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四月初七日到)

  吏部代递郎中延熙等昌文折(四月初七日)

  吏部代递主事王荣先等呈文折(四月初七日)

  都察院代递各省京官举人呈文折(四月初七日)

  都察院左都御史裕德等绦陈六事折(四月初七日)

  湖广道监察御史陈璧奏台地碍难畀敌折(四月初七日)

  给事中余联沅奏请饬令张之洞等设法以水师直攻日本折(正月初九日)

  吏科掌印给事中臣余联沅跪奏:为倭氛甚恶,现更事势危迫,拟仍吁想干断,俯采众议,直捣日本,饬令疆臣密筹决计,以纡近忧而拯眉急;恭褶仰祈圣鉴事。

  窃维旅顺、威海为北洋门户,旅顺陷,威海危;是门户皆为贼据矣。闻李鸿章曾有奏称「渤海可保无恙」之说,今则门户尽失,「渤海之险安在?行将历我庭阶,入我堂奥;不知李鸿章更何说以处此!此时遂任其历我庭阶、入我堂奥,而不早为之计、豫为之防,倭之虎视鲸吞何所底止!李鸿章之误国者无论矣,不知枢臣之谋国者又将何说以处此!于此而欲救目前之急,仍莫如以水师直攻日本,为批亢捣虚之计。斯计也,臣屡言之,即各台臣亦莫不言之;闻始则阻于李鸿藻,继则格于翁同龢。倭事初起,即有以「攻日本」之说进者;李鸿藻则谓其有碍于公法,而未之许也。刘坤一到京时,又闻署台湾巡抚唐景崧电致刘坤一:须饷百万,即拟率遍师攻倭各岛;刘坤一商之翁同龢,翁同稣力以为不可行,并将电报亦弃而不存。刘坤一素尚圆通,亦无担当;此事竟作罢论。在诸臣不过谓无船也,然合疆臣之力,岂竟不能设法!抑或因惜费也,然筹兵、筹饷耗帑无算,岂于此紧要之事而靳之!又恐其轻于一掷也,然边疆土地轻掷者多矣,而独于此兢兢焉,殊不可解也!夫诸臣为辅弼之大臣,而臣为建言之末僚,识见才力,自问亦何能及诸臣之万一;而惟于国步之艰难、敌人之情伪、军情之利钝、将士之勇怯,则未尝不博访周谘,凡有可以利国家而益圣明者,不敢不尽言而无隐。今倭既据旅顺、复图威海,其势已逼我庭阶而窥我堂奥;若再虚与委蛇,视朝延安危所系如秦、越人之肥瘠渺不相关,而仍不投袂奋起,立定大计以奠盘石而固苞桑,试问误国之罪,诸臣与李鸿章有以异乎、否乎?

  倭人以中国之无能为也,全师而出;其国内之空虚,不问可知。若果能以水师深入其阻,微论长崎、鹿儿岛沿海可据而有,即神户、东京亦无不震动而瓦解。即不然,我不必直取其各岛,而但以师船游弋其海口,彼旅顺之兵将撤而回顾、威海之寇亦不战而自馁;是我不必取旅顺而旅顺有可取之机,我不必制威海而威海有可制之势。于此不讲而徒张皇于某处必陷、某处可危,坐令金瓯无缺之山河日侵月削而不已,臣不知诸臣之远筹若何而决胜竟无其术也!此真可为长太息者也!

  昔以贼氛尚远,而犹可从容;今则寇入已深,而岂容犹豫!署两江总督张之洞勇于任事,其谋国之忱较诸人为优;拟请旨饬下张之洞与唐景崧密商妥筹,必须设法以水师直攻日本或游弋其各岛。如实有出力将弁奋勇前往,准其破格请奖。此计若行,捣彼空国直如摧枯拉朽;即不能全师致胜,使彼有内顾之忧,而我得抽薪之计。古人行师如此类者,指不胜屈,并非行险以侥幸;诸臣亦何惮而不为哉!

  臣以此事所关至为紧要,不能不披沥再为上陈。而议者不察,或谓此举实有碍于和局。不知倭奴恃胜而骄,必多方以要挟;诚以水师胁之,彼将帖耳受款,不求和而和乃速成矣。愚昧之见,是否有当?伏乞皇上圣鉴!谨奏。

  光绪二十一年正月初九日。

  军机处电寄张之洞谕旨(正月初九日)

  奉旨:『有人奏:倭人全出师,国内空虚;若以水师深入其阻或游弋其各岛,使有内顾之忧,我得抽薪之计等语。着张之洞与唐景崧会商办法具奏。钦此。正月初九日』。

  --以上见原书卷三十。

  北洋大臣来电(正月十三日到)

  密新。龚使真电:『张、邵议不成,将回。探倭除已运军火,尚有定购计价六十余万镑。乞转电』云。鸿。元。

  军机处寄署南洋大臣张之洞上谕(正月十四日)

  军机大臣字寄署南洋大臣张:

  光绪二十一年正月十四日奉上谕:『御史张仲炘奏:「上海接济倭寇米石,有奸商叶成忠、何瑞棠两人所售不下数千万石;或以台湾采办为影射、或用小船绕川沙出口。税务司查出两起、委员拿获一起,均有奥援解脱;今仍照常售运。请饬查拿」等语。运粮赍寇,大干法纪!着张之洞确切查明,严拿惩办;并随时设法严禁奸商弊混,以杜偷漏。原片着钞给阅看。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钦此』。遵旨寄信前来。

  --以上见原书卷三十一。

  北洋大臣来电(正月十五日到)

  密新。沪局密电:『加给张、邵国书,似仍无济。访察各国有识者之论,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