此体制。亦且益长刁风。沿边营伍、何以明示炯戒。是其乖谬之处、实在于此。朕前旨谓不应遽将该副将题参、亦正为此耳。朕于满汉大臣、从无异视。何惜一嗜酒不职之副将。而欲为之宽假。方观承摺内所叙情节。似有以朕为回护满洲之意。岂能逃朕洞鉴耶。方观承著严行申饬。  

○又谕、瑚宝奏报料理漕船过闸情形一摺。殊不明晰。相度运河水势。酌筹启闭。俾粮艘遄行。乃漕臣专责。今瑚宝摺内、称六月十二十三等日得雨。沿河一带。高梁茂盛。豆谷长发。而于粮运则祇称查探水势。星速催趱前进等语。其得雨后。水势是否较前旺盛。粮艘能否不虞阻滞之处。何以转未奏及耶。著传谕询问。令其速行奏闻。  

○丁未。遣官祭火神庙。  

○谕、福建按察使来谦呜、来京陛见。奏称伊前任广东运使任内。因广东布政使、及运使衙门、向有值月盐商陋规五千两。曾面禀督臣策楞、欲行裁去。督臣谕以运使有承办战船。须此项津贴。何必遽行裁革。彼时虽未具详明裁。实未收受等语。朕以运使衙门。虽经伊裁去。而尚有布政使陋规。此不可以不问。及询策楞。始知此项陋规。前任督臣久行裁禁。来谦呜并未向伊禀裁等语。因令军机大臣、传来谦呜面质。乃伊言语支吾。至有并未奏及此事之语。伊未奏及。朕何由而知。殊不意挟诈面欺。世间竟有如此鬼蜮。其意以为在朕前独对。朕亦未必复加详察。或者默识其廉。奖擢皆未可定。殊不知朕岂易欺者哉。居心如此、实为佥邪之尤。来谦鸣著革职。伊前在云南知府任内、尚有未完之项。著各省差员递行押往云南。著追完日。该督抚具奏请旨。  

○谕军机大臣等、来谦鸣已降旨革职。但喀尔吉善、新柱、陈宏谋等、奏报属员贤否摺内。俱经将伊列荐。不知伊等于来谦鸣居官、有何可取。据以保荐。岂伊等竟皆受其愚蔽。所谓察吏者果安在耶。著传旨申饬。再来谦鸣、前在云南知府任内、尚有未完之项。现发往云南著追。可一并传谕喀尔吉善、陈宏谋、令将伊任所赀财查明。移咨滇省。照数抵补。不可稍有隐匿。以赎妄举之愆。  

○又谕、硕色所奏匪犯何圣烈等、与猺匪盘道钳等、交通不法一案。内称猺匪现在逃匿。如已经安南追获歼除则已。倘未就擒。当酌相机宜办理等语。内地民夷、出交助匪。自宜严治其罪。其猺匪逃匿。虽在外藩。但竟置之不问。似亦非体。应行文安南国王。言猺匪盘道钳等、本交趾所属。在该境内聚众不法。因有与内地匪犯勾结情由。所有现获助匪逆犯何圣烈等、业已即行分别正法。其猺匪盘道钳、尚在窜匿。若内地发兵擒捕。恐于该国不无骚动。该国王宜作速自为追捕。务期悉就歼除。毋致再行勾徒滋事。著传谕硕色知之。  

○兵部议覆、闽浙总督喀尔吉善奏、江南太湖营。于乾隆十一年。经前任江苏抚臣陈大受奏、改为内河水师。查江浙两营、事同一例。所有浙江之太湖营。亦应改为内河水师。应如所请。从之。  

○署众川总督黄廷桂奏、前督臣策楞任内。两司将臣胞弟直隶茂州知州黄廷铣、保举堪胜知府具详。以策楞丁忧离任。未及具奏。臣现已题请回避。另于所属内、保举堪胜之员。给咨送部引见。得旨、黄廷桂不过暂署川督。且在督抚中、颇能实心办事。伊弟黄廷铣、不必回避。著加恩准其保举。一体送部引见。  

○准噶尔部人美诺克来降。命赏给安插如例。  

○安徽巡抚张师载疏报、贵池、舒城等、一十五州县、首垦田一百八十顷八十八亩有奇。  

○戊申。上诣畅春园、问皇太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