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者;日本所派桦山亦素未谋面,无从商办。现正延医调治,牵发旧疾,怔忡日剧,神智不清;断难胜此艰巨。乞代奏』等语。查系实在情形,并无一语捏饰。商交台湾事体繁重,自应责成台抚督同藩司顾肇熙妥办;否则,应饬阂督就近拣派大员前往,会同该处官绅筹办。似未便令情形隔膜、资浅望轻之员搪塞外人,必至贻误。李经方实不胜任;理合自行检举,请旨收回成命,另行简派。乞代奏!鸿。有巳。

  德国外部来电(四月二十五日到)

  现在屡次听闻,佥言如一:现驻台湾之中国兵丁较前加增,煽惑人心播乱,将日本逐出。如再开仗,中国应当赔偿更多;深恐不但台湾,连海南、舟山等紧要之处一并失去。令绅大臣劝中国总署设法弹压。本部所开,的确无疑。

  军机处电寄李鸿章谕旨(四月二十五日)

  奉旨:『李鸿章两电俱悉。据称伊藤覆电词意决绝,德国又疑中国阴令台民叛拒,恐致构兵等语。台湾一事,朝廷深为焦虑;昨派李经方前往商办,可见中国并无不愿交割之意。现在倭使将到,着李鸿章饬令李经方迅速往台,与倭使妥为商办,毋稍耽延贻误;一面仍将台民不服开导竟欲据为岛国情形,再行电告伊藤,免致怀疑借口。钦此。四月二十五日』。

  大学士李鸿章来电(四月二十六日)

  密红。顷德领事司艮德来,译呈绅珂电云:『柏林政府电开:「接得实信,台湾现已添兵,以台民定策为辞。德国政府之意,以为中、日如再行开仗,则中国违约,责成更大;不但台地必失,且恐舟山、海南及其它要紧处所难保无虞」等语。本大臣因于二十四日谒见总署,以现在危险情形告明各堂,并加警戒;总署答云:「李中堂已将总署无权管理台湾事宜告明伊藤,并请伊藤会议此事;伊藤复称:中国已将台湾主权让与日本,台事勿庸会议,日本能自保其地平安等语。请将以上情节告明中堂,并将回复之语电知」云』。鸿答以『总署无权管理台事之语,不但我未告明伊藤,且无此政体;恐绅使误会』云。所称危险情形,自是友邦关切好意;请加意申诫为要。鸿。宥午正。

  军机处电寄许景澄谕旨(四月二十六日)

  奉旨:『许景澄廿三日电奏已悉。俄允三国同议辽事,尚未酌定商议之地。着许景澄随时探问;一有确信,速即电闻,以便中国派员与议。倭已派员来台收地,现派李经方前往商办;并令唐景崧开缺来京。惟台民不服,必至生变。其难以交割情形,亦可告知俄廷,免致倭人借口。钦此。四月二十六日』。

  军机处电寄李鸿章谕旨(四月二十六日)

  奉旨:『李鸿章电奏已悉。李经方随同李鸿章赴倭,派为全权大臣,同订条约;回津后尚未复命,何以遽行回南?昨派令前往台湾商办事件,又复藉病推诿;殊堪诧异!李鸿章身膺重任,当将此事委筹结局,岂得置身事外,转为李经方饰词卸责!本日已有旨将唐景崧开缺,令其来京陛见;并令文武各员陆续内渡。现在倭使将次到台,仍着李经方迅速前往,毋得畏难辞避!倘因迁延贻误,惟李经方是问;李鸿章亦不能辞其咎也。钦此。四月二十六日』。

  军机处电寄唐景崧谕旨(四月二十六日)

  奉旨:『署台湾巡抚布政使唐景崧着即开缺,来京陛见。其台省大小文武各员,并着饬令陆续内渡。钦此。四月二十六日』。

  侍郎长萃请饬李鸿章亲赴台湾办理交割事宜折(四月二十七日)

  奴才长萃跪奏:为大臣玩视朝廷,渐不可长,请更考验以决去留;恭折仰祈圣鉴事。

  窃见大学士、直隶总督李鸿章受国厚思,听理海军数十年,糜饷无算;一旦临敌,率皆溃散。其孤恩负国,已可概见。迨奉命议和,不顾事之可否,遽尔定约而归。其「军务获咎人员均行释免」一条,于倭人并无所利,显系该大臣预为淮人开脱地步。尤可异者,议和之后迭次请假,并不进京复命,举万分难处之事委诸朝廷;岂公忠体国之大臣而忍出此!彼盖明知所约各条大不利于中国,中国臣民必动公愤,故思置身事外,归过朝廷;而其敢于出此者,直以朝廷无人督责耳。在我皇上念其为先朝老臣,且有战功,每示优容,不忍弃置。而我皇太后自归政后深居宫中,又不能知其晚年变节至于如此;使皇太后知其如此,则所谓此鞅鞅非少主臣者,在我皇太后圣明果断,固早有以处置之矣。

  今者和局既成,事多棘手;而最难者,莫如交割台湾一事。该大臣既已约之于先,谅必能善之于后;且能与倭人议事者,除该大臣外,亦别无一人。拟请皇上恭请懿旨,饬令该大臣亲赴台湾办理交割事宜。所以必请懿旨者,我皇太后垂帘听政几三十年英断如神,群臣莫不折服;该大臣即不畏我皇上,当必不敢不畏我皇太后。如其闻命即行,亲至台湾目击民情,一时触发天良,容或另有挽回之术,是该大臣尚能补过于万一;在朝廷弃过录功,亦何必更为刻责!设该大臣抗违懿旨,托病不行;则是该大臣不惟不畏皇上,并不畏皇太后矣!则是